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朕開心_棄婦重生·絕世狠妃_线上阅读小说网 

逗朕開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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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一早就奉命前往景華宮陪皇後練琴棋書畫,在皇後撒嬌打鬨下不得不留下來陪她共用午膳,日跌才得以回關雎宮。

與小皇後待在一起一小半是為了討好,心裡大半是開心的。有時候看著小皇後天真的笑顏,她就會聯想到她的明兒今後也是這般大的時候,小俊臉上徜徉著同樣天真無邪的笑容,心裡就好滿足,好有成就感。

踏入關雎宮,迎接白蘇的是顫著身子跪在門廊外的兩個太監三個宮女,再看他們鼻青臉腫的樣,白蘇嘴角咧著的笑弧緩緩消失不見,大感不妙,快步越過他們進屋。

入眼的是一片淩亂狼藉,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前一刻的淩亂飛揚。

她的眸光霎時陰鷙森冷,攥緊了拳頭一步步往那被毀壞的繡架走去,原本繡架上壓著的是累積了她好多個夜裡繡製的布帛,此刻已化成一片片碎布橫屍在她腳下。

這塊布料是她按照明兒快兩周歲時的尺寸良好才動手繡上花紋的,隻要完工了,讓人拿出宮去給爹,爹一定知道她的心意,隻需找京城裡最好的裁縫裁剪縫製,一件她親手繡邊的衣裳就可以穿在她的孩子身上了。雖說,未按照尺寸裁好再繡,可是她知道宮外有人懂得如何按照她繡好的尺寸爛衣,這也是萬不得已中的唯一一個不被發現的辦法。

明明就快要繡完了啊!

為何……為何要毀掉她累積在這上麵的所有心意!

彎腰撿起那些碎布,放在矮幾上怎麼拚湊也蘋完整了!她恨得目露陰狠,雙手緊緊掐著桌上的碎布,攥得手指咯咯作響。

“娘娘……”剪秋把從寢宮裡拿出來的東西有些不忍的呈上。

隨白蘇進門來的剪秋也驚了一跳,再看到白蘇的目光落在那繡架上後,已經明白這殿裡,唯一讓她最在乎的東西便是她的繡品,於是往寢宮裡去,哪知,寢宮裡裡的狀況不比外邊好,甚至連她奔進來隻想看可還完好的那些福包已經全部被割壞,撒了一地。

“福包……”

白蘇鬆開了手拳頭,抓過剪秋手上被殘忍隔開的福包,這是她為她的明兒每日祈福所繡,而今卻全都壞成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這不是要讓她的明兒無福嗎?

“你們都給本宮進來!”

白蘇怒然拍案厲聲喝道,就算她坐在一屋的狼藉紛亂裡也減不了她此刻的盛怒與淩厲。

宮外的奴才們顫巍巍的滾進來,跪在她麵前。

“說!誰做的!”是誰給的膽,居然敢趁她不在時毀了她的關雎宮。

“回娘娘,是……是宸妃娘娘午時三刻派人過來說是要從娘娘您這裡取一件東西,奴才們已經極力阻攔,可是……”說話的小太監說到一半都不忍再說下去。

“可是他們卻說是皇上親口允的,奴才們斷不敢再攔了,想要去稟報娘娘卻被他們攔下,暴打了一頓。”接話的是另一個被披頭亂發的宮女。

“他們要取何物?”白蘇冷怒的嗓音放緩了些,這些人是被分撥到她關雎宮當差的,前世她知道自己不爭不搶著實委屈了他們,甚至令他們在彆宮的奴才麵前抬不起頭來,可這是他們的命。

今世,她記住了,記住他們今日被打成什麼樣!

“回娘娘,那迎春姐姐說是要從娘娘這取走一個叫‘雪裡青’的東西。”另外一個宮女開口道,在各宮長宮女麵前,她們這些小宮女都會尊稱一聲‘姐姐’。

“雪裡青!”白蘇以為會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沒想到竟是那小小一瓶‘雪裡青’的藥水。

“剪秋,帶上它,隨本宮去未央宮!”

素來是由剪秋為她上藥,所以雪裡青一直都是由剪秋保管著,不然以今日這快要把她的關雎宮掀了的陣仗,雪裡青還不早就被他們搜刮去了!

白薇要這雪裡青是吧?她親自給她送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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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雨後清新,白薇命人把坐榻搬到庭院裡,而後在宮女的幫忙下出了寢宮,此刻正施施然的半躺在坐榻上,手裡捏著迎春從關雎宮帶回來的福包。

白蘇喜刺繡她知道的,隻是喜歡女紅也就算了,還做這麼多福包做什麼?為誰祈福?還是想用這小小福包來討皇上歡心?

“蘇妃娘娘到!”

聲落,白蘇帶著整個關雎宮的人進入未央宮,未央宮的人見到跟在她身後的太監宮女個個鼻青臉腫便捂嘴竊笑起來。

其中一個太監有意笑出聲,白蘇頓時止住腳步,冷厲的掃過去,“見了本宮非但不行禮反而麵帶譏笑,視宮規如無物,小五子、小六子,上前給本宮掌嘴!”

本被他們笑得自卑,隻想找個洞穿的小五子、小六子眼前一亮,幾乎是沒想到自己的主子也有這麼神氣的時候,於是以防有變,刻不容緩上前對著方才那個笑他們的小太監就是一人一耳光過去,不卯足了勁不解氣。

見總算報了丁點的拳打腳踢之仇,他們不禁暗自樂嗬嗬。這個主子向來雲淡風輕,與世無爭的聖人模樣,連他們自己看著都鄙夷,誰知道她今日竟會給他們挺直背脊的機會,而且對抗的是她自己的親姐姐,還是等同於後宮之主的宸妃。

反正打也打了,難得有機會洗脫窩囊一嫌,就算接下來挨板子也值了。

他們下手太快,白薇沒來得及阻止,自己的人已經被打了個紅腫。她氣得差點都忘了自己腳上有傷,好在迎春及時按住了她。

“蘇妃,你敢在本宮眼前打本宮的人!當本宮腳受傷好欺負是不是?!”動不得,她罵得!

“本宮隻是在替姐姐教訓沒大沒小的奴才,省得日後這種奴才給姐姐惹禍!剪秋,還不向宸妃娘娘行禮!”白蘇冷冷一笑,隨即命道。

剪秋餘光瞥了下身後,率著底下人欠身行禮,“奴婢奴才參見宸妃娘娘,宸妃娘娘萬福金安!”

這禮一行,把白薇氣得啞口無言,狠狠瞪了眼不機靈的迎春。

“你率著一大群人來勢洶洶做什麼?”她拿起手裡的小福包,一下一下的把上頭那個繡得精致的福字扯開,再將裝在裡頭的五穀雜糧給倒出,她知道那是唯一一個完好的福包,可是現在不是了,看著白蘇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她得意的笑了。

她把五穀雜糧裝進福包裡,寓意隻是純希望將來她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挨餓受凍。其餘的福包裡還有銅錢之類的,可是,全都沒了!就連她冒著風險要繡好的布帛也沒了!

“本宮是來問你宸妃一句,本宮的人哪兒得罪你了,需要你們下如此狠手!”斂起心痛,白蘇一個眼色過去,剪秋立即抓了兩個被打得臉蛋紅腫的宮女上前做證據。

“被打了?來來,過來近些,本宮瞧瞧!”白薇著她們招招手,伸長了脖子一瞧,笑了,“嘖嘖……真是可憐,誰打的?迎春,本宮不是要你去取件東西嗎?你們打人了?”

“回娘娘,奴婢們不敢,隻是不知道他們撞哪兒弄了個鼻青臉腫,就賴到我們頭上了。”迎春把事情推了個一乾二淨。

“蘇妃,你可聽見了?是他們趁你不在的時候逆了天了,想來是你不會管教,儘讓自己底下人搞出這等誣陷的醜事!”白薇認定沒人可以指正,便笑得越發得意和自信。

“娘娘,奴才們沒有!”兩撥人馬對峙,被反咬一口的一方定是不服了,於是火焰高漲的叫了起來。

白蘇冷冽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幾個人便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恨恨的低下頭去,隻能把氣往肚子裡吞,也頓時對這位主子不抱丁點希望了。

這皇宮裡的主子哪一個不是一看苗頭不對就拿奴才們來犧牲。這種事,他們早看多了去了,隻是他們命苦就算了,還攤上了這麼個沒啥出頭的主子。前陣子又是禦輿又是賞賜的,本以為終於熬到頭了,沒想到還敵不過宸妃的意外一摔!

“宸妃,你的人說本宮的人身上的傷皆是自個撞出來的,你讓你的人去給本宮撞些一模一樣的傷口來瞧瞧,本宮倒要看看這樣的傷是如何撞出來的!”白蘇厲色瞪了眼跟在白薇身後暗自得意的迎春,迎春立馬假意正了正色,站直了身板子,好似刻意做出她行得正坐得端的姿勢。

以前白薇從來沒和白蘇這般唇槍舌戰過,自是不知道白蘇原來是這般伶牙俐齒,一口氣鬱結在心中硬是提不上來。

在白薇記憶中,這個白蘇一向淡然若素,從不計較,所以當她設計奪走她白家大小姐之位,以及代她入宮為妃時,她也半句怨言都沒有,就自己當年歸寧那日也如往昔那般寬容大度。

近日來,滿腹心機,不停與她較勁的白蘇與過去的白蘇太不像了!她還記得上次,白蘇信誓旦旦的說要從她這裡奪走皇上的心!

到底發生了何事,讓她一夕之間想通了要爭?

白薇心裡充滿了不解,她又怎知眼前這個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咄咄逼人的白蘇是已經死過一回了的白蘇呢!

“對!你們去撞給我們看看!”方才頓感失望透徹的小五子他們看到主子如此維護自己,便放著膽子叫嚷起來。

就在兩撥人馬怒火狂燃之時,宮門外倏然傳來清朗的詢問。

“誰能告訴朕,這裡發生何事了?好不熱鬨!”

皇帝帶著貼身侍衛龍修和貼身總管陸英昂然步入,眾人消音,倉惶下跪行禮,整個庭院被籠罩在風雨欲來的空氣裡。

“臣妾奴才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蘇麵對著走進來的皇帝福身與眾人一道行禮。

“嘶……”

尉司隱正要擺手讓眾人平身,隻是還未揚袖,跪拜的眾人身後傳來吃痛的抽氣聲,他濃眉一蹙,從白蘇麵前移開了身影,扶起了要自個站起來的女人。

“不是說傷未好之前不讓下榻嗎?怎還把坐榻搬到院子裡來了?”溫柔的責罵聲大抵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宸妃的受程度了。

小五子他們為自己的主子接下來的處境堪憂。

“皇上,是妹妹硬要來跟臣妾討個說法,臣妾無奈隻好把讓人把坐榻暫且搬到庭院裡來了。”白薇嬌弱的順勢偎進皇帝懷裡,惡人先告狀。

尉司隱濃眉緊皺,抱起白薇轉了個身,坐在坐榻上,而後讓白薇橫坐在他的腿上,讓她舒服的靠在他的臂彎裡。

“蘇妃,你要找宸妃討何說法?跟朕討如何?”俊龐依然帶笑,隻是那笑比尋常少了些溫意。

“皇上,臣妾可以起身了嗎?”白蘇答非所問。

尉司隱微微挑眉,她怎的不像上次在景華宮那樣忍到他叫起?

“都平身吧!”他漫不經心的道,右手拿起了矮幾上還泛著熱氣的茶喂到白薇嘴邊,白薇眼兒一媚,微啟紅唇喝下這杯昭示她無限受的茶。

白蘇出聲言謝,冷冷起身,看著眼前一幕,暗自嗤笑,好像她每次見到他,他都是正忙著討好他的女人,作樂。

“回皇上,姐姐說得沒錯,臣妾確實是來跟姐姐討個說法的!皇上方才說讓臣妾跟你討這說法,可當真?”白蘇咬重了‘姐姐’二字,無論是在妃子中或者是在血緣關係上,本為姐姐的該是她!

眾人暗自唏噓,龍修眉心一緊,看向那張表現出毅然決然的花顏,不禁目露擔憂。

皇上都這麼說擺明是要壓她,讓她息事寧人,她怎還不醒悟?

“君無戲言!”尉司隱臉上的笑意變淡了,冷冷看了她一眼,道。

“謝皇上!”白蘇欠了個身,讓剪秋把被掌摑得腫了腮幫子的宮女帶到跟前,“臣妾隻想問皇上一句,為何下令讓人搜關雎宮?又為何出手毒打臣妾宮裡的人?”

“蘇妃這是在質問朕?”尉司隱垂下視線撇了眼懷裡瑟縮了下的白薇,而後臂力收得更緊,白蘇意會了他做這個動作所代表的是什麼,可她心底對他還有那麼一丁點的信任。

“臣妾隻是在討個說法,是皇上要臣妾跟你討的,君無戲言!”或許在彆人眼中,她已經被恨怒衝昏了頭腦,怎會不知收斂,還對皇帝出言相逼。

不!她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她隻不過是想要為這些跟了她一年卻在新人麵前都抬不起頭來的奴才出口氣罷了。

“好!你要個說法,朕便給你個說法!”尉司隱臉上微微顯露薄怒,眸光犀利的看向白薇,語氣卻突兀柔和了許多,“蘇妃,朕允你去跟蘇妃取東西,為何搜宮還打人?”

“皇上冤枉啊,臣妾讓迎春去傳達臣妾的話,乖乖把東西交給迎春取走,可是妹妹當時剛好去了景華宮,於是臣妾又讓人前往景華宮請示……臣妾知道妹妹壓根就沒打算原諒臣妾這個姐姐,所以心裡還有怨,可也不能撒氣隨口一句,‘搜到就拿走’了事啊,要知道這群笨奴才是會當真的!”白薇一番話說完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繪聲繪色,麵麵齊全。

“搜宮的說法合理了,那麼打人呢?”尉司隱語調散漫,眼角餘光撇了眼白蘇一眼。

就是這一眼,白蘇知道自己天真了,她賭輸了,不!他根本不值得她賭,他根本就是不管白薇怎麼說都會相信她的說法!

可笑的是,在他全心信任白薇的眼中,她看到了萬箭穿心的自己!

“打人……是因為這群管教不嚴的才對迎春他們口出惡言,又再三阻攔,所以拉扯之下就成這樣了,臣妾也相信迎春他們也不是純心的。”白薇知道皇帝無論如何都會相信自己,於是更加誇大其詞誣陷起來。

“蘇妃,這樣的說法可滿意?”尉司隱淩厲的視線懶洋洋的落回白蘇身上。

“那皇上信這樣的說法嗎?”白蘇傲然反問一句。

“朕,信!”

在她的期待下,尉司隱咧唇而笑,堅定地打碎了她心底唯一一點如細絲般的希望。

“皇上既已信了,那還問臣妾做什麼?臣妾滿不滿意還重要嗎?”白蘇諷刺的彎了彎唇,從袖中取出那瓶雪瓷玉瓶,“姐姐大費周章不正是為了這瓶雪裡青嗎?東西在這,可是妹妹有一請求,隻要姐姐答應了妹妹,雪裡青,妹妹雙手奉上,姐姐若想試試這藥力,妹妹還可以親自為姐姐上藥!”

雪裡青?

尉司隱慵懶的俊龐微微變色,低頭,擰眉,冷聲問,“你怎會知道雪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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