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人帶回來,您就在此處等著吧,也不要回家。”
三娘子焦急,“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個人去丟臉就行了,您還是在家歇著吧。”
雲漓心思雜亂,轉身就走。
三娘子不依,“那也是我的閨女,我怎能不管?”
雲漓沒再理睬,直接出了門。
三娘子追了兩步,心口又開始發痛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又哪能撐住事?還是得找世子爺!”
三娘子沒心思在彆院待,直奔提刑司找夜豐燁去了……
雲漓坐上馬車一路思忖。
誰告訴慧姐兒榮光酒樓是宇文謙私產的?
又是誰容她一個小姑娘藏去宇文謙專用房間的?
這兩件事絕非巧合,定是有人故意作祟。
特彆是陳靜吾去了,為何偏偏要去宇文謙房間?
她有太多疑點要解。
但歸根結底是慧姐兒不要了體麵,如今失身又失心。
陳靜吾說拿錢擺平,也是怕被糾纏不清……
哪怕他再紈絝荒唐不要臉,也是大學士的兒子。
學士府絕不可能要慧姐兒這樣的女人入府邸,做妾都無可能。
雲漓一時也沒了主意。
隻能看看情況再說。
馬車一路疾奔,榮光酒樓很快便到。
此時酒樓早已停業不開,隻有掌櫃和夥計們候著了。
陳靜吾訕訕地坐了一旁,哈欠連天。
蹙緊的眉頭充滿不耐,隻想拿點銀子早早打發了。
雲漓摘掉了帷帽,目光掃過了所有人。
“酒樓的所有人都在?”
“除了掌勺的師傅們。”掌櫃連忙上前道。
雲漓點了點頭,“我先上樓看看。”
陳靜吾喝住了她,“你放心,她死不了,我已派人盯著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妹妹會突然在屋裡!”
他說話聲越來越小,因雲漓的眼神實在太冷。
那一刹那,他仿若看到夜豐燁似的。
陳靜吾氣軟,“當然,我也認錯,賠多少銀子,你直說吧!”
“你覺得,我缺錢嗎?”雲漓撂下此話,幽幽離去。
陳靜吾心神難耐也坐不住,罵了一聲跟著上去了……
此時慧姐兒拿了刀比劃在脖頸上。
她衣衫已破未換新,臉上也有青紫淤痕,很誇張的巴掌印。
兩名侍女在此處陪著,隔了很遠站立,並未靠前。
聽到門外有了聲音,慧姐兒嘶啞聲喊,“彆進來,我隻想見小公爺,否則誰來我都死在這裡,我姐夫是夜豐燁,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漓慢慢進了門,看向慧姐兒。
“我進來了,你還不一刀抹了脖子?我倒要看看世子爺是罰我還是誇我。”
慧姐兒一怔,“你來乾什麼?我不想見到你,你快些滾開!”
雲漓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拿出一顆麻草丹塞了她嘴裡……
慧姐兒舌頭癱麻,說不出話。
她像個傻子一樣,滿眼驚恐地看雲漓。
“我妹妹已經瘋了,滿口胡言亂語。”
她看向跟來的陳靜吾,“現在莪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