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一個機會,”張良自顧自地說道,“一個我日夜期盼著的希望。”
“如果這個希望隻不過是一場空呢?”衛莊的語氣中透出一絲不屑。
“不會的,我堅信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希望。”張良一字一句道。
衛莊聽到這裡,便也不再理會張良堅持的心意,又道“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
“流沙創立之初的誓言。”張良接道。
“天地之法執行不怠,即便沒有國家的依存。”衛莊繼續道。
“法的貫徹,正是為了安邦定國。”張良點頭道。
“你知道為什麼他提出五蠹的同時,卻還一起創立流沙嗎?”衛莊問道。
“術以知奸,以刑止刑?”張良答道。
“不錯,以刑止刑,這就是流沙,”衛莊說著,看向了立在枝頭的白鳳,“你,聽明白了嗎?”
白鳳不語,目光平視著前方的一片山林。
“我聽說你一直在調查他的死因?”見白鳳仍是不言,張良接口問道。
“不錯。”衛莊默許。
“有進展嗎?”
“你有線索嗎?”衛莊扭頭看著張良。
“我這裡恰有一條線索,不知有沒有幫助。”張良答道。
“你且說來聽聽。”衛莊道。
“玄天玉玦。”張良此語一出,衛莊表情一震。
“這樣,很多事情就可以說得過去了……”許久,衛莊自言自語道。
“什麼意思?”張良輕問。
“我從李斯那裡問出了韓非死時的情狀,”衛莊慢慢答道,“韓非之死,與陰陽家不無關係。”
“原來陰陽家近些年來果然一直在查探玄天玉玦之事,”張良也道,“韓非師從本門荀卿師叔,他們奈何不了荀師叔,自然會去找到他最得意的門下弟子韓非。”
“玄天玉玦早已不隻是陰陽家和道家之間的恩怨了,”衛莊冷哼一聲,道,“法家,儒家,兵家,縱橫家,農家,墨家,還有朝廷,全都牽涉其中。這場局,真是越來越熱鬨了。”
第六章聚散流沙(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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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血海深仇
第七章血海深仇預告(片段剪輯)
“啊!”首先回過神來的靈兒背手一掙,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穀秋一甩開一邊,抄起短刀刺向她的咽喉。
“塞北之地,風沙侵烈,吹久了容易傷身體。”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站在一旁的少司命側目看了看屋內,沒有說話。
灰衣人溫然道,“穀家劍法,在江湖中也算的上是獨樹一幟的一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