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鳳鳴!
翌日,東宮。
“疾風……最近可查到什麼?”慕君墨剛起,正站在鏡子前由侍女為其整理衣服。
“回殿下,昨日攝政王親自在府內召見了大理寺、都察院、刑部、戶部以及樞密院的各位大臣。”
“哦?”慕君墨頓了一下,“現在糧草一案他交由誰來負責?”
“還是大理寺。”
慕君墨穿戴好,寢殿裡下人們已備好了早膳,他往桌前一坐,侍女們立馬開始為他布菜。
“我讓你查泄密一事,查的怎麼樣?”
疾風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還未……查,查出……”
慕君墨順手拉過一個侍女,用手掐住脖子,淡淡的說“查不出?”說完用力一捏,侍女當下就斷了氣,慕君墨擦了擦手,輕描淡寫的說“拖出去,埋我那顆粉色牡丹下麵,埋的時候擔心我的花。”
“殿下饒命!屬下知罪!”疾風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
“七天,再一無所獲,就送你去陪她,再派幾個人,給我好好盯著大理寺。”
“遵命!另外,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說。”
“嶽清畫受傷之後就一直居於攝政王府的水榭之內,與攝政王的關係非常親密。”
“非常親密……?有意思!哈哈……備車,去探望一下攝政王。”
攝政王府,水榭。
“小姐,早膳準備好了,先用膳吧。”春杏把取來的膳食一樣一樣擺出來。
嶽清畫走了兩步,腿又疼起來了,昨晚被紀千宸摔了一下,到現在都沒好,“我昨晚那麼晚回來,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去哪了,你就不擔心?”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抓起一個豆沙包就往嘴裡塞。
“擔心,昨天您和君上跑了,那些大人們就說您不懂禮數、膽大妄為、以下犯上,還說要告訴老爺,好好管教你。”說的委屈巴巴。
嶽清畫握住春杏的手,嘴裡含著還沒來得及咽下的豆沙包,含含糊糊的說“好啦好啦,彆擔心,爹才不會因為這事罰我呢,放心吧。”
可春杏還是很擔心,她特彆怕老爺,不是一般的怕,因為每次小姐犯錯,最後受罰的總是她,雖說心甘情願,但是打手心是真的疼啊。
嶽清畫大口啃著包子,打算吃飽了去找紀千宸討個說法,他憑什麼把她摔在地上!
攝政王府,書房。
紀千宸正在看書,慕君墨突然進來了。
“太子?”紀千宸起身放下書,有些吃驚。
“看的什麼書啊?”慕君墨拿起來看了看書名,“《國策論》,這麼枯燥乏味的書,你也看得進去?”
“影一!太子殿下前來,為何無人通報?”
慕君墨往紀千宸椅子上一坐,“唉……彆難為他了,是我不讓他們通報的。”
紀千宸親自倒了杯茶,緩緩的推到慕君墨麵前,“殿下,請……”自己也端起茶優雅的呷了一口,“不知殿下今日到訪,所謂何事?”
“沒事啊,就是順道路過,來看看你,不歡迎?”慕君墨看著茶碗,中指延碗邊不停畫著圈。
“隻是我一向生活寡淡,恐殿下在這難免感到無趣。”
慕君墨往後一靠,左右晃了晃,“你這椅子好,比我那把好坐多了。”
“太子若喜歡,我即刻命人給殿下送過去,影一……”紀千宸始終謙遜有禮。
“難怪父王那麼喜歡你,連我都喜歡你了!”笑容可掬的望著紀千宸。
嶽清畫吃過早膳,和春杏兩個人氣勢洶洶的去了書房,知道小姐是去“報仇”,春杏沒敢跟進去,偷偷的躲在門口。
“紀千宸!你昨晚……”一進門,發現慕君墨在裡麵,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慕君墨眯起眼睛,指了一下嶽清畫,“這位姑娘是?攝政王不給本宮介紹介紹?”
嶽清畫看到慕君墨,心裡極度厭惡,白了他一眼,“太子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天還要請本姑娘喝茶,轉眼就不認識了?”
“哦……對,一起喝過茶。”慕君墨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
嶽清畫自覺臉皮厚,但也不像慕君墨這般不要臉,誰跟他一起喝茶了,見都不想見到他,還喝茶?算,懶得理他,浪費口舌。
慕君墨繞著嶽清畫走了一圈,“嘖嘖嘖,幾日不見,清瘦了不少啊,要不,去我那,保準不出三日,定給你養的白白胖胖,怎麼樣?”
嶽清畫又白了他一眼,“神經病!”
“本太子就喜歡你這樣的,考慮考慮去給我做個侍女,說不定,哪天本宮一高興就把你娶了也不一定,怎麼樣?”
上一世,她與他在燈會偶遇,他也這般調戲過她,隻是那時候的她,天真的像個傻瓜,誤把戲言當成了情話……
嶽清畫突然走到紀千宸麵前,兩隻手揪住他衣服,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挽住紀千宸的胳膊,笑嘻嘻的對著慕君墨說了一句“太子殿下,慢走,不送。”
“不得無禮。”紀千宸溫柔的瞪了她一眼。
“無妨,回宮……”慕君墨轉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兩一眼,擺擺手,“留步。”
慕君墨上了馬車,用手挑起窗簾,又看了看攝政王府門頭上的牌匾,冷冷的說了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