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兩息,才算是平複自己的情緒。
“是我的錯,任二哥,你彆生氣。”
任二郎見她似乎眼睛裡都要蓄起淚水了,心也跟著軟了下來,四周的人都關注著馬場上的動靜,他便大了膽子握住了馮瑜瑤的手。
“瑤妹,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他笑著,“你這麼好,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就是覺得今日讓你委屈了,乾巴巴的坐了一個時辰。”
馮瑜瑤想要抽出手,但動了兩下指節發現掙脫不得,便沒再動作。
“不會。”她溫柔淺笑,“今日的馬球很精彩,任二哥的球技真是好,要不是那鄧公子自作聰明,任二哥今日一定是能拔得頭籌的!”
馮瑜瑤這話算是說到了任二郎的心坎上了。
他向來對自己的馬球技術自傲,今日這樣輸了,尤其是在自己未婚妻的麵前,他覺得臉上無光得很。
馮瑜瑤這話,多少為他挽尊了。
“瑤妹,你真是懂我。”他握著馮瑜瑤的手不由得緊了兩分,“七月還有一場馬球賽呢,隻可惜你那時要準備過門,不能親眼看到我獲勝了。”
說著,任二郎的臉上還滿是遺憾的表情,這可是表現的大好機會呢。
馮瑜瑤搖了搖頭,“任二哥的英姿瑜瑤今日已經見過了,在瑜瑤心裡,任二哥你才是最厲害的!”
任二郎的虛榮心此刻已經快要爆棚了,恨不得抱著馮瑜瑤親上兩口。
馮瑜瑤感覺到他的目光越來越炙熱,心道不好,趕忙把手抽了出來。
“任二哥,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了,明日可是祖母的七十大壽呢。”
任二郎這才想起正事兒來,“對對對,咱們回吧。”
說完,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麵。
馮瑜瑤在後頭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人是個愛聽好話的人,好哄。
“翠玉。”趁著任二郎走在前麵,馮瑜瑤悄悄的吩咐丫鬟,“去打聽打聽明廷哥哥的情況,有沒有大礙。”
翠玉的眉頭一皺,“小姐,這要是被舅夫人和任家知道了……”
馮瑜瑤柳眉一豎,“你到底是誰的丫鬟?!”
翠玉連忙低眉順眼,“自然是小姐的,小姐莫生氣,翠玉去就是。”
說罷,偷偷的從後麵溜走了。
等她來到府學醫館的時候,肖明廷的腿已經包好了。
蔣旗這會兒恢複了些精神,一邊甩著簸箕的草藥,一邊和躺在竹躺椅上的肖明廷說話,“你說鄧醒這孫子會不會不認賬啊?”
“說不準。”盧邵榮撇嘴,“這人這般陰險,信用二字怕是沒有。”
葉雲舒的嘴角一抽,“合著忙活半天,還受了傷,人家一賴皮,咱們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冤不冤呢?!
肖明廷的臉色依然好了許多,但笑起來還是有種蒼白的病態感,“放心好了,鄧醒雖然是個小人,但鄧大人注重名聲,為了鄧家也不會失信的。”
雖說隻是府學的一個小比賽的,但來觀看的人裡可不乏有權勢的人,回頭跟家裡人一說,鄧家怕是會飽受非議。
信用與莊子,孰輕孰重?鄧家家主不會分不清,更不會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