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鳳鳴!
攝政王府,前院。
此時的紀千宸,正在院中練劍,聽到吵鬨聲,就停了下來。
“影一……”
“在!”影一瞬間出現在紀千宸麵前。
“外麵何事喧嘩?”紀千宸悠悠的問。
“稟君上,嶽將軍之女嶽清畫求見。”
“不見。”
“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與君上商議。”
“重要的事?帶她到書房見我。”
“是!”
剛說完影一就瞬移到了府門外。
“都住手,嶽姑娘,君上有請,請跟我來。”
嶽清畫跟著影一,走過長廊,穿過一片花海,來到了一個湖邊,湖麵上開滿了白色的荷花,高低錯落,挨挨擠擠。
一座彆致的石拱橋,將湖心的小島與湖岸相連,島上種滿了桃花,桃林深處有一所清新淡雅的屋子,屋裡傳來幽幽的琴聲。
影一將嶽清畫帶到書房門前,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嘖嘖嘖,還說什麼自幼不喜花木,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就數這攝政王府裡的花木最多!哼!”嶽清畫逼視的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兒琴聲停了,屋門打開,一個婢女,從屋內走了出來,“姑娘,請……”
風起,花香四溢,房子裡懸掛的白色紗幔,被風輕輕揚起,圓形窗戶裡垂著的琉璃風鈴,發出仙樂般清脆的響聲。
屋子裡的各種擺設都十分精巧彆致,整間屋子看上去乾淨整潔,清新淡雅,香爐中還燃著安息香。
嶽清畫透過紗幔,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少年,鬆鬆穿著一件寬袖交領白絲袍,慵懶的閉目斜靠於榻中。
那交領處鬆鬆垮垮,胸口若隱若現,鎖骨卻清晰可見,他膚如凝脂,五官精致,有著如神跡般驚人的容顏。
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致腰間,絲絲發縷在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著,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扶過他薄薄的微揚的嘴唇。窄窄的鼻梁,如山雪般襯著微微的幽光,拔卓挺立。
纖細的手指,修長的雙腿,嶽清畫靠得越來越近,少年徐徐睜開雙眼,眉似遠山之黛,一雙鳳眸裡碧波流動,宛若有日月星河,唇如三月桃花,比女子還要秀美。
明明看得出身材高頎,卻令人感覺輕得像一團雲;明明姿態閒淡,卻令人不由自主仰望,如對巍巍玉山。
“你可真好看!你是哪裡的謫仙下了凡?”嶽清畫癡癡的看著紀千宸入了神。
“嶽姑娘……”紀千宸清朗若風吟的聲音輕輕傳來,仿佛環玉相叩,不緊不慢,從容優雅。
“什麼?”嶽清畫一臉癡迷。
“你……”紀千宸雙手扶住她的肩,向後輕輕一推,“讓一下……我要起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來找紀千宸的。”嶽清畫這才回過神來。
紀千宸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角,又指了指嶽清畫,她趕緊用手背擦了擦口水,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是吧?嗬嗬……嗬嗬……”
說著嶽清畫發現桌上放著一個銀色的麵具,她看看麵具又看看麵前的這個少年,他是紀千宸?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突然,腳下沒穩住一個踉蹌,身體往後一仰,她本能的伸手想抓住他,紀千宸往後一閃,嶽清畫“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嶽清畫對他很是無語,居然連扶都不扶她一下!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的嗎?
“男女授受不親。”紀千宸答的政正有詞,“說正事吧,何事要與我商議?”
“你真是紀千宸?我不是做夢吧?”嶽清畫有些不敢相信,但一想到自己的未來夫君如此好看,心中雀躍不已。
紀千宸用手使勁捏了一下嶽清畫的臉,“說正事……”隨手把麵具戴了起來。
嶽清畫揉了揉臉,“我是來救你的。”說這話的時候神氣的很。
“哦……”紀千宸笑眯眯的看著她,“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扔你出去?”
“你不相信?那我問你,你明日可是要從此處途徑巫山坳,向赤峰關運送糧草?”
紀千宸一把抓住她,一下給她摟到懷裡,三根手指鎖住她的喉嚨,“誰告訴你的?你到底是誰?敢說半句假話,我就捏斷你的喉嚨。”
“你放開我……”嶽清畫用力想推開他的手,無論她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你聽我說……”嶽清畫把嘴湊到了紀千宸的耳邊。
“此事當真?我要怎麼相信你?”紀千宸狐疑的看著她。
“不相信,你現在就殺了我吧!你是我相公,我能害你嗎?”嶽清畫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