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夢!
第九章《唐仁宗棋盤之內道星辰嶽劉氏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清寒聽著蘇畫的一番豪言壯誌,她自然能懂這其中能謀取多少利益。
為民為己蘇畫的這條道路都值得一試,前提這也是一次冒險。
“但是雲瑾,這可是沒有前人經驗,我們這無異於一次豪賭。”
蘇畫沒有做過,她也沒有經驗,心裡麵多多少少有些擔憂也是正常的。
“那我們何不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如果成功了所有利潤咱們對半分,如果失敗了我將全權賠償給你。”沈清寒不理解,可蘇畫卻勢在必得。
“既然雲瑾胸有成竹,那我不答應的話就是不給麵子了。”沈清寒嫣然巧笑,望著蘇畫信心十足的樣子,她心裡也多少踏實了“但是對半分就對你太不公平了,不如你七我三。”
“清寒跟你交底吧,我這將軍府的銀子實在難以支撐這諾大的計劃。我在江南沒有幾個朋友,說得上話的也就你一個。”
“你六我四,就這麼決定了,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拒絕你所說的入股。”
“清寒,你這”看著沈清寒強硬的模樣,他也不好再三推辭。
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蘇畫和沈清寒在小閣樓裡完成了他商業帝國的第一步。
手裡拿著蘇畫解釋過的商業合同,其中條條道道都是有利於自己的。沈清寒心裡一暖,看著蘇畫仍舊還在書桌上寫著,她也不免好奇湊過去。
蘇畫的筆墨運轉很快,筆法雄健灑脫行運流水,筆落雲煙。
寫得正時當初答應沈清寒的句寧可架上藥生塵,隻願世間無病人。
沈清寒感覺得到書法裡融入了救人治病的堅毅,也蘊涵了老醫師的虛淡,散遠和沉靜閒適。在橫批的天下太平中又舍去了塵世浮華追求世間美好的意味。
“清寒,我這書法寫得如何。”
“不比那些詩人寫得差,甚至覺得有過之而無不及。”沈清寒是越看越愛。
“這是當初答應你的,今日你來了就一並解決了。待會兒我差人包好,送到你家中。”
長安禦花園內,仁宗趙語正和宰相皇甫書商談水患災民一事。身後便是裳德負手而立閉目養神,視乎聽不到兩人的談話一般。
仁宗舉起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之上。
“此次水患,各地方報告朕都看了。湖廣兩地災民死亡萬人,流離失所更是數不勝數。各城都收留了許多災民,有幾千或者幾百的,可是江南的奏折上卻寫了一萬災民。”
皇甫書沒有接下茬,而且沉思良久之後又落一黑子才緩緩回答“臣看到時也有過懷疑,這可以數萬人比起他城人數可是天差地彆。隨即派出輕羽衛前去查詢才得知,冀州常昭廣閉城不納百姓,各路藩王皆是如此,所有難民皆流入江南地界。”
皇甫書如實道來,仁宗又道“江南是蘇雲瑾管理的吧。”
“正是。”
“果然沒讓朕失望。”仁宗又落一子殺氣十足,“常德去一趟冀州,把常昭廣給朕帶來。”仁宗看起來沒有絲毫生氣,可是常昭廣這舉動無疑是讓仁宗動了殺心,讓他大唐百姓無家可歸,這一點就足以讓他人頭落地。
常德剛想遵旨,皇甫書又補了一句“當年先皇為了收攏冀州王常斌,這才許下承諾拜師封官。常斌又身居太子太師,如今正傳授太子帝王之道。
常斌舊黨羽散落冀州均有封地,其勢力龐大威脅帝都安危。若狗急跳牆,恐怕會和各路藩王達成協議,那後果”
皇甫書沒有後文,其中道理卻讓仁宗開始望而卻步“相父,朕又何嘗不懂此事的後果,難道朕就不給那些災民一個交代?”
“臣有一策,既能保全陛下聖明,又能製衡冀州風向。”皇甫書捋了捋胡子說道。
“相父快說,有何計策。”
“陛下可派天策將軍以防備為由駐紮冀州地界潼山關,有了天策將軍的鎮守那常斌也不敢造次。”
“皇叔多年鎮守長安又年事已高,如今派出去駐守潼山恐怕”仁宗雖是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樂開花。還是這個老嶽父懂自己,解決常斌的事情還不忘削弱趙淳信的兵權。
“天策將軍那邊由老臣出馬,陛下無需擔憂。其二,前幾日太師不還上書讓陛下給他封個一官半職嗎?何不順水推舟,到時候等天策將軍控製冀州軍情,常斌父子皆在京城,翁中之鱉,諒他插翅也難逃。”皇甫書說完再落一子,仁宗反觀棋盤之上,自己的路已經被這個自己的老嶽父全數封死。雖然輸了但是自己收獲到了比這盤棋更大的快樂。
“妙及!”仁宗笑得很開心。
七天後,仁心堂換上了蘇畫寫的墨寶,又傳出消息土曜日則免費給窮困百姓治病。
(古人的一個星期分為七曜,月、火、水、木、金、土、日,對應我們的星期一至星期天。雖然是架空曆史,但是我偶爾會給大夥普及一些古代知識吧。這都是殘酷了很多曆史文學得出來,並非杜撰,圖個消遣的時候也增加一下知識,豈不美哉。)
仁心堂的口碑在江南百姓中又火了起來,有人說這次救治難民的醫署全是仁心堂的醫師;反觀其他的醫鋪倒是閉門不出,這相比一下,百姓們意見就多了起來。仁心堂的風頭蓋過了其他的藥鋪,百姓們又傳言娶妻當娶沈清寒,不僅善良而且有錢長得又漂亮,這樣的女子不娶,還等著娶公主嗎。雖然是戲言,但沈家說媒的人可絡繹不絕,這可讓沈清寒愁壞了。
就在沈清寒犯愁的時候,蘇畫卻收到了一個令人開心的消息。玄機子不負眾望終於研製出了救治瘟疫的藥物,聽得嶽不同的報告連忙吩咐下人備嬌,因為有傷在身還不能騎馬,帶著嶽不同連忙趕往醫署。
玄機子這一個星期可算是儘心儘責,除了休息時間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參與研製藥物。淩亂的頭發簪子都要落不落,眼睛的黑眼圈黑的不行。跟那個以往醉酒也精神抖擻的道長,沾不上半點關係。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道長。”蘇畫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道長的肩膀,玄機子一臉黑線少主貌似我的年齡比您還大吧,你這幅老態龍鐘的樣子,貧道一時無法接受。
“少主辛苦就談不上,那當初答應貧道的美酒?”玄機子這幾日可是饞的不行了,要是這肩上的責任太過重大不敢碰酒,否則按照他的個性早就喝得酩酊大醉。
蘇畫放聲大笑,這個酒鬼“放心少不了你的,最近正在著手釀了,道長你先休息。嶽大人,走,領我去看看病人。”
嶽不同還在納悶兒少將軍還會釀酒,但是沒敢多想就帶著蘇畫往病人住的地方走去。
這臨時醫署正是嶽不同的祖屋,大唐為官都會派發其職位相等的府衙,不過不是屬於官員,而是官家財產,隻有當官的時候才能居住,目的就是為官清廉的證據。擁有獨府的官員,隻有皇帝親封或者是賞賜。嶽不同家裡人丁稀少所以乾脆都搬到江南府縣衙去了,所以老屋就空了下來,這次為了謀取仕途更是獻出了祖屋用來置放臨時患病的災民,就這一份心,蘇畫自然不會虧待了他。
一路檢查,嶽不同跟隨身後為其講解病人的情況和他們的所作所為。包括其他的醫師的行為,沒有任何隱瞞將大功都攬在自己身上。
“這些病人都是服了藥物,目前情況都很穩定。玄大人說,再過幾日就可以完全恢複。”
“這便最好,帶我去看看那個小女娃。”蘇畫還是很擔心那個小女孩,流落江南又失去了雙親,又被關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這麼久。
“她比較特殊,玄大人將她安置在了後院的小屋。少將軍帶上麵紗,跟隨我來。”
繞過中堂,兩人閒庭信步般聊著,不一會就到了後院小屋。因為怕小女孩亂跑,小院門口有一個蒙著麵紗的婢女看守。看到來者是嶽大人連忙行禮“拜見嶽大人。”
“免禮,小姑娘睡下了嗎?”
“早上吃了藥,中午睡了一會兒。剛剛才醒,現在正在院子裡玩耍呢。”婢女回道。
“那好,我進去看看,你在門外候著,少將軍,請。”嶽不同示意蘇畫先行,蘇畫自然也不客氣,邁步就走進了小院。留下一臉癡呆了婢女對著蘇畫的背影發呆,這幾天少將軍的故事她可聽了不少,那個少女不懷春呢?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心中的偶像,心裡那叫一個說不出的激動啊。
院子中少女在正躲在樹蔭之下用樹枝撥弄著泥土,臉上的氣色紅潤,也沒了當初的蒼白,大大的眼睛,粉紅色的臉蛋,再加上一個櫻桃小嘴,這日常長大了定是個美人。小女孩瞟到嶽不同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樹枝,臉上洋溢著笑容,對著嶽不同搖手“嶽叔叔,你又來看我啦!”
“囡囡今天感覺身體怎麼樣啊?有沒有按時吃飯啊?”嶽不同倒是一臉慈祥的看著名叫囡囡的小女孩,倒不是什麼戀童癖作祟,而是嶽不同特彆喜歡孩子,奈何膝下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