她忽然想起以前自己立過的誓言:
今生今世,絕不會再和任何人未婚同居了。
那是心靈上一次極大的創傷,自此,在他的親友麵前,尤其是不喜歡自己的親友麵前,就再也抬不起頭,形成靈魂上的一次自卑,那種“當我兒免費嫖妓”的壓抑,不知不覺會將內心屬於女孩子的矜持和高傲的感覺,一點點腐蝕殆光,從此,任人踐踏,自己也無從辯駁。
打著愛的旗號,自己認可,彆人未必認可。這還是男權的社會,沒什麼真正平等一說。
李歡見她忽然發呆,柔聲道:“馮豐,你比以前沉了一點兒。”
“抱不動了麼?其實,是你自己太疲倦了,沒力氣了。李歡,你老了。”
“再沉一百斤我也抱得動。”
她咯咯地笑起來,被他抱到那張十分寬大的床上。床又大又軟綿綿的,床單的顏色那麼清新淡雅,舒適而令人愉悅。
他把枕頭給她擺得恰到好處:“睡吧,好好休息。”
她還是滿懷警惕:“那啥?我不相信,你就能做柳下惠……”
他哈哈大笑:“柳下惠我真做不了,不過我爭取儘快做新郎。馮豐,你也彆婆婆媽媽小瞧人了,我沒你想象的那麼齷齪……”
他柔和的語氣讓她覺得可靠又安心,心裡完全鬆弛下來。
她的頭沾在枕頭上,幾乎立刻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