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武仙道!
到城門口,那一穿著深藍色華服的柳族三少爺率先躍下馬來,苦辣著一張淚臉,狂奔向柳塵來,猛的將其擁入懷中,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小根子,三叔想死你了。這一彆就是個十年,你說你咋的這麼沒良心,走了不帶寫一封信給我的,苦了我每日每夜的思念。”
一幫人自覺汗顏,這老大不小一人了,怎的跟個小屁孩似的。蔚然一笑,那“小根子”的外號就有些刺耳醒目了,蘇婉兒都不由一紅臉。
柳塵本來還挺興奮勁兒的,聽那三個字刷的一下臉黑陰沉滴水,炸的怒了欲要收拾他,卻被擁入懷使勁兒拍著背,難受要命,氣都蠻難出一口。
柳塵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推他不動,無奈怒喝道:“雲叔。”
柳雲愕然摸眉,真是醉了這一個個的,就沒個省心的,真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想的竟然讓這老不著調的柳鳳澤來,“唉”,哀歎一聲。上前勸解一句:“三少,小公子被你勒出病來,我隻能讓老爺子來跟你好好聊聊了。”
“彆彆彆。”柳鳳澤慌不擇路,忙不迭鬆開柳塵,一臉恐懼道。
柳塵很不高興,憤氣難平道:“你個短尾巴骨的淫頭,你故意的。本公子好心來歡迎你,你倒好,故意借此機會欺負本公子。”
柳鳳澤不懼他,恰巧瞅見蘇婉兒,瞬間驚為天人。看蘇婉兒穿著天青色流蘇裙,柳葉眉,櫻桃唇,膚如凝脂,體似扶柳,氣質柔美,雖還未長開,但已經有天人之姿。
他忙不迭伸出手,滿麵淫賤的笑容,咧嘴道:“好生驚豔絕倫的姑娘,認識一下,在下柳族三少爺柳鳳澤。敢問姑娘貴姓?可曾許配人家?未曾許配沒事,我正巧缺個暖床大娘子。”
柳鳳澤可是淫笑更甚了,他何等眼力見兒,自覺蘇婉兒一個丫鬟如何敢拒絕自己?
“許配了也無礙,告訴本少爺,老子……不,本少爺現在就去跟他商量,讓他另尋佳人,他配不上你。”不忘摸著腰間佩劍,看似就要出鞘,意在一劍的事,你那良胥沒了命,本少爺隨意抗走你。
蘇婉兒著實嚇一跳,這人太壞,沒有一絲好感。可她不敢拒絕,自己沒有任何背景,如何敢得罪這厲害家夥?手伸出一半,他就要緊緊牽過。
柳塵暴怒道:“你個老淫雞滾蛋。”
他擋在蘇婉兒身前,怒目圓睜死盯著恨不得活劈了這柳鳳澤。
柳鳳澤那反應出奇的快,立馬恍然大悟點頭哈腰賤笑於臉,眼珠兒提溜打轉轉,道:“小根子,瞧你這模樣,我又不跟你搶。你若要拿去便是,隻是彆忘了得早日給死老頭子生個重孫子。”
開溜兒要緊,柳塵在乎的東西他可不敢打主意,不然老爺子一旦息不了怒,倒黴事儘是自己抗著,打死不碰這底線。
柳塵冷哼一聲,本來大好的心情,好心為他接風洗塵,這下可是自找沒趣。
自柳塵記事以來,這柳鳳澤殺人放火少乾,打家劫舍亦不曾做過;但強搶那些個驚豔美女之事,一日三餐都不多,保不齊一日十回。六歲那年,這柳鳳澤剛剛三十多歲,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看上一城主獨女。
起先上門提親,也沒擺明身份,以他的性格被當做登徒子敢出了府。這可好惹得他惱羞成怒,背著全族人帶著自己狐朋狗友與狗腿子們一起強闖城主府,將那些個家丁守衛,百十來號人,男的殺得乾乾淨淨,女的但凡三十五歲以下,皆沒逃過厄運。
無一不是被抗進屋內羞辱行房,那些個女子誰又受得住這清白之軀被辱沒,上吊的上吊,服毒的毒死。最慘莫過那城主的愛女,據說不過十九的如花年紀,外界訛傳,竟被這柳鳳澤老淫雞,一日睡了八回,愣是當著那城主大人麵被他壓著白肚皮,乾丟了氣的。那城主大人也不好過,活生生被折磨的發瘋。
後來,這事震驚朝野上下。王上震怒命人嚴查此事,後查到他身上,怎料他膽肥把欽差大臣一行也當著全城人麵殺了個乾淨,血流成河。
王上得知是他,才匆忙休書一封送到柳青城老爺子手裡。畢竟,這柳氏族人他王上也不敢動,隻能交由柳老爺子處理。老爺子得悉此事,震怒竟罕見派出鎮族的九位護院老人,威勢震驚了天下諸國,捉拿他。
後來,也不知他使得什麼鬼計謀?竟然逗的不足七歲,卻從不正言瞧他的柳塵為其求饒。就因為柳塵一句話,上百人性命就跟開玩笑一樣,不了了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情冷暖,爾虞我詐;這一切的一切,都逃不過“欲望”一詞;誰背景硬誰實力強,誰就有資格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隻要自己有足夠實力才有資格爭取公平,家世背景也是自己的實力。
至於所謂的弱者,沒有資格得到公平。就是有也不過是上位者的憐憫,好讓這些人更容易被控製,而設置的福利罷了。
蘇婉兒被柳塵護著,牽著手走在大街上,羞怯道:“公子,方才我……”
至於任陽與風寧二人,似乎被遺忘。
柳塵溫文爾雅的笑容,如春風化雨,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安慰蘇婉兒道:“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動你。”
“嗯”蘇婉兒鬆心,勉強一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柳塵淡淡瞥了一眼柳鳳澤,警告道:“給我老實點,敢動她一根頭發,我就讓爺爺送你去地牢待個十七八年。”
柳鳳澤識趣點頭,退到一邊,扯過柳雲到路邊問道:“他不是出家?怎又跟女人牽扯不清?這是哪門子出家?”
柳雲眉頭輕佻,知道他賊心不死,隨意道:“你去動她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