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裡有餅乾,要不給你一塊嘗嘗?”她隻是說,並不動手,想必是個君子。
我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搭話,免得她嘰嘰喳喳個沒完。心想果然小人長戚戚。
就在這時車忽然停下了,緊接著上來兩個男人,衣著流裡流氣的。
一個在前麵就近坐了,另一個留著長頭發的,撿了半天最後在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身邊坐了下來。
嘴角有痦子的胖女人一塊餅乾還沒吃完,就聽“啪!”的一聲,應該是誰的臉跟彆人的手掌發生了親密接觸,接著傳來一句,“臭流氓!”
須臾之後,“趴頭給老子添,快點!”隻聽長頭發的男子吼道。
大家都噤若寒蟬的坐著,隔著椅背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嘴角有痦子的女人斜著三角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翻,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悶哼了一聲,便佯裝著睡去了。
雖然不屑,但是我卻慶幸有這麼一個胖女人坐在我身邊了。
“把刀放下,我手正抖的厲害,可每個準啊!”長頭發怯生生的接著道,“毛頭,毛頭,還不過來,你死了!”
“嗯,除了能喘氣,他跟死了也差不多。”再看和他一起上車的同伴,正被人用腳踏著,乖乖的趴在地板上呢。
“繼續啊,我等你!”賣票的人把西瓜刀在手裡拍的啪啪作響。
“攮子不錯啊,還沒沾過紅吧,要不咱倆一起?”說著賣票的人就把西瓜刀遞了過去。
看位置,刀頭應該抵在長頭發的脖頸上。看的我也脖子發涼。
“大哥,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屁放了吧。”
賣票的人提著刀,朝車尾移了兩步。長頭發這才起身,灰溜溜的逃下了車。
“割包皮,你去獸醫站啊,咱車上哪有這這業務!”賣票人的自言自語成功把我逗笑了。
車上又充滿了快活的空氣,大家紛紛鼓起掌來,最起勁的要數我身邊的胖女人了。
下車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我雇了一輛三輪車,隻是照著父親給我的地址並沒有找到小舅。
還好來時經過的那條小街,離這裡不遠,心想也隻好找家旅館湊合一晚了。
隻是不巧,街上的幾家旅館全都客滿了,我失魂落魄的站在街邊上,心想要是還在家裡該有多好。
再一想到車上發生的事,不禁害怕起來。四下裡瞅瞅,空蕩蕩的街上沒幾個人影。忙抬腿朝剛才的小旅館走去。
心想就是找個凳子讓我坐一晚也好。正急匆匆的走著,一輛三輪車忽然在我身邊停下了。我嚇了一跳。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三輪車的司機不是彆人,正是剛才拉我的老師傅,我們也算半個老鄉。
得知我沒地方住,他說如我不嫌棄可以回家跟他老伴擠一晚上。我當然不嫌棄了,況且他樣那憨厚,怎麼看也不像壞人。
我滿心歡喜的上了車,在拐彎的時候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老光棍,你也太拚了,都幾點了,還不回家?”
“就回,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