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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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回去的時候,老爹似乎還想要說教我什麼,但在老姐喝老媽二人依依不舍的道彆中,他還是忍住了,我猜到他想要說什麼,但我不想去認真思考那個問題,我現在隻想趁著這兩天清閒,能一個人坐下來喝喝咖啡。
我的清淨生活都去哪兒了?
在車上,我看著身邊的人子,不禁心有疑惑。
我不是臉盲,雀兒的姿色是近乎無可挑剔的,但是不知為何在她身邊,我感覺自己似乎慢慢地變了,至於是變好了還是變差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隻有多年以後回頭看,才能看得通透吧。
一個人坐在店門口抽煙,那種感覺並不很好,父親的言語猶在耳畔,我從小就隻聽他講有關於文化方麵的見解,至於那些他半輩子積累的人生思考,基本上是聽不進去幾句的。
卷簾門拉了起來,我卻把牌子換在了休息中。
給自己打一杯咖啡,飲之無味,那張躺椅似乎也不那麼舒服,我走回了店裡,把一整麵照片牆上作為底板的泡沫框取了下來,整麵牆頓時空空蕩蕩,我去下了正中的那張照片,不禁感慨,我自己終究是無所作為。
“喂,餘老板嗎?”
撥通了餘有恒先生的電話,我記得他之前說過他店裡的咖啡機很舊了。
“阿,在啊,怎麼了成老板?”
“我這台咖啡機不用了,還挺新,送你了吧。”
“啊?!”電話那頭傳來了餘有恒先生驚訝的聲音“不是吧成老板,你要走了?”
“哈……是啊。”
2,
我原本想讓故事繼續下去,可是最後,我沒有做到,我還是成為不了自己曾經想要成為的人,而曾經鼓勵我這樣做的人,也早就離開了。
初六了,燕子卻還是沒來,趙宇哲卻來了,一進門,他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我。
“兄弟,你應該知道我不收的。”趙宇哲什麼意思,我是非常清楚的,他以前也這樣做過,就如同往日一般,我笑著把它推回了趙宇哲麵前。
“我和燕子要結婚了。”趙宇哲麵帶笑意地說道。
“哦?”我有些驚訝,他和盧葦分手了嗎?“兄弟,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可不好。”
“我和葦兒早就分了,隻是沒告訴你。”
“哦。”說著,我從咖啡機上取下了壺嘴。“那挺好啊,到時候我去隨一份份子錢——不要嫌少哦。”
“兄弟,要不你跟陳聽雀姑娘和我倆一起辦吧。”
“不了。”
“為什麼?”
“我倆分了,她現在和衛嘉俊在一塊兒——要不你倆和他倆一起辦吧,正好他倆也沒什麼錢。”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確實早就知道了。
3,
陳聽雀是雀兒,她又不是雀兒。
我有幸出現在了故事當中,但無奈的是,終究是成為不了故事的結局,到底還是讓她和衛嘉俊在一起好了,隻要她不和他提起和我的故事,那麼我就會保密一輩子。
然後,我遠遠地走。
一個人遠遠地走。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事,趙宇哲反而把那張卡推得離我更近了。
“密碼是你的生日,兄弟,聯係一下你那位朋友吧,我們計劃在三月中旬的婚禮。”
我沒想到故事會這樣完結,於是,我收下了。
什麼事都在變,包括我自己,隻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說那些不過是過眼雲煙。
我告訴了衛嘉俊這件事,然後,他同意了。
3,
打烊了,這應該也是最後一次打烊,我卻沒有關燈,也沒有離開,隻是靜靜地坐在店門口,等著餘老板過來拿東西,我這裡的幾台磨豆機、一台煮茶機和那台咖啡機,還有剩下的十一袋咖啡豆,我說我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