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達釗”這人有點邪乎,而且那兩人還叫他老大,說明此人修為能力在二人之上,肯定會是詭計多端的主兒。
雖然現在不能用靈力,讓她有了優勢,但不能大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蘇婉婉眼睛閃了閃,矮下身子朝已經掠過她,走向更遠處的二人追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後,“鬱達釗”眼皮子跳了跳。
他不安的朝二人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半晌沒發現什麼不妥後,繼續坐在原地休息等待二人。
“四十八,你看那邊山上,是不是有果子,紅色的,哎,還有個綠色的,你看到了嗎?”
“路一涵”和“唐濟陽”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一路上除了焦黑的山石和焦黑的枯樹,什麼都沒有。
好不容易看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山壁上,一棵焦黑的矮樹上,分叉的枝椏上一左一右長著一紅一青兩顆果子,“路一涵”馬上興奮的招呼他。
“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再叫我四十八,要叫我唐濟陽,被老大聽到,他又該削你了。”“唐濟陽”厲聲道。
“哎,彆那麼凶嘛,反正這片兒也沒人。”“路一涵”嘀咕。
“你說什麼?”“唐濟陽”眯了眯眼。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摘那果子,哎,你說這什麼鬼地方,怎麼一棵草一片花都看不到。”“路一涵”狗腿的笑笑,轉移話題道。
“這裡應該就是那個天罰地,我在唐濟陽的記憶裡搜出來的,據說這裡麵就是一片被燒焦的土地,什麼植物也沒有,更不要說水源了。”“唐濟陽”說到水源,喉嚨越發難受了。
“你等等,我這就去摘果子,一會兒我們一人一個先墊一墊,再找一些帶回去給老大。”“路一涵”聽他說完,肚子又開始“咕嚕嚕”亂叫。
他吞了一口口水,手腳麻利的朝山壁上那棵焦黑的矮樹爬去。
蘇婉婉在“路一涵”爬到一半的時候趕了過來,此刻“路一涵”已經爬到了十米高的山壁上,距離那棵掛果的矮樹還有一半距離。
“唐濟陽”正站在山石下,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蘇婉婉隻覺得天助我也。
她耐心的守在一旁,等到“路一涵”完全靠近那棵矮樹後,她雙腿發力,猛地從山石後麵跳出來,握著重刀就朝“唐濟陽”奔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空中不僅沒有月亮,連一顆星星也無。
昏暗的山穀裡,“路一涵”正費力的往矮樹爬去。
“唐濟陽”許是累了一天,又被禁錮了靈力和神識,此刻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在山壁上蠕動的“路一涵”,渾然不覺危險已經靠近。
反倒是在山壁上的“路一涵”,因為天色實在是太暗了,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下腳,隻能說是在山體上蠕動,不能說爬行。
但也正是因為他費力的看向腳下,所以看到了手握重刀,正快速靠近夥伴的蘇婉婉。
“四十八,小心,快跑。”他大聲喊道。
殊不知因為趕了一下午的路,他不僅缺食物還缺水,整個嗓子都啞了,他自以為的大聲,實際上和蚊子叫沒什麼區彆。
反而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讓下麵的“唐濟陽”以為他遇到了危險,全副身心都放到了他的身上,還焦急的往前走了兩步,試圖靠近一點他。
“危險,快跑快跑。”“路一涵”更激動了,叫的更大聲了。
“唐濟陽”總算是察覺到了不對,他猛地轉身,卻也為時已晚。
“噗…”重刀整個刀身幾乎貫穿了他的小腹。
淋漓的鮮血順著刀身向地麵滑落,噴湧的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麵。
“四十八,四十八,啊啊啊啊,我殺了你。”站在山壁上的“路一涵”頓時發了狂。
他彷佛忘記了此刻正處於禁靈之地,全身靈力都不能用,雙手一鬆,直接從近二十米的高空一躍而下。
蘇婉婉一刀得手,立刻從對方身上抽出重刀,正準備再補一刀的時候,耳邊有風聲傳過,緊接著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哢嚓。”
“哼哼。”
蘇婉婉目瞪口呆的看著空中飛人“路一涵”,此刻對方滿頭大汗,一臉怨恨的盯著她,拖著他那幅度明顯不對的雙腿朝她爬過來。
狠人呐。
從二十米的高空墜落,隻是摔斷了一雙腿,居然還能強忍著斷骨之痛朝自己爬過來。
蘇婉婉此刻覺得“路一涵”真的是她神一樣的隊友,專門給她打輔助的。
之前為了拿回投影石,也是從這人身上找到的突破口。
好人呐。
“路一涵”喜提好人卡一張。
既然對方如此千裡送人頭,她不收下那多不好意思。
蘇婉婉抬腳,握刀朝匍匐過來的“路一涵”走去。
“噗”重刀對準他的丹田,狠狠插下。
“路一涵”悶哼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
看到兩個死不瞑目的家夥,蘇婉婉滿意了。
她抬手將“路一涵”拖向早已斷氣的“唐濟陽”身邊,想了想,伸手從身體側邊一個斜挎著的小包包摸去。
摸了一會兒掏出一根火折子,打開吹了一會兒,對著地上兩人的衣服點了上去。
想了想又上腳踩了兩把,將火熄滅,抬起重刀直接將兩人的頭顱斬下。
謹慎的等了一會兒,她又拿著重刀對準了兩個頭,砍西瓜一樣一分為二。
果然,當重刀將唐濟陽的頭一分為二時,蘇婉婉聽到一道淒厲的尖叫聲,裡麵有東西想逃出來。
但禁靈之地不僅禁靈氣,也禁錮神識,所以那東西隻能尖叫,無法飛出。
一看到這情況,蘇婉婉放心了。
走進那被砍成兩半的頭顱就是一陣攪和,直到那聲音消失,頭顱也已經化作一灘紅白相間的碎肉,蘇婉婉才忍著惡心走向另一顆。
對路一涵的頭依法炮製後,蘇婉婉握著重刀快速向後奔去。
剛剛那兩道聲音太淒厲,也太尖銳了,為了防止“鬱達釗“逃跑,她得趕緊回去結果了他。
蘇婉婉猜的差不多,雖然雙方隔得遠,他們的老大“鬱達釗”聽不真切,但身為修士的直覺還在。
他的眼皮跳的越發頻繁,內心的不安擴大到了極致。
他猜是那個臭丫頭偷襲了二人,畢竟那臭丫頭在他們前麵進了這裡,肯定是在前方埋伏著準備偷襲他們。
這裡是禁靈之地,不僅不可以調動靈力,還禁錮了神識,變相的禁錮了他們所有的手段。
且這次奪舍的不過是個煉氣小弟子,還是個法修,隻這一下午的奔跑就已經讓他精疲力儘了。
不行,得趁著那臭丫頭虐殺二人時,趕緊逃跑。
這山穀就隻有一條路,往回走是行不通的,還極有可能被那臭丫頭追殺過來。
隻能是趁著四十八和四十九拖住她,自己趕緊跑。
想通以後,“鬱達釗”立刻站起身,朝著山穀腹地深處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