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清除計劃!
洞外暴雨傾盆而至。
雲鯨曾經是王座女巫同她們信奉的神明溝通的坐騎。華納最古老、魔力最強盛的女神古爾薇格賜予它們能在空中飛翔的靛藍色血液,當巫師們騎著雲鯨吟誦古蘭經時,就能打開神殿大門。
儘管這個神話流傳到現在已經不可考,但守護這一種族已經成為巫師們慣有的習俗。雲鯨獨有的能力便可以穿過南冥終年咆哮的西風,安全抵達海域繁衍。
然而現在聖騎全副武裝的出現在了南冥邊緣島嶼上。
索爾就這樣穿著他造型糟心的鎧甲和披風,帶著一頭金發亮閃閃的出現在鈴蘭眼前。
鈴蘭圓滑的微笑起來,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但這擋不住騎士們憤怒的目光。騎士長仍然緊緊攥著他的佩劍,鈴蘭毫不懷疑隻要他有機會,那把劍會立刻朝著她的心臟刺來。
氣氛好像凝固在蠟油裡,一點摩擦都能轟然燒起。沒辦法,這群年輕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建功立業了。不過倘若他們認識鈴蘭——聖騎與教會的死敵——那或許又是另外一個態度。
索爾自信又強悍的表情讓她忌憚,他聳聳肩說道“好吧,很高興見到你但是,你恐怕需要馬上離開。”
鈴蘭掃了他一眼,索爾語氣裡的不容置疑讓人心驚。
“嗯—”,女巫凜冽的眼神讓他改口,“相信我,這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多麼偉大的說辭,值得刻在以“口是心非”“假惺惺”“欺騙敷衍”為名的柱子上。
還能有什麼事情是她在這裡所以難辦的?
鈴蘭憤怒的抿緊嘴巴,她轉身清點聖騎的數量——一個衛隊十五到二十人不等,這個巨大的內部空間有一個廣場那麼大,最少容納了三百人。
三百人遠渡重洋,克服雷電與烏雲的威脅,個個帶著鋒利的武器。
鈴蘭收回目光,不管他們是否做好了這種準備,他們必須全部留在這裡。
索爾發出無奈的歎氣,就好像他早就預料到這種局麵。他讓騎士長先過去,揚起下巴示意鈴蘭走遠些和他談談。
她同意了,跟在索爾身後——他竟然這麼放心把後背留給對手。
鈴蘭吞咽了一下,天知道現在的誘惑對她來說有多大。然而索爾的死肯定會為他們帶來棘手的麻煩,而且他的身份決定了教會不會讓他無緣無故死在這裡。
婚約。婚約。
這兩個字就像最牢不可破的咒語,牢牢套住每一個正直大好青春的人們。
洞口就在兩人詭異的靜默裡近在眼前。
索爾坐在一塊凸出的火山岩上,黑色披風毫無形象的墊在身下,看不出披風或石頭誰更痛苦。
鈴蘭皺眉看著這個野人,豐沛的雨水從洞口呈直線滴落,樹木被洗刷的乾淨。嘈雜的雨聲裡夾雜著悶雷,她選擇了一塊看起來勉強算得上不臟的地麵,坐的離索爾儘量遠。
“沒得商量。”她冷冰冰的擺明態度,看起來如果索爾說出半個“不”字那他們馬上就要開戰了,“我把這群魚送到這裡不是為了裝進蒸汽機裡——”
索爾停下進食,好笑的打斷她“這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在於此。”
鈴蘭帶著懷疑看向忍俊不禁的親王,不明白他為什麼發笑。
索爾解釋“隻是你剛剛看起來很像——”組織措辭,“很像我見過的一種護食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