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彆捂鼻子了,快點兒!”
“不努力學習,長大後就得乾這個。”
說到乾這個,兩個人傷悲起來。一輩子提泔水可不是什麼好活兒。他們願意乾嘛,小時候肯定如自己一樣,沒努力學習。
遠不如學校輕鬆快樂,衣食無憂,吃喝不愁。想著這些,一絲絲悔恨湧上了心頭。
楊躍龍和文天昊大搖大擺的過來,正好坐在雙小東和喬梁坐過的地。
“老板,什麼價?”
那聲音很大,甕聲甕氣的,仿佛是打場子叫賣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引得周圍人看過來。
黑大漢,愣頭青一個,看上去像十七八歲。手腕的青龍躍躍欲飛,
“一小時十塊,兩小時二十,一天三十,三天四十……”
“五十,兩個小時的。”
“這哥們爽快,比那兩個強……”那網管誇著他們。
楊躍龍一聽就知道,雙小東他們來過,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兩個人裝模作樣的在那兒打遊戲,哪有心情啊,他們兩個到底去了哪兒?
“哥們,剛才這兒是不是來過一個人,眼下有顆黑痣,挺瘦的,比我個子矮。”
楊躍龍遞過一根中華煙,給人家點上。
那人接過煙,深吸了一口說“是來過一個,不過錢不夠,去後院兒乾活去了。”
“這倆小子不地道,上網也不帶夠錢。”??楊躍龍說的很輕鬆。
楊躍龍故作鎮靜,又磨蹭了半個小時。?他對天昊使使眼色,兩個人出了門兒。
“還沒找到,怎麼就出來了?”
“你看這個吊墜,雙小東的。”楊躍龍拿著一個葫蘆形的飾品說,“兩塊錢,雙小東和我打過賭。?”
”我們還沒去後院找他們呢?”
“你發現了沒有,這是一個黑店,說不定他們被老板扣住了。”
“那怎麼辦?”
“讓祁湖月去找吧!”
仿佛楊躍龍有先見之明,他一走,網吧裡就出事兒了。
連坐了兩天,一個少年腿不小心碰到了電線,突然直挺挺的起來?,向上一仰,躺在椅子上,頭一歪就不見了動靜。
腳下一股黑煙升起,伴隨著燒焦的味道。
與他作伴兒的那位跑過來,用手動了動他的頭,那頭就閃起道亮光,像鬼火似的,頭發都豎了起來,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他差點兒被吸住,嚇得連忙後退幾步,呆立了幾分鐘,跑去找網管去了。
那網管少年過來,發現他中了電,連忙拔掉電源。
那人栽了下來,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身體一個勁兒的抽搐。一股燒衣服的味道,在他身上冒出。
網吧裡一片混亂,哭喊聲一片,也有膽大的,依舊吸著煙,鎮定的上網。
“哥哥,出事兒了,那人死了。”
“歲數較大的,帶雙小東過來的那個人,跑過來,探一下鼻息,然後站起來說。
“鎮靜,大夥鎮靜,他根本就沒有死,隻不過昏厥過去了。大夥做個證,是他自己得的病?與網吧無關。這種病我見得多了,是癲癇。”
“我怎麼不知道他有病了。”與他作伴兒的那人說。
“他有病在臉上寫著了,你是他親爹還是親媽,不知道就彆瞎說。”
那人看嚇得不敢說話。
“誰都彆動,亂了誰都走不了,繼續上網,後麵的免費。”
他們兩個閃到後院,年長的對年輕的說。
“你攔住他們,誰都不許走。我找一個人幫忙,找個地方把那人埋了。不許泄露風聲,事兒處理好我們就不乾了,找個地方躲幾天。”
正說著,就看見十幾個人從牆上一躍而下,夾雜著狗的咆哮聲。
隻聽見噗的一響,那狗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院子裡的人趕緊跑,那燒油的跑不急,一頭栽進泔水裡,差點淹死。
“警察,誰都彆動,動就開槍。”一個人命令著。
一個人還想跑,一槍射中了小腿,其他人不敢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