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劍仙有點冷!
落峰穀口,沉積的白雪因這初陽的暖意似有所融化。
這天地間也不再冰冷刺骨。
山腰林間,傳來嗤嗤的腳步聲,似在積雪中艱難前行。
來者正是江河,此時的他目中冰冷,姍姍而行。
而往日到山頂不過兩個時辰的路程今日卻行了半日有餘。
洞府口,江河深吸一口氣,調整表情,緩緩走進洞府。
見到摩崖閉目打坐,於是麵色恭敬拱手而拜。
“師尊,弟子不負重托,山下兩鎮皆無活口”
隨即低頭不語,乖巧的站到一旁,老者睜開眼睛,緩緩吐了一口氣道。
“辦的不錯,為師甚是滿意”
手中掐訣,隻見江河腰間乾坤囊順勢被吸入摩崖手中。
江河麵色如常,心中卻是大駭!
“這老東西竟能隨意操控我的法器,那這凝血劍此物還需謹慎待之”
摩崖打開乾坤囊,隻見其內血氣翻滾,竟不下二百人精血,頓時目光閃爍,想到玄天宗必有察覺,於是不耐道。
“你且下去好好修習,待為師突破自有你的好處”
江河點頭稱是,於是緩緩退下。
“這小子血氣茂盛,雖修為略有不足,也足以煉一爐好丹了”
老者待江河退下,目中思索道,於是手中憑空出現一口丹爐,緩緩走進內府。
“轟”的一聲,石門關閉,江河聽到門響,目中寒光一閃。
“看來得多加練習飛劍術,方有些許自保之力”
於是掐訣便開始練習。
過了四五日,洞府一片寂靜,隻有飛劍穿梭之音繚繞洞頂。
而內府卻一片劈裡啪啦的聲音,老者麵前丹爐飛轉,口中念念不止,更是不時拿出靈藥放入爐內。
麵前一陣陣藥香彌漫開來,老者麵露謹慎,此爐丹名曰生死橋,乃是突破壁障重塑己身的上古丹方。
而其中輔藥皆是百年靈藥,甚至有一株五百年份的血線花,乃是老者半生收集而來。
生死橋,顧名思義,吃下此丹,非生即死!
然而壽元將至,摩崖不想化作塚中枯骨,隻得搏命一拚。
念及此處,老者目中一閃,此丹還有一味藥引,乃是生人血肉。
其中以修士精血為媒,骨肉為為引,逆天而煉,奪取造化。
而這獨臂小子便是這最後的藥引了,老者嘴角微翹,霎時得意起來,手中卻不敢怠慢,更為賣力的催動真火。
又過了三四日,江河近來心中不安更甚,隻是不知源頭從何而起。
於是打坐修心,卻不知摩崖已悄然來道其身旁,目中隱隱露出古怪之色。
“乖徒兒,為師大道將成,隻是尚缺一物,且待徒兒為我取來”
江河聞言,故作恭敬的起身一拜。
“還請師尊明示”
老者桀桀一笑,大手一揮,將江河縛住,狂笑道。
“桀桀,取你的肉身性命,不知徒兒能否割愛?”
江河目中驚恐,全力掙紮,奈何老者手如鐵鉗,一時間動彈不得,大吼一聲。
“師尊,不知弟子做錯何事,還請師尊饒命”
嘴上喊罷,心間卻急速思量,老者聞言不語,隻是笑聲更甚。
忽然江河麵色一寒,目露精光,掐訣禦劍,隻見血色飛劍憑空而起。
“嗖”
一聲呼嘯從麵門直刺老者,老者見此身形一動,目露輕蔑之色道。
“乖徒兒,你的功法都是為師所授,你又何苦掙紮,能為為師而死,是你的造化”
話音剛落,卻見飛劍雖刺空,卻在空中陡然調轉劍頭。
“鏘”
卻猛然刺向老者後背,摩崖隻聽噗呲一聲,飛劍刺入後背心。
頓時目露猙獰道“好啊,好啊,有點意思,既如此,我更要取你性命,留你不得”
江河見一擊不成,正要動作,卻見老者對其後頸一個手刀,眼前頓時一片漆黑,竟昏死過去了,
“哼,如若不是藥引需活人煉化,取其怨念,又何須這般麻煩,留著小子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