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把女主扇沒了!
位於雷霆中心的蘇婉婉,在扛下了第七十二道劫雷後,疑惑的抬起頭,頗有些不解的盯著上空。
在她的頭頂,厚重的雲層正在劇烈的翻滾著。
一道又一道白光,速度極快的穿行在濃墨一般的雲層中。
那聲勢浩大極了,仿若天在怒吼,在咆哮,要將下方那渡劫之人劈成碎渣。
可實際打到她身上的劫雷,威力卻約等於無,連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到現在都還完美無缺。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往日渡劫之時,哪一次不是她的頭發先遭殃,幾乎在第一道劫雷後,她就光榮的成為了一名禿頭怪。
可如今,那一頭青絲,還穩穩的待在頭皮上。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以她切身感受到的天威之勢來看,劫雷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柔。
尤其她還是化神和分神兩大境同時應劫,以她的估算來看,不狠狠的脫掉一層皮,甚至瀕臨死亡,她根本抗不過這次的天威。
可,為什麼呢?
天威居然如此溫柔,甚至連她金丹期的劫雷都不如。
恰在此時,蓄力完成的第七十三道劫雷自劫雲中探出頭來,鎖定蘇婉婉後,怒吼一聲,朝著她的頭頂轟然砸下。
儘管已經起了疑,蘇婉婉還是打起精神,將龐大的神識散開,覆蓋住整個渡劫的區域。
而她本人,則猶如一株傲立於懸崖邊上的青鬆,仰頭直視落下來的劫雷,並未祭出任何的法寶。
“轟隆”劫雷轟然砸下。
蘇婉婉卻在千鈞一發之際,看到了隱在她身後,不足一米的地方,一顆成年人拳頭大小的光球。
猶如鯨吸百川一般,將即將落到她身上的劫雷力量,吸取了十之八九。
故而落到她頭上的劫雷力量才那麼的薄弱,讓她應對起來輕鬆無比。
發現了這個現象後,蘇婉婉沒有預想中的輕鬆和開心,相反,一股凝重幾乎是瞬間就占據了她全副心神。
身為修士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再讓這個奇怪的光球繼續吸收她的劫雷,一旦劫雷的力量全部被它吸走了,等待自己的,將是滅頂之災。
她一定會因為,放任那道光球吸取她的渡劫雷劫而後悔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出現了這個認知。
“轟隆”狂風怒號,又一道劫雷蓄力完畢,速度極快的朝著蘇婉婉頭頂襲來。
蘇婉婉想也不想飛身而起,在半空上迎上了屬於她的第七十四道劫雷。
“唔”或許是她的動作太過突然,打亂了光球的節奏。
這一次,沒有了光球替她吸收大部分劫雷的力量,隻一個照麵,強大的電流便貫穿了蘇婉婉的身體。
滿頭秀發在第一時間化作飛灰,又露出了那顆圓潤的光頭。
劫雷蠻橫的在蘇婉婉的經脈中遊走,破壞了她好幾處經脈,卻也讓她在經曆了七十多道劫雷後,第一次真真實實的迎來了天雷鍛體。
“轟”第七十五道劫雷。
或許是蘇婉婉一直堅持著停留在半空中,而那顆光球似乎在忌憚著什麼,隻乖乖的停留在地麵,未曾飛上半空與蘇婉婉爭奪劫雷的力量。
雙方之間,詭異的形成了一個暫時和諧的場麵。
“住手。”數道威嚴的聲音在中央坊市的上空響起,直擊混戰各方的識海。
受到這些強者神識攻擊的,早已打的難分難解的修士們,乍然間感受到識海傳來的震蕩,來不及做出反應,七竅已經流出了血痕。
伴隨著一陣陣暈眩,“撲通撲通”像是下餃子一樣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參與混戰的修士,不管傷勢輕重,有一個算一個,或跌坐,或趴跪,皆狼狽的癱倒在滿是血汙的長街上。
幾乎成為一座廢墟的中央坊市,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而從混戰中清醒過來的人們,這才驚覺此時的中央坊市仿若地獄。
入目皆是數不清的殘肢斷臂,滿臉血汙的同類。
到處是倒塌的建築,以及廢墟,鼻尖是腥臭的血汙,耳邊儘是同族的呻吟,還有對死去之人的悲呼。
我們,究竟在做什麼?
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們這麼自相殘殺,與幽冥人有何區彆?
從這場混戰中幸存下來的修士,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頭不自覺的浮現出這些問題。
一時間,羞愧,後悔,痛苦等等各種情緒在他們的心頭交織。
強烈的情緒衝擊,以及混戰中受的傷,還有剛剛識海受到的衝擊,讓這些修士們近乎失語。
他們痛苦又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嘴唇幾度開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該說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
對,都怪趙家兄妹兩個,如果不是為了抓住他們,事情又怎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趙家果然是一重天的毒瘤。
先是趙家人與幽冥人勾結,偷渡幽冥人大軍偷襲各大派。
後有趙家餘孽在中央坊市大打出手,繼而引發大混戰。
這對兄妹倆絕對是受了幽冥人的指派,就是為了蠱惑他們,讓他們自相殘殺的。
下意識為自己找到借口的人們,都將欲擇人而嗜的眼光對準了廢墟中的兄妹兩個。
“蘇宗主,幾位前輩,向幽冥人泄密的不是我們趙家,是孫家,是孫不二。”
察覺不妙的趙薈雯一個激靈,掙紮著爬行了幾步,聲嘶力竭的朝站在空中的蘇意遠喊道。
她這一嗓子,仿若一個開關。
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的身上,一時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有衝動之人忍不住,手中再次吞吐靈光。
“唔”靈光還未成型,那些人便感受到識海再次傳來震蕩,忍不住悶哼一聲。
與此同時,手中的靈光也消失殆儘。
“坊市內禁止鬥毆,諸位,該清醒了。”空中,蘇意遠泛著冷意的聲音,在眾人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