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唇齒相交,白蘇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她方才預想退離的,可是他不讓,捧住她的臉,溫熱的唇緊貼著她的輾轉而動。
這個吻與他上次在未央宮為救她而覆上來的完全不一樣,濃濃的氣息充斥鼻端,她一開始還想抗拒,小手已經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做著隨時推開他的準備丫。
可是,他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提醒她,她是他的妃子,所以不論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她都隻能服從不能抗拒!
她也恨自己,竟然因他如此親密的對待而心跳狂野!
壓在唇上的薄唇似是不滿意她的木訥,動作越來越霸道,由輕變重,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更加孟浪的在她柔軟的唇上遊走。
在抗拒與接受間徘徊的白蘇顯然已經臣服於後者,當滑溜的長舌探入檀口,她仿佛有了本能反應,竟怯怯的輕啟香唇回應他媲。
“唔……”
當一聲嚶嚀自唇舌交纏的嘴角溢出,男人身體最後一根緊繃的弦嘎然而斷,大手輕柔的穿透秀發,緩緩滑過耳廓、頸間,而後褪落她方才尚未來得及係好的中衣,指尖每頓一下,溫軟的身子就在他手裡微顫一下,如此敏感的身子,竟似曾相識。
綢緞中衣不需動手,已然從滑嫩的肌膚上褪至纖腰,自小恪守禮教的白蘇自是不敢抱上眼前給她歡愉的男人,何況下意識裡仍記得他是九五之尊,不能放肆,隻能接受,所以,她隻是一直緊抓著他的衣襟,昂著頭與他耳鬢廝磨,倒像是卑微求歡的那方。
濃重的呼吸撲灑在耳畔,倏地,她的手被扳開移到他的肩上,她含羞帶怯的順從他,纖細的玉臂環上了他寬大的肩膀,任他予取予求。
在這方麵,她雖已為人母,可是與夜夜翻雲覆雨的他相比,她依舊是白紙一張,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莫怪她會輕易淪陷在他這般爐火純青的技巧裡了。
可是,若不心動,又怎會感到歡愉?
始終隨著感官走的男人,在將吻灑落在她頸畔的時候像是發現了新玩意般,不斷的在她晶瑩剔透的耳廓來回逗弄,惹她頻頻輕顫。
他的大掌恍如被人綁了線,從渾圓的香肩一路往下牽引,直到……
指尖觸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疙瘩,隨之落在香肩上的吻戛然而止,遊移在她背上的手也怔怔的止住……
這般美妙不由己的感覺突然停止,白蘇緩緩睜開迷蒙嬌媚的眼,在看到他臉上的怔然時,她被喚醒的心瞬間跌回穀底,看著他頓在半空的手,看著他眼裡的失望,她苦澀的笑了,飛快的伸手拉過背後的錦被遮住了衣衫半裸的自己。
“臣妾嚇著皇上了嗎?”她抬眸,譏笑的問。
“為何毀了雪裡青?難道鬼卿在把它交給你前沒告訴你雪裡青是這世上唯一能令肌膚再生的東西嗎?”尉司隱收住手,麵容瞬間恢複平和,他起身攏了攏微微淩亂的衣衫,負手而立於榻前。
雪裡青?又是雪裡青!嗬……她就知道他之前所說的不在意是假的,什麼是為了救皇後而留下的勳章,通通都是說來尋她開心的。
一個夜夜美人在懷的男人會突然間願意抱一個背上有大片猙獰疙瘩的女人?想來,也隻有天真的人才會去這樣期盼。
也好,今日也虧了這疤,否則,依舊她方才那樣的意亂情迷,隻怕此刻等待她的不是他嫌棄的眼神,而是他冷絕的殺令!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隻能說雪裡青與臣妾無緣吧,隻是辜負了鬼卿大人的一番用心良苦。”白蘇苦笑的道,任身上的錦被攏得再緊,仿佛也暖和不了驟然冰冷的心。
“嗬……你倒看得開!”尉司隱露出冷笑,上前伸出手去挑起她的下頜,清幽幽的道,“就不怕因背上的疤朕一輩子都不碰你?”
“皇上不是說過,這是救皇後所留下的勳章嗎?相信皇上終有一日不會介意才是。”白蘇拿他說過的話砸回去給他。
“蘇妃原來也有這般可愛的時候。”嘴角的冷笑換成邪笑,幽深的眸盯著她被他吻得紅嫩欲滴的唇,喉嚨一緊,不動聲色的放開了手。
可愛?這是他無話可說了才拿來搪塞她的話嗎?未免也太沒新意了!
“臣妾無法讓皇上快樂,是臣妾之過,皇上可移駕未央宮,相信姐姐很開心見到皇上的。”白蘇已經在錦被的遮掩下把衣衫收拾好,下榻,退到一旁,矮身俯首做恭送姿勢。
聞言,尉司隱濃眉微蹙,她以為他一時半會沒女人會死不成?
“朕知道蘇妃最識大體了,不過,你姐姐今日那邊有客人,還是很難得的客人,朕怎舍得去叨擾。”
有客人?而且還是很難得的客人?
白蘇詫異的抬起頭,正好對上皇帝戲謔的眼神,她莞爾一笑,“是什麼客人能讓皇上避讓?臣妾甚是好奇。”
“你不知道?”尉司隱挑了挑眉,玩兒問道。
他為何這麼問?白薇那裡來了什麼人她該知道嗎?還是他認為在這後宮裡她的眼線已經遍布各個角落?
不過,在未央宮確實有她的眼線,隻是消息還沒傳過來,就算來了,皇上一直在這,她也沒法知道啊。
白蘇搖搖頭,“皇上為何認為臣妾該知道?”
“這倒奇怪了,白家的人進宮探望,你身為白家之女,竟然不知?”
白家的人進宮探望?是二娘來了嗎?因為父親曾是皇上的老師,原為太子太師,皇上繼位後,父親倒冠落佩,皇上特恩準白家可以偶爾進宮來探望她們。
今日二娘來了,那麼她的娘親呢?為何沒見到她的娘親?按理說,就算她們的娘家人隻能有一個進宮來探望的話,那也該是身為大夫人的娘啊!
或許,娘是隨二娘去了未央宮了吧!
想著,白蘇微笑的說“謝皇上告知,按理說姐姐為四妃之首,娘與二娘進宮來了自然是先去探望姐姐,臣妾一時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你娘?”尉司隱望進她難掩欣喜的眸,笑了,“你錯了!你娘沒進宮,隻有你二娘一人!”
隻有二娘一人?不可能!打進宮至今,她與娘親從未見過麵,也未通過信,娘親怎會舍得放棄這個可以母子相見的機會?
還是說……因為爹剛來探望她不久,娘怕她與娘家人見麵太頻繁遭人非議,所以才沒來?
一定是這樣的!娘一定是怕自己萬一入宮來會給她惹闌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忍著思念之情沒來。
既然人不能來,那麼一定是托二娘給她帶來了書信!
尉司隱看著她嬌豔的臉一下子皺成一團,一下子又敞亮,不禁好奇她此刻心中所想。他以為,他能在她臉上看到失落呢,她倒真能讓他失望!
“咳咳……蘇妃,朕還在這呢!”虛握拳頭放嘴邊輕咳了兩聲,他勾唇邪笑的提醒失神的女人。
白蘇本能反應的白了他一眼,意識過來後連忙躬身低頭,“臣妾恭送皇上!”
“蘇妃這般急著送朕走,不怕日後求朕朕都不來你這了?”這女人果真是奇怪得很。
“臣妾有自知之明,在皇上未能接受臣妾背上的疤以前,臣妾亦不希望皇上白走一趟。”這樣也好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怎門能讓自己不是處子之身的事實在他麵前掩蓋過去。
“哈哈……蘇妃太太太會替朕著想了,朕若是辜負你這番苦心豈不是朕的不對?”尉司隱爽朗大笑兩聲,連續用了三個‘太’字來諷刺她的‘自知之明’。
“皇上縱然做得不對了也無人敢說,臣妾恭送皇上!”白蘇又是拘謹的重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