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隻能向陌生的路人借錢,隻是沒有人相信她的說詞,肯把錢借給她。
我想大家可能是把她當成騙子了,因為這種事並不新鮮,就像之前錢浩說的有的人靠一隻破碗在天橋上賣慘都開上寶馬了。
至於我為什麼會借錢給她?(據她所說,後來買的是汽車票,因為春運期間火車站是不可能買到當天車票的)就如金玉瑤所說也許隻有問失憶前的我了。
雖然金玉瑤複述的很詳細,但是我連哪怕一丁點印象都沒有,似乎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上班?”
“我家境不是很好,隻好利用課餘時間賺些生活費。”她撩了一下頭發略帶羞赧的說道,“?讓你笑話了。”
“沒有,沒有,自食其力很好啊!”我本想說她可以換個地方的,隻是始終沒有說出口。
錢浩在遞過來的話筒被我擋開後就立馬和房間裡的另一個她繼續深情對唱去了,還好他沒有那麼亢奮,不至於乾擾到我們的談話。
想到自己的來意,我不禁朝金玉瑤坐近了一些問道,“這兒的老板是不是叫王京?”
“是啊,確切的說王京是老板之一。”
“哦!聽說他的手臂上有一塊隱形的胎記。遇到酒精便會顯現出來。”
她有些激動地重複道“你是說遇到酒精就會顯現。”
“是啊。”
“在哪條手臂上,什麼形狀的?”
“在哪條手臂上我不知道,至於形狀聽說像納粹的黨徽。”
“哦。”?她似乎有些失望接著道,“我聽說用鴿子的血紋身,平時就看不到,喝酒後才會顯出來。”
“你見過嗎?”
“我姐姐和姐夫就在手臂上紋過,不過圖形一個是橫豎橫,一個是豎橫豎,男左女右,合在一起表示吉祥。”
“哦!還有這種紋身,有機會我真想見見。”
“我也想再見到我姐,可惜也隻能在夢裡了,唉!”
“你姐姐……”
“我姐姐因為一場車禍離開了,我姐夫把她的遺體捐獻之後也從人間蒸發了。顧警官,你說是不是好人沒好報啊!”
“不好意思又勾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
接下來我又問了她一些關於王京的事情,無奈她知之甚少。雖然如此,但也聊勝於無。
本來目的已經達到,我打算抽身離開的。隻是見錢浩正在興頭上,便沒好意思開口。
和金玉瑤換過手機號碼後聊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閒事,純粹為了聊而聊。
金玉瑤是那種大大咧咧、熱情外向、自來熟的性格,跟她在一起你永遠不必擔心冷場。
雖不冷場但也煎熬,因為我的心並不在這裡,這件事上。
期間我的手機響了,於是出去接電話,剛出包間就遇到兩個人。
一個油頭粉麵,衣冠楚楚,濃濃的古龍水,也難掩慍羝之味,三十歲上下年紀;一個頂著一頭黃毛,二十歲出頭,穿的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