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隨著秦壽的怒喝之聲響起,原本站在晉世子下首的魏鞅,韓服二人都是麵色驟變。
他們都是剛剛繼承了家主之位,並不像他們的父輩那般曾經位列三公。
同時,他們也不是晉公的使者,沒有資格與趙無疆一般以使者的身份代替晉公上殿。
他們的身份在晉國雖然尊貴,但是卻並不是周國的公卿,根本沒有資格上殿。
更何況,還是站在大殿之上,與各國的諸侯同列而立。
如今秦國西征犬戎,南伐楚蠻,北亡義渠,早已經用血與劍鑄就了他的威名。
之前各國的諸侯或許還會因為他的出身而輕視他,而今各國的諸侯除了敬畏之外,已經不敢再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尤其是與秦國相鄰的虢國與彭盧國,更是時刻都想著該如何去討好秦國。
眼看著秦公對晉國的公卿發怒,虢公立即便反應過來,當即黑著臉站了出來,同樣對魏氏與韓氏十分不滿的說道“沒錯,二位雖然晉卿,卻不是天子賓臣,有什麼資格與寡人同席。”
彭盧國長期遭受義渠與犬戎的蹂躪,但是在秦國立國之後,彭盧終於安穩了十幾年的時間。
在秦國滅亡義渠之前,彭盧國君還以為是義渠轉了性。
在秦軍滅亡義渠之後,彭如國君方才明白,原來是彭盧以南出了一個強大的秦國,以至於義渠不敢冒犯。
之前他還想方設法的討好過秦國,隻是秦壽對彭盧兩麵三刀,左右逢源的態度很是不滿。
所以對於彭盧國的示好,秦國一直是不置可否。
今日又見秦壽如此霸道,他心裡莫名的就生出了一種名為“危機感”的東西。
彭盧國守土不易,造成了每一代國君都敏感多疑的性格。
又見虢公如此支持秦壽,這心底也就越發惶恐不安。
這位偏安西北一隅之地的彭盧國君,接下來做出了令他後悔終身的決定。
“魏氏與韓氏雖然現在隻是晉公的卿士,但是,兩家曾經也是天子的三公之家。
這身份地位也算尊貴,而今天子薨逝。想必兩家也有祭奠舊主的資格吧?
秦公今日之舉,未免太過於霸道了一些。
況且,若是真論出身,出生行伍之家的秦公,恐怕並不比兩位晉卿高貴吧?”
他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一副仗義執言的模樣。
在說話的時候,還悄悄給魏氏與韓氏遞過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今日幫助兩家便是契機。
等到今日之事已了,他必定要與魏氏與韓氏交好。
如此一來,在秦國東麵他也算是有了一個助力,若是將來遭遇到了秦國的威脅,他還可以向兩家求援。
他想的很美好,然而可惜的是他沒能夠看懂局勢,也有些過於高估了魏氏與韓氏。
麵對他的出言相助,兩位家主絲毫也沒有領情,反倒是誠惶誠恐的作揖賠禮道“秦公教訓得是,是吾等僭越了,吾等這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