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想的美……”紀千宸放開手,讓影一將嶽清畫送出了府外。
“小姐,你可算出來了,我都急死了,唉?您的臉怎麼了?”
“彆提了!讓一個小賊給掐了……上車,回府!”嶽清畫頭也不回的就爬上了馬車。
春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自家小姐現在很生氣,準是在攝政王府受了欺負,臨走的時候給影一翻了一個大白眼。
影一這白眼受的著實委屈,欺負人的是他家主子,又不是他,唉……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嶽清畫前腳剛走,紀千宸帶著影一就悄悄溜回了軍營,他兩身手敏捷的避開了營裡的守衛,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存放軍糧的倉庫。
他們將軍糧一一打開查看,果然!全是石子!為了不打草驚蛇,紀千宸把袋子重新放回了原處,立刻進宮,向聖上稟明了此事。
當夜皇上便讓紀千宸重新核查了此次下撥軍糧的賬目,同時向嶽老將軍發去密函,讓他密調抽調5000精兵與紀千宸兵分兩路,將糧草連夜送至赤峰關。
當晚嶽老爺子就率領部隊出發了。
紀千宸清點完,發現軍糧隻是賬麵上記了出庫,而實際庫存數量並未減少。
看來這是有人故意要製造一起軍糧失竊案,順帶治紀千宸一個瀆職失察之罪,想借機偷梁換柱,販賣軍糧。
而嶽清畫則帶著父親借她的3000精銳,第二天一大早,就延著紀千宸行軍的路線,直奔巫山坳。
紀千宸如無其事的清點完隊伍,按照原定計劃和路線,啟程了,隻是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紀千宸就下令全軍原地休息,隨時待命。
因為他今天的任務並不是真的運送軍糧,而是吸引敵人注意力,好為嶽老將軍護送軍糧的隊伍爭取時間,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紀千宸才下令全軍繼續趕路。
隊伍一進巫山坳,就被山坡上滾落的石塊阻斷了前麵的去路,紀千宸派了一部分人去清理路障,其餘的原地警戒。
突然,無數的巨石從山坡上滾落下來,部隊被衝散,馬車被毀,隨後不知從哪,冒出無數黑衣人不停向紀千宸放箭。
寡不敵眾,紀千宸的人馬眼看就要被逼入山下樹林了,樹林周圍全都埋伏了弓箭手,此刻的他們猶如獵物,樹林便是那狩獵場,進去必死無疑。
“紀千宸……紀千宸……”這聲音,是嶽清畫!她怎麼來了?不過來的正是時候!將士們知道救援來了,士氣大增,再加上嶽家精銳,敵人節節潰敗。
“啊!救命……!!”一個黑衣人舉起刀正要砍向嶽清畫,就被紀千宸一劍斃命,隻見嶽清畫坐在地上,緊閉雙眼,雙手抱頭……
“為何不反抗?兵器呢?”紀千宸一手牽起嶽清畫,一手揮劍擋開周圍黑衣人的攻擊。
“我不會武功啊!發簪算不算兵器?……啊……”
“為何來此?”
“來救你!”
紀千宸看著她,楞了幾秒……
“相公!小心!”一支箭朝著紀千宸射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嶽清畫一個轉身擋在了紀千宸前麵,箭射穿了她的右肩,嶽清畫倒在了他的懷裡……
“君上!您沒事吧?”影一前來護駕。
“影一!留幾個活口,其餘的殺無赦!”
“是!”
攝政王府內。
“來人……!薛神醫……!快傳薛神醫!快!”紀千宸抱著嶽清畫,一路小跑,直接把她抱進了流觴水榭,輕輕的放在床上。
“我暫時封住了她傷口周圍的穴道,請您務必一定要想辦法救活她!不惜一切代價!需要什麼您儘管開口”
“你彆杵在這,這樣叫我怎麼給她醫治啊?出去,全都出去!”
紀千宸被神醫攆到了屋外,想看看裡麵的情況又看不見,心急如焚,來來回回的在門口踱步,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唰……”房門開了,薛神醫剛邁出一隻腳,紀千宸一把抓住他,嚇的神醫一激靈。
“哎喲,嚇死老夫了!”
“她怎麼樣?”紀千宸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已無大礙,幸好這箭上無毒,好生調理幾日便可。”
“既然無礙,為何還不見她醒來?”
“是失血過多所致……君上不必太過憂心。”薛神醫看著他若有所思。
“不過……”
“不過什麼?”紀千宸的血壓噌的又上去了。
“以後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紀千宸看著印在自己白色錦袍上的血跡,心口隱隱作痛,嶽清畫昏迷多日,他寸步不離,親自照顧,一連幾天都沒合過眼。
直到嶽清畫轉危為安,漸漸蘇醒,才命春杏繼續悉心照料,隨後親自去了一趟嶽府登門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