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咖啡!
1,我也不知道燕子聽沒聽懂。但我至少有最後半句是實打實的真話,我今晚確實要趕稿,因為明天是周日,會很忙,晚上到家基本上也就沒力氣寫了,當然了,這不是重要的原因。
我的稿子還差一天,就正好排到十一號了,那天是語文的婚禮,我可能要歇業一天,不知道會不會喝酒——估計是躲不掉的,畢竟都是多熟的人了,我也沒開車。
步行回到了我的店門口,騎上電驢,回家了。
2,然而我到家就忘了我要乾這事兒了,一直到十一點打開了作家助手才想起來。
那你說我這中間三小時都乾嘛去了?我在想啊,我這兩天應該是時刻和燕子保持安全距離了吧?不是岡本001那個安全距離,是沒有無意識地做出什麼曖昧的舉動。
趙宇哲這臭小子,以前一個星期來我店裡一兩趟,自從燕子一來,就和餘有恒先生一起變成日常客了,我也不知道這貨是來看燕子的還是來監督我的,不過看他那癡漢一樣的眼神,十有八九是前者。
這些天他來的時候,身邊都沒有盧葦,不過我看了看盧葦的朋友圈,好像也沒有什麼遭遇分手的跡象。我也不知道我應該誇他專一,還是說他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都有一點吧。從窗戶向外望去,對麵的樓房映著紺紅色的天,這是要下雨了?筆記本電腦的鍵盤莫名其妙不是很順手,打字需要很用力地敲才能敲出來,不過也用了好多年了,隻是讓我碼字的時候不那麼舒服。
3,“兄弟,你看就看,口水要掉到咖啡裡了。”我半開玩笑地提醒著趙宇哲,今天外麵下著大雨,店裡的客人就他一個。
“誒,哪裡,哪裡有?”趙宇哲被我這一句話說得緩過神來,趕忙掩飾道。
燕子前兩天看到他的時候,還是笑臉盈盈的。現在看到他時候又變成了往日裡那樣躲避的神情。
如果是平時在星期日我是不會煮咖啡的,不過這個星期日看起來生意是很涼了,那我也就一並放鬆一下。
“趙宇哲,你之前好像不是每天都會來的呀?”燕子撇了一眼趙宇哲那癡漢的表情,略帶厭煩地說道。
“誒,沒事,他也是我這兒常客了。”我替趙宇哲說著話,其實我對趙宇哲來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甚至自從燕子在我這裡上班開始,我都有點期待他來我店裡。
燕子或許還不知道是趙宇哲把盧澈劈頭蓋臉地罵走了,當時如果換做是隻有我,我十有八九還辦不到,因為趙宇哲的做法過於簡單粗暴,用錢把他壓走了。
那個數字甩手就像扔垃圾一樣,我是真的做不到,那麼多錢完全夠我過一輩子了。
我一輩子都用不了那麼多錢。
一個家庭從30歲開始,年入20萬,60歲退休,不吃不喝也攢不了他那麼多錢。
趙宇哲也算是利用了他最大的優勢,但隻可惜燕子顯然不領這個情。
當然了,燕子也不知道,我也沒和她說這件事兒,是趙宇哲不讓我告訴她的。
“死亡之願”的香氣逐漸浸潤了整個大廳,不苦不澀,甚至有些許甜甜的味道。
“對了,鱈魚哥,上個月你的稿費收入多少?”
趙宇哲突然開口問道。
“三千多吧。”
“這也太低了……”趙宇哲用手抵了一下下巴,似乎在憂慮什麼。
4,
我看了趙宇哲一眼,對於他這樣的大公子,一個月三千塊肯定是太低了,但是對於我一個人生活是完全足夠了。還完兩千塊錢的房貸,一個人住幾百塊錢的水電和網費,我大概還能留下來不到一千塊錢吃飯,劃到每一天不到三十塊錢,一份烤肉飯14塊,還有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