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非魚!
之前我倒是在心裡盤算、預演了可能遇到的種種阻撓,隻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了最沒敢期望的結果。
按理說應該欣喜的,至少願望是達成了,隻是它達成的過程讓我憂憤不已。
憑什麼呀?連半句挽留的話都沒有,仿佛我是寄生疥癬,離開隻會讓本體歡欣鼓舞。
對於離職,我完全沒想到老白會批的這麼爽快,或許真如珍姐所說是因為快要發年中獎了吧!
寫著寫著,我忽然又想到了狗,挺為老白不值的。也許我的惋惜太過一廂情願吧,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自己的族群。
5月7日?陰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由於沒有一絲風,雖然天陰著,但悶熱潮濕的空氣仍然噎得人喘不過氣來。
今天是按約定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的日子,我如往常一樣去乘車點等車。
一路走去,心裡仍然充斥著“又要上班”的怨念,似乎對“我去離職”連一點點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沒有。
或許是因為等車的都是些熟悉的陌生人,無法在視覺上提醒我已經離職了吧?
直到上車後,恍惚間被甄小影一把拽到她的身邊,這才醍醐灌頂,立馬記起了此行的目的。
隨即便窘迫起來,當然伴著窘迫一起生發的還有惱怒,隻是惱怒並不像窘迫那般開朗外向,一開始就躲了起來。
它不躲又能怎麼樣呢?要不是甄小影,我定是要買站票的了,話又說回來,站票反倒會讓我安心些。
甄小影臉上堆著笑,隻是我實在不知道它的笑因何而起,如果非要給這笑一個定性的話,我隻能說它讓我厭惡。
“真羨慕你,終於要離開魔窟了。”
出於禮貌還有一絲感謝,我隻是勉強朝她笑了笑,心想魔窟?怕是你的天堂吧!某些人不是削尖了腦袋才鑽進來的嗎?
之所以沒有將這些話宣之於口,是因為擔心她會把我已離職的事公諸於車內。
若此,車廂內那些站著的人的白眼,我是無論如何也消受不起的。
“聽說你過些天要回家?”這看似無關緊要的話一出口,我激越的內心才算平靜了一些。
“是啊!我表弟結婚,我回去吃喜酒。”她笑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結婚呢。
“那你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啊?就連男朋友都還八字沒一撇呢,還談什麼結婚啊!”
雖然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自嘲,但我感覺她的“自嘲”隻是一層薄薄的表皮,裹在其下實心的“傲嬌”才是某人內心的真實寫照。
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感興趣的問道“過年的時候你沒相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