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婚前恐懼症了?傻孩子。結婚前後,都沒區彆的。我們既沒有複雜的家庭婆媳關係,又沒有其他生活方式的改變。這些日子,過的就是正常的夫妻生活了,有什麼好怕的?”
不不不,她怕的不是這個。
甚至於連葉霈的威脅都忽略了。
他像一個耐心的心理導師,循循善誘:“老婆,以後的日子也可以過得隨意啊,你念書也好,做事也好,都不必拘泥性子,有什麼好怕的呢?”
他忽然神秘起來:“是不是怕我打你?”
“哼,我不打你就算好了。”
“就是嘛。我娶一個惡婆娘都不怕;你嫁一個溫柔漢,有什麼好吃虧的?”
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用手捶他的胸口:“你就喜歡胡說八道。”
他鬆一口氣,重新關燈,她枕在他的手臂上,聽他的柔聲輕哄,混亂的心思一去,很快就睡著了。
一場小雨後,吹到麵上的風,全是冰涼的。
馮豐將自己的資料已經分發給同學,該送的,該扔的,基本都處理完了。同學們堅持要送彆她,她卻不敢大張旗鼓,仿佛做賊一般,隻選了這個中午,跟大家一起吃一頓飯。
有人建議去她自己開的飯店吃,個彆消息靈通的同學都知道她開著一家著名的飯店,想去嘗嘗。可是,她哪裡敢帶著人去?這李歡不是立即發現了嗎?
所以,找了借口,勉強推辭過去了。
席上,大家照例起哄呐喊。大家都很羨慕她的這次機會。
就連馮豐自己都惶惶然的問自己:真的,這麼值得羨慕的機會,馮豐,你能不去嗎?
你不去,英國就從此跟你擦身而過了。
告彆的宴會,喝得不多。她怕醉了,回家給李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