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瞎說,沒事兒的,堅強點兒。聞人把她的胳膊抬起來。”
聞人平托著她的手,鮮血四溢開來,有的滲進了袖口,黏糊糊的,想著都不舒服。
聞人老師很心疼,真想攥住傷口,或者到哪兒去找一些靈丹妙藥,讓她止血。
一路上,聞人笑語總是與她說話,怕她昏厥了醒不來。
夏荷月開得很快,闖了幾個紅燈,人命關天,顧不得這些。
聞人笑語抱起柳絮,飛速的跑向急診室,夏荷月聯係了醫生。
“傷勢不輕,手腕上有五個小脆骨,壓進去了一塊兒,那一塊兒正好頂破了血管。得需要把脆骨歸位,修複好傷口。幸虧傷的是小血管,否則不堪設想。”
“得需要手術,你們倆是病人的什麼人,姐姐姐夫嗎?”醫生問。
“不是不是,我們是孩子的老師。”夏荷月笑了笑。
“哦,得讓家長來,得需要簽字。”
“家長的電話打不通,不簽字行嗎?”
“不行,不簽字手術就不能做,這是規矩。”
“那怎麼辦?”
聞人笑語看看夏荷月為難地說。
“怎麼辦?”夏荷月冷笑了一下,“要不等家長來。”
“她的血流得很快,再耽誤的時間,會危及生命。”醫生說,“不行了你倆代簽。”
代簽這個活兒誰也不願意乾,這責任不是說想擔就能擔得起的。
“不行了我簽吧。”柳絮微弱地說。
“病人不能簽。”
“我簽吧,我歲數大。”
“哪能讓你簽?我是班主任。”聞人笑語無奈地說。
簽完字他心裡忐忑不安。
他明白柳絮的生死關係著他的命脈,他一連給家長打了十幾個電話,依然沒人接。
他看看柳絮身上斑駁的血斑,心想豁出去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時間像柳絮的血,滴滴緩緩地流著,一分鐘都是煎熬。
“手術很成功,但病人的血流的很多,得需要輸血,她的血很特殊,屬於熊貓血,我們這沒有這樣的血型,得需要轉院。西京市大院可能有,她的身體狀況不能耽誤。你們倆決定。”
一個小護士跑出來說。
“唉呀!你看這個,她家長也不負責任,連個電話也打不通。”
“rh陰性血,那就輸我的吧,我的血型正好和她的一樣。”
無巧不成書,這樣的血型。在整個月城市也沒有幾個,恰好聞人笑語也是這個血型。
“真是太巧了,來化驗吧。”
柳絮臉色煞白,像樹葉一樣柔弱的躺在病床上。
猩紅的血順著輸液管流到她的體內,聞人笑語看著就心疼。
“病好了要感謝老師,努力學習,是他給你輸的血。”夏荷月囑咐道。
“是你給了第二次生命。”柳絮深情的望望聞人。
“湊巧了,我們的血型一樣。”
“可能我們有緣。”
柳絮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說的聞人笑語很溫暖又很異樣。
“真不負責任,電話關機,打都打不通,孩子的爸爸怎麼沒來?”聞人笑語責怪她風塵仆仆的母親。
“我不知道啊,他去南方打工去了,這怎麼弄的?”
“跑步的時候摔倒了,旁邊一個石塊劃破了手。”
“怎麼能摔倒呢?”?她的母親問。
“你家孩子低血糖,低血糖容易暈倒,以後給孩子衣兜裡裝上糖,虛弱的時候吃幾塊。”
旁邊的護士說。
“聞人?,那邊的事弄清了沒有?派出所傳喚楊躍龍呢,你得需要去。”
那國強打來電話。
“哎呀!傳喚就傳喚唄,我去有什麼用,叫他家長去。”
“這樣不好吧,最好彆讓家長知道,戎校長的指示。”
“真是煩人,要不班主任難找。”聞人笑語憤憤地說。
“先吃飯去,我請你!”夏荷月拽拽聞人。
“不管怎麼說,應當高興。柳絮的手術很成功,楊躍龍的事情是小事情。”
想到這些聞人笑語心情舒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