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溫如初沉默了,“想”字就掛在嘴邊,她張了張嘴卻愣是沒有發出那個字的聲音嗎?
她自然是想的。
吃完麵後,溫如初很是自覺地去洗碗。
她洗完後往餐廳處看著顧葉澤,他剛好吃完拿著他手中的空碗向廚房走來。
她仰起笑臉說,“本小姐為了感謝你給我煮了一碗麵,我給你洗碗吧。”
顧葉澤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淡淡地說道,“不需要。”
聽完,溫如初趁他不注意瞪了他一眼,莫名的憋屈。
他這男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
她洗了個手就走出廚房,剛走到客廳時,她又緩緩地轉過身子往廚房的方向看。
那個男人正在嫻熟地洗著碗,洗完後用抹布將灶台的水擦拭乾淨。
他不會是……不忍心讓她做家務吧?
就像電視劇裡不善於表達的男主一樣,對女主默默的百般照顧?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
他似乎對她也還不賴。
他的背影似乎有一種吸引力,讓人移不開目光……
從這天起,她的感情正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宋俏俏給溫如初來了個電話。
她嗲嗲的聲音傳過來,“姐們!出來玩!”
“我不去!”溫如初將手機貼在耳朵上。
“我失戀了陪一下我怎麼了嘛。”
“還好意思說。”溫如初看著自己的極其圓潤的身體,撇了撇嘴。
“啊?”宋俏俏頓了頓繼續說,“你在家我去找你噢。”
“我不在家,我現在在參加一個夏令營。”
電話那端馬上傳來了宋俏俏的大嗓門,完全沒有失戀的影子了。“什麼!不帶我?你是人嘛你?”
溫如初咬著唇訕訕地說,“我也是臨時出發的。”
“和誰啊?”
“俏俏,我這信號不好,不說了哈,拜拜拜拜!”溫如初按上了掛斷,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
她現在撒謊也能夠臉不紅心不跳了吧。
她沒有告訴宋俏俏自己一夜變胖的事,宋俏俏是一個“大嘴巴”,開心或者不開心,有沒有心事都會表達出來。
每晚,溫如初似乎已經習慣了邊看電視邊等待顧葉澤回來。
她將燈全部關上,打開電視,心血來潮地搜索了一個恐怖片播放。
講述的是一個精神疾病的患者的腦海裡自然會想象出鬼在他身邊。
某一天,他習以為常地在病房裡吃著泡麵,剛吃下一口,就傳來了一個不大不小但他能剛好聽見的敲門聲。
什麼聲音?
他看了看自己手腕的手表,此時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猜想又是自己的幻聽。
隻是一陣風吹過,門緩緩地打開,沒有他以前腦海裡見過的鬼,開門的是隔壁病房的病友。
他舒了一口氣,笑著問,“你怎麼來了,要吃泡麵嗎?”
病友走進來,緩緩地將門帶上,聳了聳肩,露出了一絲神秘又驚悚的笑。
……
溫如初提著一口氣繼續看著,嘴裡依舊吃著薯片,發出嘎吱嘎吱的咀嚼聲。
顧葉澤按了按防盜門的新密碼,打開門,黑乎乎的一片,隻有客廳裡傳來一點電視裡的聲響和微光。
他站在玄關處看著沙發上聚精會神的女人。
他砰地一聲將門帶上。
溫如初聽著關門聲,在配上電影裡的恐怖音效和此時漆黑的環境,她來不及向防盜門看去便“啊”地一聲叫出來。
響徹整個房子。
隨即,顧葉澤眉頭蹙著,將客廳的燈亮起來。
溫如初看向玄關處的他,撫了撫自己的小心臟,沒被電影嚇到,被他給嚇到。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顧葉澤看了看電視裡的畫麵,輕嗤了聲,命令道,“把電視關掉!”
“噢!這個一點都不恐怖,不好看!”
溫如初邊念叨著邊關掉電視又想到什麼,說,“新密碼是什麼啊?”
她接著解釋道,“我一天沒出門了,憋死我了。”
“六個8。”
“這麼簡單!”
溫如初趁機說道,“以後能不能彆改密碼了?”
“看你表現。”
她看著顧葉澤深不見底的眼眸,問道,“怎麼表現?”
“多做家務。”
溫如初表麵笑盈盈地說了聲“好!”
她的內心卻咬牙切齒地吐槽,居然有這樣的資本主義家?!說好的喜歡她不讓她洗碗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