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念星河皆是你!
白澤神獸心道原來丫頭真是言而有信之人,這樣他獲救就有望了,一個給了她凡體的人,尚且能為其報仇;自己給她塑造半神之體,救他一命不在話下吧。
“巫妖之城,習性與幽都極其相近,極陰極寒,那裡有一顆巨大的無花果樹,孕育著巫妖之城,四麵環山,東接海天沙漠,西連彼岸幽都;北麵千裡冰封,南麵四季如春。在幽冥大陸是極其詭異的存在;外界鮮有人知曉其地所在,傳聞巫妖之城無時無刻在移動,變幻莫測,無形無蹤。”
“如你所說,那昊天戰神是如何能一擊擊潰,他如何知曉巫妖之城所在?”
“空間鎖定。昊天戰神得混沌所賜法寶空間麟,隻要天地間任意地方皆難逃空間麟的鎖定。”
“還有如此寶物!難怪妖族被一舉殲滅,隻是巫妖之城如此幻乎,莫非是妖王創造出來的空間?”蕭語大膽猜測。
“不是,是天地之間自然形成移動空間,妖王一統萬妖便是靠的它。那是妖族地位卑微,所到之處皆受到鄙視和排斥,如同人類中乞丐般,甚至還要悲慘,妖族四處遊走,流離失所,無從修煉。突然有一日六界亂象橫生,原是妖王自帶巫妖之城橫空出世。”
“所以妖王收複各大領地,收納流離失所的萬妖,所向披靡,無人能敵,遂建都立王?”
“嗯,正是如此。有人說這是自然之道,天降福澤於妖族。”白澤說道。
蕭語的神識漫布於湖麵,微風習習,天降福澤,蕭語笑了笑“天降福澤,小澤澤,你真的是上古神獸嗎?這也就忽然世人的伎倆罷了,真沒想到從你口裡說出來。”
“解不清,道不明的隻能信信了。”
“那麼戰神昊天討伐妖族又是什麼?替天行道?”
“那可不嘛?不然六界亂矣!”
“小澤澤,你真是活糊塗了,哈哈,那你告訴我,妖族一舉殲滅後,不應是天下太平嗎?反而是神魔大戰,生靈塗炭,連你都被困天山,這又如何解釋?”
白澤一時語結,不知如何接下去。
蕭語沒有理會白澤的無語,自顧自說“自然而成的移動空間,移動城堡?昊天殲滅了妖族,不知這巫妖之城是否被毀,而昊天在神魔大戰之後又去了哪?”
白澤在神魔之戰中便被困,並未知道事情後續的發展,後來發生了什麼?能在彈指一揮之間,換了人間?
蕭語被這天羅地網的思緒覆蓋而來,她有太多疑惑需要去求證,她隱隱覺得這場藥師大賽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給她思考謀算和布局的時間不多,是時候讓寒亦回來了。
“小澤澤,上次給你的治療,你應該能感應到天湖以外十裡的事物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己的本領,當然知道,雖然不能立馬就你出來,不過,此後每隔一夜,我來此為你治療,到大賽之時,你便能感知天山一草一木。”
“此話當真?”
“珍珠那麼真,如今距離藥師大賽還有二十日,屆時還需你與我裡應外合。”蕭語笑道。
“原是要我幫忙,難怪那麼積極……”白澤喃喃道。
“要是你不樂意,我也可以不來……”
“彆彆彆,能恢複感知也好過全身癱瘓,是不是,剛剛不過是高興過了頭才說錯話。”
“小澤澤,上古神獸做成你這樣也是蠻失敗的,雖然我不好意思說出來,可是我實在忍不住。”
“丫頭,你咋老喜歡損人呐,天啊,老夫這玻璃心!”
“我也不想啊,可是實力不允許呀,沒得辦法。”
白澤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被救,隔夜見一次這丫頭,會不會活活被她氣死?
“小澤澤,你也不用沮喪,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恢複感知提前了解一下你的敵人,救了你,你也跑不遠。”
“你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你是不是懷疑大賽有問題?”
“何止有問題,幽冥大陸藥師大賽,獨獨由天佑國國師府一手操辦,還安排在天山,你不覺有問題?”
“你說過國師權傾天下,有什麼問題?”
“天佑國位高權重的國師,與玄冥國後妃密切來往;幽默大陸六國之中,數天佑國和玄冥國經濟最為發達,占地最廣,另外武陟國武林大國,中庸之道,其餘三國皆為附屬國,沒有話事權。兩個大國皇帝都沒有出麵,偏偏是國師和後妃的勢力再操辦,奇怪吧?”
“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奇怪。”
“算了,跟你一孤陋寡聞的獸來討論這麼高深的問題,沒有共鳴,來給你治療。”
蕭語說著不顧白澤受傷的心,運起神力,一掌撫向湖底,口中念起治療咒。
隨著神力的滲入,咒語起,雪湖方圓十裡的生物,突然像看到了陽光雨露一般,從暗夜中清醒過來,欣欣向榮,勃勃生機。
白澤感到自己的覺知一點點的像雪湖以外一點點擴散,身體的機能一點點的恢複得更多,心由此而興奮萬分,感覺自己身體馬上就要活過來一般。
雪山之巔,寒氣橫行,陰氣縱升,誰見雲霧之中懸空一人,臉容妖孽,男女難辨,正吸收著來自月亮的光芒和能量,與這天地融為了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月色灰暗,黯然失色。
那人嘴角一勾,抬眸望向月亮,陰暗不明說了句“月亮女神,你的味道可真甜,我越來越喜歡了呢!”
不知是失了光芒的能量,還是沒入了雲層,月亮漸漸沒了身影,隻剩繁星點點,沒有明月的星空,星星也沉沒了。
蕭語離開天山時,直覺讓她不由往那天山之巔望去,一道光芒閃過,蕭語馬上隱藏了痕跡,消失在叢林之中。
“看來鎖神陣,需要加固一下了。”那人詭異的笑了笑,一揮手,一道強光鋪天蓋地的從天山之巔一層層壓下來,強勢難擋。
剛被治療,知覺恢複十分之一的白澤悶哼一聲,苦痛萬分早知如此還不如沒了知覺,天!痛要死!不!是生不如死!區區一個陣而已!天啊!萬幸中的萬幸讓他深刻體會了丫頭說的那句“不了解一下你的敵人,即使救了也是跑不了的。”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淚牛滿麵!
蕭語聽到白澤的悶哼,笑了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山。
有些事情始終是個謎,尋不到正解,亦尋不到理由,那便由它去吧,重要的是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