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三少爺,他沒太多好感,可以說就是族內所有人都如此,也隻有柳塵跟他關係鐵。苦笑著搖搖頭,他才不乾這事,這天下誰都可以惹,萬惹不得這小子,有老爺子撐腰,給他十個八個膽,也不敢。
寬慰蘇婉兒後,柳塵喚道:“風寧。”
“公子”風寧上前來,拜禮道。
牽著蘇婉兒的手,自懷中取出一張紙條,上麵寫的地址。
“這是地址,去看看吧!待會兒讓那裡的人帶你來悲醉樓。”
“是”
接過紙條,風寧退走。柳鳳澤來到他身旁,看了分道揚鑣遠去的風寧背影,道:“這人殺氣很重,煞氣縈繞,比我還戾重,你可得當心點。”
柳塵點頭若有所思,他自然知道風寧為何會如此?隻是好奇風寧為何不責怪自己了?難不成司空見慣臨死前對他說過什麼?
罷了,也懶得想。該來的總會來,他也不是愚昧之輩。
隻回問柳鳳澤一句:“你是酒劍南的弟子,可知離酒劍山莊最近的平安山?”
柳鳳澤斜挎著眼皮,壞笑道:“你打算出手?”
柳塵攬過蘇婉兒,她也不反抗有柳鳳澤虎視眈眈不敢亂動,愕然搖頭失笑,言:“我還沒那實力,如今不說後天就單築基初登都打不到,癡人說夢了。”
“嗯,也是。”柳鳳澤點頭道:“平安山畢竟是七十二派之一,底蘊深厚。除了八族和兩大教,就算三十二宗之首也不可能無傷的滅掉他們,這鎮東府的實力是可以,卻不夠。”
柳塵點頭深有同感,鎮東府隻不過是王朝扶植起來的一個部門,那裡能比的上有上百年甚至數百年底蘊的武林門派,若非王朝壓著,他會毫不懷疑一個七十二派之一的勢力就能滅了鎮東府。
悲醉樓,雕梁畫棟,紅木樓閣,古色古香,有種獨然世外感覺。
今日為三人接風洗塵,就選在此處。主要是今日是悲情兒出演的日子,他早已派人入內占了好位置。一路上,任陽被忽略不計,倒也沒什麼感受,他本就殺手出身,最喜被忽略不計,如此甚合他意。
入樓落座,柳鳳澤嘖嘖稱讚:“這悲醉樓當真好地方,依洞庭湖而建,懸空湖麵,了不得。這些紅木起碼有上百年的韻勢,方才能持久不消的散發著陣陣古木清香。”
任陽暗自點頭,柳塵也是深表同感,柳鳳澤不虧是紈絝子弟,在吃喝玩樂這方麵的見識最是了不得。
朝柳塵束立大拇指,讚言一句。“小根子,你這地方選的賊好。”
柳塵立馬黑沉著臉,陰沉沉的眼神如寒冽刀芒,柳鳳澤弱弱的縮脖子,不敢在喚他“小根子”。
柳塵開言警告一句:“柳鳳澤,你在敢叫一次那三個字,我讓你斷子絕孫。”
“嘻”蘇婉兒沒忍住偷笑出聲,惹來柳塵的凶目眼光,忙閉嘴正色坐在他旁邊。
“哼”柳塵一聲輕喝,將她攬入懷裡緊緊摟著不放,小臉蛋兒麵目全緋。
柳鳳澤私下輕瞥一眼視而不見,心中暗罵,秀恩愛死的快。摘下腰間佩劍,重重拍在桌上,嚇得周圍人回過頭麵色不善的看著他們。
柳鳳澤正愁沒處撒氣,深深皺眉,大聲喊道:“看什麼看?再給我看,我宰儘你們狗頭。”
不愧是紈絝子弟,這周遭有不少江湖人士皆是熱血好漢,他們不知哪裡竄出柳鳳澤這麼一個人,蹬時就有人跳將出來,“你狂吠什麼?這是東元城,不是你個不懂規矩的狗犬吠的地方。”
“我艸”
柳鳳澤暴怒一劍貫出,劍氣如虹,不偏不倚,當著眾人麵活生生摘下那人頭顱,擲地地“砰”一聲流嘩著淋漓鮮血,被他隨意一腳踹開,那人身體應聲到底,血柱自脖頸高升三尺濺滿周遭。
柳塵還沒眨過眼勸誡他,就驚駭著瞪大眼活生生盯著那死不瞑目的頭顱,一陣惡心自胃裡翻江倒海,乾嘔。
周遭的人嚇得惶恐不安後退,更有人驚叫出聲在鎮東府少有這般血腥場麵,不曾想鎮東府麾下治理的東元城,竟然有人如此明目張膽,殺人取顱,且眼都不帶眨一下。真不知這是多少年來頭一遭,挑釁鎮東府不成。
沒人再敢開口,柳鳳澤這暴脾氣還是少惹為妙,待鎮東府護衛前來自會收拾他。柳鳳澤不慌不忙,看向柳塵輕蔑一句“小根子,你這不行啊!看著殺個人都能吐成這幅德行,如何報血海深仇?我說不如讓老頭子出手就是,省的麻煩。”
端著酒杯暢飲入腹,悠閒自在。他可不懼什麼鎮東府,惹急了將這東元城大鬨一場,大不了奪城而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