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孤存!
萬道孤存“第二百一十九章”這時,周老在莊氏家族的人群中被包圍得水泄不通,但周老還是感受到了李一鳴和趙德柱的氣息,大喊道:“諸位的熱情,老夫感受到了,我那不成器的兩位弟子來了,我先過去了!”
莊閒作為莊氏年輕一點的嫡係,趕緊對周老道:“亞聖莫走,現在詩會還未開始,您這樣的大賢,得給我們多講講您的大道,我們年輕一輩才好奮發圖強,趕上您的節奏啊!”
莊閒不愧是大世家走出來的嫡係子弟,說的場麵話,也是格外的動聽,合情合理,圍著周老的大部分是莊氏家族的子弟,也有一些儒家弟子是慕名前來,使得周老實在是出不來!
趙德柱看到周老被圍得如此難受,氣勢全開,大聲怒道:“爾等都是儒家子弟,不知道尊老嗎?我家先生明顯被你們圍的水泄不通,說那麼好聽的場麵話有何用?再不讓開道路,休怪今日詩會變成比武了!”
趙德柱這一氣勢十足的大嗓門,把圍在周老的眾人給嚇傻了,今日本是詩會,講究儒雅風流,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真是大煞風景!
但也因為這一大嗓門,眾人發愣,周老可以全身而退,快速退到趙德柱身旁,拍了怕趙德柱的肩膀,很是欣慰地看著趙德柱!
趙德柱此時黑衣颯爽,不怒自威,十尺男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護在周老麵前!周老現在已經是亞聖境界,對於小輩們的熱情和請求,也隻能答應,不能拒絕,這時趙德柱站出來,倒是省了周老很多尷尬之處!
莊閒看都沒看,聽到這一嗓子直接怒道:“何方來的山野村夫,敢在詩會上大放厥詞,沒看到我們正在向亞聖請教問題嗎?”
但看到趙德柱死死地盯住自己,莊閒慫了,這不是在回長安城時,遇到殺害自家長老的四人中的胖子嗎!
李一鳴此時也站了出來,對著那夥人道:“你們對家師如此熱情,我們做弟子的也理解,但家師年級已高,實在不能承受你們過分的熱情,如有問題請教,請你們一個個上前詢問,家師之學問,肯定能回答你們疑惑,但現在,還請各位熱情的青年才俊們讓家師好生休息,家師相比也是乏了!”
李一鳴說話滴水不漏,就是委婉地告訴眾人,我家老師累了,你們就彆上來叨擾了!
莊閒看到李一鳴也在,還自稱周老是他老師,瞬間慌了!自己得罪的是亞聖的弟子!那個胖子好像也是亞聖的弟子,莊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李一鳴和趙德柱了!
周來此時已經脫困,緩了一口氣後,對眾人介紹到:“這位是老夫的弟子趙德柱,這位是老夫的關門弟子李一鳴,兩位不成器弟子不懂規矩,還請諸位見諒!”
通過周老自己親口承認這兩位是自己的弟子後,眾人也紛紛識趣地不在擁堵周老,有些有禮貌的,還簡單地與李一鳴和趙德柱行了一個禮,趙德柱和李一鳴也是回禮,免得失了體麵!
但莊閒此時心裡是五味雜陳,家中長輩有命,一定要在詩會上巴結好周老,爭取拜入周老門下,周老本就是亞聖的身份,加上又是今年的科考命題官,如能得到周老的青睞,莊氏家族今年的科考必定再出一位狀元!
但此時周老親口說出,自己有兩位弟子,還有一位是關門弟子,言外之意,那不是不再收弟子了?但莊閒還是硬著頭皮,不敢輕易放棄,若能拜入周老門下,不僅能得到家族的全部資源支持,還能得到一個亞聖作為靠山!
那以後莊家再出一位聖人,是大有可能的啊!
想到各種利害關係的莊閒,隻能寄希望在等一會的詩會之上,能獨占鼇頭,力壓李一鳴和趙德柱這兩人,讓周老看到自己的潛力,和才氣,這才有可能打動周老,讓周老起了惜才之心,再把他收進門下,那自己的未來真的就是未來可期了!
但之前和李一鳴趙德柱的誤會怎麼解除,是莊閒以後要考慮的了,隻要周老看上自己,就不怕李一鳴和趙德柱說自己壞話了!
“鐺鐺鐺!”
三聲鳴鐘之響,寓意著今日之詩會,正式開始,眾人紛紛按照自己家族的位置入席,李毅也是伴著周老入席,李一鳴和趙德柱則是坐在周老的後麵,先生在場,學生隻能坐在老師的後麵!
李毅對李元霸道:“稟報父皇,詩會上的賓客已經全部到齊,您可以宣布詩會開始了!”
李元霸今日心情大好,在座各位,都是各大儒道世家,文臣家眷,看到這欣欣向榮又和氣團結的眾人,李元霸甚是滿意,這一幫人,既有開國功臣的後人,也有肱股之臣的子嗣,又有儒道世家的青年才俊,這是大唐皇朝的底蘊,更是皇朝的未來!
李元霸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剛想宣布今年的詩會正式開始,突然,一道囂張且霸道的聲音,席卷整個詩會!
“父皇,皇兄,今年的詩會怎麼能少了我李鴻遠!為何我收不到請柬?難道父皇和皇兄對我有意見不成?”
李鴻遠帶著一群侍從,浩浩蕩蕩走進了詩會現場,眾人的目光也瞬間凝聚在李鴻遠的身上!
李鴻遠很滿意眾人的反應,也很滿意自己壓軸登場的效果!享受著眾人的目光,仿佛自己才是今日詩會上的主角!
李元霸對於這個李鴻遠心中既有愧意也有恨意!愧意就是,身為嫡子的李鴻遠,自己並沒有立他為太子,而且自己忙於修煉,根本無暇親自管教他,最後隻能加倍的寵愛李鴻遠,做一些補償!
但沒想到,溺愛給李鴻遠的成長帶來的是更加的專橫跋扈,恃寵而驕,皇後也因為隻有這一個兒子,比李元霸更溺愛有加!
恨的是,身為皇朝嫡子,沒有做出一個嫡子該有風範,整日遊手好閒,酒池肉林,荒淫無度,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
此時乃是一年一度由皇家主持的詩會,李鴻遠在這個場合出現,頓時讓李元霸心生不喜!
“沒通知你來,心裡沒點數嗎?就你肚子裡的墨水,能把一本看完,朕都要拜佛燒香了!你不在西宮陪伴你母後,來詩會搗什麼亂?你可知道今日來人都是什麼身份?你若存心來搗亂,我現在就下直,打你五十大板!”
李元霸對於李鴻遠的出現真的是零容忍,都不是下旨驅除了,是先打五十大板了!
但李鴻遠神秘一笑:“父皇,您這麼說話就不對了,這詩會是如此神聖高雅的會場,豈能動不動就要打兒臣的板子,甚是不雅!”
李元霸也不想在群臣麵前失態於是到:“既然來了,讓鄧總管給你加個椅子,給朕老實坐著!少給朕添堵!”
李鴻遠倒沒說什麼,鄧卓搬來一張椅子後,坐下,倒是很聽李元霸的話,沒有再生什麼幺蛾子!
李元霸重新起身,對著眾人道:“今年的詩會,現在開始!請各位青年才俊,儒道弟子,各顯其能,以詩會友,以詩顯才,以詩分高低!”
李元霸說完話,掌聲叫好聲,紛紛來襲!
趙德柱和李一鳴都是第一次參加這詩會,小聲問坐在周老旁邊的李毅:“太子殿下,我們都是第一次參加詩會,這詩會的形式是怎麼樣的,你倒是給我們講解一下,好讓我們心裡有個底吧?”
李毅聽完後,一拍自己的額頭,這事應該在幾日前就應該說了,但沒想到當時給忘了,頓時給李一鳴和趙德柱解釋道!
“詩會,就是各自以詩會友,但皇家組織的詩會,又稱之為鬥詩,先是一人做出一首詩,等待彆人的挑戰,若無人能應戰,就自動晉升為詩會的決賽選手,到時候會有陛下,或者大儒給一個題材,讓晉級決賽的才子以規定的題材作詩,最終比個高低!”
李一鳴聽完後,已經了解這詩會的儀式,但趙德柱還是有點懵的:“真不是詩會,是跟比武招親一個法子吧,有點鬥詩的意思吧!”
李毅聽完後愣了一下,覺得趙德柱比喻得也是恰到好處啊!
“師叔這麼理解,也差不多!你們兩個小師叔什麼上台展示一下啊?”
李一鳴和趙德柱趕緊都搖搖頭:“我們先看看,不急!”
然後三人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詩會現場上,在李一鳴三人討論詩會的期間,已經有四五個才子上來作詩,有輸有贏,目前在場上守擂的是尚書大人的兒子!
莊閒此時心裡才是著急,他必須要麼不鳴,鳴則一鳴驚人!讓周老看到他的才華橫溢,和無限的潛能!
尚書大人的兒子乃是做了一首名叫的詩句,現在正值春季,倒是很應景!此時已經三人挑戰失敗,再來一人挑戰失敗者,他就能自動晉級為決賽選手!
莊閒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場上喊道:“確實不錯,那我也以春天為題材,做一首來迎戰你的,我乃莊氏家族嫡係子弟,莊閒,陛下,太子,二皇子,周老,還有各位才子,請恕莊某獻醜了!”
隻見莊閒一提白色儒袍,飛身到擂台中心處,慢慢吟道
“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一首五言詩成,瞬間場下的掌聲雷動,這尚書家的兒子落敗,成為了莊閒的腳踏石!
頓時主持詩會的太監喊道:“莊氏家族莊閒,作詩一首,有無人上來挑戰?”
想讓晉級決賽,要麼無人迎戰,要麼鏖戰四人,四人作詩比不過,就自動晉級!
一炷香過去,整個詩會現場鴉雀無聲,無人敢應戰,其實也不是莊閒的詩有多麼精美絕倫,但確實清新可人,又應景,用鳥兒和花朵代表著春天來臨的無限生機!
但最重要的一點,在座各位的青年才俊不想過早與莊氏家族正麵硬鋼,莊氏家族在西部瀘州,樹大根深,不能輕易得罪!
最後莊閒輕鬆晉級!
李毅在一旁對李一鳴和趙德柱傳音道:“小師叔,你為何不出手?憑你的才能,應付這莊閒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啊!”
趙德柱也在一旁傳音,給李一鳴煽風點火:“對啊!一鳴,這狗屁莊閒,這首雖然文氣十足,但是上不了大雅之堂啊,你若出手,必定讓他決賽也進不了!”
李一鳴深思熟路後回道:“我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要把整個莊氏家族的弟子全部踩在腳下,這叫一網打儘,我自有我打算,大兄,你要不要也出個風頭?我們老計劃?”
趙德柱一想也是,李一鳴心思那麼細膩,但有喜歡低調,就讓自己先打個頭陣!
“一鳴,你不要動不動又搞個什麼鳴州之作,夠用就行,給我量身打造一首男兒本色的詩句,山山水水,什麼畫花鳥鳥的,就算了!風月也不適合我,來個熱血一點的詩句!”
李一鳴邊想什麼樣題材的詩能滿足趙德柱的要求,一邊催促趙德柱上前:“你且先上去,給我走七步的時間,我為你量身打造一首詩句!”
趙德柱得到李一鳴的回複後,對著場上的太監道:“周老弟子趙德柱,上前作詩!”
那主持的太監趕緊回道:“那請公子上前吧!”
趙德柱縱身一躍,虎虎生風,一個在空中翻滾,穩穩站在擂台之上!
趙德柱很滿意自己的登場方式,還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但在外人看來,趙德柱這一騷包操作,放在詩會上,大大的不雅!而且有點俗!
李元霸看到趙德柱這麼自信的登場,於是問周老道:“恩師,我知道大柱子勇武無敵,難道在儒道上的造詣,也有過人之處?”
周老哈哈大笑:“大柱子嘛,大智若愚,老夫也不知道一彆三月,他的功課進步到如何地步,既然他有自信登上台,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哪怕他做出的詩歌被人擊敗,他仍是很有勇氣的站出來,與眾多青年才俊同台鬥詩,也是與勇氣可嘉!”
趙德柱拿出那把扇子,騷包的打開,在慢慢地扇著自己,無比地騷包,還一邊若有所思的想著靈感,然後一步一步地走著,看這樣子倒很像一位才子在尋找作詩的靈感!
但外表看似淡定的趙德柱,內心實則惶恐,還發傳音催促李一鳴:“兄弟,你倒是快點啊,我這裝模作樣地可頂不住太久的!”
此時李一鳴已經構思完畢,傳音給趙德柱:“彆催,我是現場找的靈感,你不是要熱血的嗎?不是要體現出男子氣概的詩嗎,送你一首,以誌向為題材的詩,聽好了!”
趙德柱走到第七步時,聽了下來,轉身麵對李元霸大聲道:“陛下,我以誌向題材為作詩背景!”
然後李一鳴傳音一句,趙德柱照著搬過來道:“
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
不然絕粒升天衢,不然鳴珂遊帝都。
焉能不貴複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一丈夫兮一丈夫,千生氣誌是良圖。
請君看取百年事,業就扁舟泛五湖”
趙德柱原封不動把李一鳴作的詩搬了過來,一時天地變色,電閃雷鳴,這不是鳴州之作,這是傳世之作!
趙德柱心裡已經把李一鳴罵了個百八十遍,說好了要低調夠用就行,是!現在這不是鳴州之作,但是比鳴州之作還要高級!是傳世之作!
趙德柱來不及罵罵咧咧,天上降下祥瑞,文氣和儒道聖氣像“傾盆大雨”一般,灌溉在趙德柱身體之上!
但是李一鳴還是聽到了趙德柱的傳音:“李一鳴,你坑哥啊!你大爺!”
李一鳴暗自無語,風頭你要出,你又不要鳴州之作,李一鳴根本都是由心而作,有感而發,根本控製不了詩歌的程度!隻求正工整完美就足以!
趙德柱接受完文氣和儒道聖氣的灌溉之後,身上的粗俗氣息少了一份,倒是多了一絲儒雅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