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貌出眾喜歡的人多,又不是我的錯。隻可惜夫人容貌平平,是體會不到我這種煩惱了。”
陸棠音兩句話懟回去,也不想跟她一個馬車,當即叫停。
“停車。”
馬夫勒停馬車,陸棠音鑽出馬車,誰知花清羽側夫人也跟著鑽出來,從背後推了陸棠音一把。
陸棠音身子不穩趔趄著往地上倒,玉蘭一把攬住她,人是接住了,可幕籬卻掉了。
霎時像是按下了暫停鍵,附近的人都直勾勾的盯著陸棠音,震驚於她無暇美貌。
“不好意思啊柳夫人,我出來急了撞到你了,沒事吧。”
陸棠音疼得白了臉“玉蘭,我腳腕撞到了,好疼。”
玉蘭狠狠瞪了一眼側夫人,心疼的打橫抱起陸棠音將她抱進車廂內,還不忘讓人拿下花側夫人。
“仙女!是仙女啊!”
孟獻續正好在附近,他抬頭一看便看見日思夜想的神女。
“!”
“天呐,從未見過如此美人!”
“天仙下凡了!”
“彆擠我!我看看!”
“神仙姐姐!”
陸棠音疼得臉皺成一團,馬夫趕著馬車往回走。可百姓跟得緊,若不是護衛開路,他們隻怕被堵在中間。
許多人眼神直勾勾得盯著馬車,那樣得美人誰不想一親芳澤?一時許多人都跟著馬車走,都想知道美人是哪家得。
孟獻續像是被勾魂了一般,下意識跟著馬車走。
玉蘭直接轉道去了醫館,又差人通知了北淮安。
北淮安得知陸棠音差點從馬車上摔下去,瞬間坐不住,輕功一動就沒人了。
陸棠音剛在醫館坐下,北淮安就到了。
隻是醫院門口不少公子哥堵著,不少人還喊著要替裡麵的美人付錢。
北淮安有種被窺探寶物之感,心生煩躁隻想宰了這些話多的紈絝,他垂眸冷冷掃視了一圈,許多人都被他眼神所逼退,訕訕閉嘴。
“音兒,你怎麼樣?”
陸棠音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她小時候受的傷比現在更疼也沒哭,可看到北淮安她就想哭,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你怎麼才來啊,我好疼。”
美人垂淚,端的是讓人止不住心疼憐惜,更彆說北淮安深愛她,更是心疼的呼吸一窒。
醫館外麵不少人也瞅到美人落淚,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隻恨陪在美人身邊的不是他們。
北淮安讓人擋住門口,拉開褲腳露出腳腕。瓷白的肌膚上紫黑色的淤青都快滲出血來,看著十分嚇人。北淮安沉了臉,本想發怒可又怕嚇著陸棠蔭,隻能暫時忍住氣。
“大夫,我夫人腳可傷著骨頭了?”
大夫擱著衣服捏了一下骨頭“骨頭沒傷著,隻是看著嚴重,擦點藥休息幾日就無事了。”
陸棠音隻覺得自己倒黴,自從北淮安找到她之後,她就一直在受傷生病。
這倒黴蛋該不會是黴神附身吧!
“音兒怎會傷了腳?不是坐馬車嗎?”
“公子,是花側夫人推了夫人。”
花側夫人站在一旁臉唰就白了,北淮安深邃的雙眼淡淡瞥了她一眼,有猶如看死物的眼神讓她嚇得腿一軟。
“公,公子,妾是不是故意的。是馬車,馬車太窄,不小心碰到柳夫人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誰知醫館外麵一個公子哥插嘴了“你就是故意的,我剛剛看得清清楚楚,你故意推了那位姑娘。”
“玉蘭,掌嘴!”
玉蘭早就想扇她了,要不是剛剛她要抱著夫人,她非得打爛她的臉!玉蘭麵無表情的盯著她,夫人並未與她有仇,她卻下如此狠手,毒婦!
花側夫人驚恐的後退,她不敢相信一個普通商栗敢對她出手。
“你們敢!我夫君是知府嫡子花清羽,你們若打我,我夫君跟你們沒完!”
玉蘭打了一耳光,花清羽就到連。花側夫人哭的淒切,可在陸棠音的襯托下,卻顯得粗俗。
他回頭就看見疼得小聲抽泣的陸棠音,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隻覺心尖一顫,她連哭都哭得如此好看。
花清羽心口泛起細密的心疼,他沒想到這蠢貨竟然敢動手推陸棠音。
“柳兄,是在下管家不嚴讓夫人受傷了。我回去定然嚴罰她,還請柳兄高抬貴手饒她一次!”
“玉蘭回來,既然花兄來了,便帶著這女人走吧,我夫人不想再看見她。”
北淮安抱著陸棠音上了馬車,花清羽留在醫館結賬。恰逢那日於他一起在岸邊的公子哥也在門口。
“花兄花兄,你認識那美人?”
花清羽意味不明的笑了“她就是那日岸邊的女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花清羽回了花府,喚來花側夫人楊傾顏。喜怒不辨的看著她,看得楊傾顏揣揣不安。
“你還記得我今日帶你去柳宅時跟你說過什麼嗎?你複述一遍。”
楊傾顏聲如蚊呐囁嚅複述“與,與柳宅夫人,交好。”
花清羽大怒摔了個杯子在地上“那你做了什麼?”
楊傾顏被他嚇得啜泣起來“我,我推了她。可公子見了她之後,再未看傾顏一眼。我隻是嫉妒她,嫉妒她得了公子親眼,我不是真心要害她的,公子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楊傾顏想起花清羽的手段,哭泣著求饒。
花清羽蹲她身旁,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彆忘了我納你,本就是為了與她交好。既然你連這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這側夫人也彆做了。”
花清羽嫌惡的甩開她“來人,將楊傾顏送去秦樓,叫人好生調教。”
楊傾顏聽聞秦樓時身子便發抖,瘋狂磕頭求饒。秦樓是府內養家妓的地方,入了秦樓的人最後要麼送人,要麼被賣去青樓。她不要去,死也不要去!
“公子,我不要去秦樓,求王子饒過我一次,我楊家忠心耿耿,求公子饒過我這一次,我願意去給柳夫人跪下磕頭,求公子饒命。”
楊傾顏額頭滿是血,早已看不出之前美貌的樣子。可她不敢停她不能去秦樓,若是被送進去,她寧願一頭碰死。
花清羽想到楊家,楊傾顏又是楊家唯一的嫡女,深受寵愛。若是她被送進秦樓,隻怕與楊家結仇,老二從中得利。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傾顏彆說本公子不疼你,回去禁足一年。”
處理完楊傾顏,花清羽心口火氣還是未消除。柳夫人身旁那個男人,果然礙眼。等京城世子一走,他就除掉他,到時候就能與美人雙宿雙飛。
回去路上,陸棠音看北淮安冷著一張臉“我不疼了,過幾日就好了,沒事的。”
北淮安隻撫摸著她的背沒說話,他在想如何處理那個楊傾顏才能讓她記憶猶新。
“音兒,那個側夫人,你可想好如何處理?”
陸棠音想了想“那就讓她也摔一跤,與我一樣疼就行了。”
她又不是白蓮花,若不是她得再北淮安麵前裝柔弱,她剛剛就翹著腳去抓花她的臉!
“好,就依音兒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