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莧正奇怪來人沒有乘機攻擊,便被東西絆倒。她伸手想抓住些什麼,在黑暗中卻是撲倒了一個溫軟之物。
是個人!
雲莧反手幻出一把匕首,穩穩地抵在了她下方的胸膛之上!隻要那人對她動手,這把匕首就能刺穿他的心臟!
不曾想那人卻是不怕,伸手製住了雲莧的手腕,讓她不能前進分毫,另一隻手卻是環上她的腰,挺身坐了起來。
“弑殺友人,這可要不得。”在雲莧另一隻聚集全力的手拍向那人後背的瞬間,那人開口了。
與此同時,鬆族族地,一隻紙鶴緩緩地飛到鬆改的掌心,展開後,其上書二字。
“青月”。
“你個登徒子!為什麼爬我的床!”雲莧氣得都不想給他尊稱。
“吾欲嚇汝,觀汝驚恐之態。”青月委委屈屈,縮在角落裡,操著一口與世隔絕的文言道。
在青月說完雲莧弑友的言論後,屋內的燭火又全都亮了起來。隻見青月坐在地上,而雲莧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青月皺著好看的眉頭,眼中飽含熱淚。雲莧止住自己想接著拍死他的衝動,掙開青月的手,滿臉通紅地彈了起來。
雲莧扶著腦袋,讓青月先坐到榻上,還給他倒了杯茶。青月看著雲莧一副頭疼的樣子,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你怎尋來的?”雲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扯著嘴角問。
青月倒是不隱瞞,伸出手大大方方展示了一番和雲莧手上是同一對的串珠,笑眯眯道“它為餘言,汝欲見吾。”
雲莧怎會信他一本正經地在這扯,便說“這珠子如何說話,我倒是不曾聽見過。”
青月用手點點雲莧腕上的串珠,隻見其中一顆珠子動了動,忽然生出張口,大聲嚷嚷道“汝莫菲薄吾,吾能道人言!”
珠子果真隨主人。雲莧嘴角抽了一抽。
她皺著眉頭抬頭看向青月,試探性地問道“能…唔……正常說話麼?”
青月挑眉,“能啊!”
雲莧剛鬆了口氣,又聽見他洋洋自得道“看吾心情。”
既然如此,那便隨他。雲莧眨眨眼,突然想起些事,又問他“那碗藥,是你給我的?”
“那是自然,那藥不僅安神助眠,還能修複你的筋脈。”說到這他突然麵色一沉,“雖是苦了些,汝也不該不喝。”
雲莧沒在意青月的臉色,卻抓住了話中重點,問道“修複筋脈?為何?”
“冰蟾寒毒。雖祛除及時,但還是有損體軀。”青月說到這也是略一思索,而後低聲嘟囔“吾也是幾百年未曾見過這種毒了。”
雲莧蹙眉,是那日中的寒毒。
微搖燭火下,青月笑的一臉和煦,“汝隻要乖乖聽話,吾保汝藥到病除!”
“你為何要幫我?”雲莧聲色微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青月一張臉在朦朧燭光中顯得溫柔多情,他伸手撩起雲莧散落的一縷發絲,幫她彆到耳後。
“汝,就當吾歡喜汝。”
雲莧聽了便是滿臉通紅,可腦海中卻猛然響起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隻聽見那個聲音惡狠狠地罵道。
“呸!男人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