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寧_棄婦重生·絕世狠妃_线上阅读小说网 

歸寧(1 / 2)

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為何?”

忽地……帷帳裡傳出幽怨的疑問,方走出幾步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死了,朕如何向白家交代?”他側眸,風華一笑,拂袖而去媲。

他離去的餘風未散,白蘇冷冷勾了勾唇丫。

紆尊降貴,徹夜抱了她,隻是為了怕給白家一個充分可以造反的理由嗎?

他防白家,防得可真緊,即便父親曾是他的老師!

世人常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就是如此對待他的老師的嗎?

·

天牢裡,雲茯苓因為是罪妃,在被關進來之前,已經有人關照過,說皇上將她打入天牢,卻沒有馬上定罪,是有心要放過她,隻是想等事件平息而已。所以,她住的是獨立的牢房,相對來說也是比較乾淨的。

然而……今日,牢房的門被打開了,多日來望穿秋水的雲茯苓如同重獲陽光般,眼睛發亮的從稻草堆裡爬起來,跑到牢門前,透過獄卒遠遠望著他們的身後,卻沒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

她倒沒奢望皇上會親自前來,她盼的是宣旨的公公,一道能讓她離開這黴氣衝天的地方的聖旨。

可是……什麼也沒有!

“看什麼看!進去!”獄卒粗魯的喝道,雲茯苓被他喝退了幾步,雖身在牢獄,但她仍儘量把自己保持得很乾淨。

“你敢推本宮,待本宮出去讓皇上把你們都砍了!”她受不了自己淪為階下囚被一個卑微低賤的獄卒呼來喝去的樣子,惡狠狠地凶道。

“嘖……還本宮呢!這裡隻有死囚和待判決之人,不過……現在又多了一種人了。”那獄卒嗤笑了聲,推了把身後戴腳鐐的女子,“瘋子,進去!”

被叫做瘋子的女子蓬頭垢麵,傻兮兮的咧嘴而笑,眼神毫無焦距,呆滯無神。雲茯苓一眼就看出這女子真如他們所喊的那樣——是個瘋子!

“你們居然敢把她與本宮關在一起!”雲茯苓避開那個瘋女的逼近,對著就要關上牢門的獄卒嚷嚷。

“哎呀!苓妃娘娘,天牢的牢房不夠了,我們也隻能暫時將她跟您關一起,三日後,五號牢房的犯人被處決了,就有牢房騰出來了,您就委屈幾日吧。”獄卒堆著笑說完,便利索的把牢門上鎖了,轉身,兩人各自從懷裡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笑得一臉奸詐。

“回來!你們給本宮回來!本宮不要與這瘋子關一起!”雲茯苓不死心的拍著牢門,無奈,兩個獄卒已經走遠,忙著出去數銀子了。

“嗬嗬……你頭上的玉釵正好看!”

耳邊倏然多了瘋子的聲音,雲茯苓嚇得哆嗦到地上,連滾帶爬到一邊,飛快拔下頭上的玉釵丟給她,“你拿去,不許過來!”

瘋女彎腰把玉釵撿起,在自己亂得可以長虱子的頭發上抓了幾把盤了盤,始終盤不了,她懊惱一跺腳,眼神倏然凶狠的盯著縮在牆角的雲茯苓身上。

“不!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雲茯苓看著這瘋女一臉要殺人似的走過來,她胡亂抓起手邊的稻草扔過去,可是這瘋女像抓了狂一樣,幾個箭步就撲過來了,她及時翻身滾開,避開了瘋女臭烘烘的身子。

“我幫你盤個發髻好不好?”瘋女猛烈再度撲向她,雲茯苓被她追得在這牢房裡跑來跑去。

直到……她的頭發被從後拽住,她痛得再也跑不掉,瘋子抓起人來哪管得上力度輕重,她覺得自己的頭發就要被她扯掉了。

“放開我!來人啊……快來人啊……”她拚命的朝外喊,可是任她喊破了喉嚨也沒個人來搭理她……

……

轉眼,十日光景過,白蘇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十日裡,白薇竟出奇的沒來找她的茬,乍然打聽之下,原來是這些日子皇上都找她彈曲作樂,正集萬千愛的她又怎會有空來找她麻煩呢!

雲茯苓被他打入天牢,而自己又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得臥養傷,四妃之中除了白薇相安無事可以陪他左右外,就剩一個蓮妃了。

蓮妃為太尉之女,其實她才算得上真正的四妃之首,除了皇後外,皇上第一個欽點冊封的妃子便是她,之後才廣招美人入宮待選。

隻是,現在蓮妃不在宮中。

翠崖重疊白雲中,樓閣差參竹木叢。

隨處停車依石徑,晚來樹樹落霞紅。

淮南人傑地靈,太後也想趁著這秋高氣爽出宮去賞賞景,於是指名要蓮妃作陪南下。

再過兩日便是十月十六了,這天本是太後回宮的日子,可,路經博州卻遭‘天鷹教’給困在了密林裡。

她記得前世,皇上礙於眾臣的一致舉薦,不得不派白斂趕往救駕,之後,白斂眾望所歸,太後大喜賞了他特地從淮南帶回來的名畫,皇上又給他加官進爵,整個白家又再添輝煌。

那時,朝廷對白家幾乎已經賞無可賞了,在炎曜曆史上,免死金牌還沒廢掉以前,白家曆代功臣就不知道拿了多少塊,這等殊榮不是彆人輕易得到的,就連皇親國戚也沒有!

所以,在十月十六日之前,她必須想辦法出宮一趟,告訴爹,不能讓白斂立這個功,若立了這個功,等於把白家的滅亡向前推進一步。

……

白蘇站在繁縷苑的匾額下,望著這所清幽的院落,院子裡曬著各種她不知道的草藥,微風拂過,陣陣藥味撲鼻而來,這幾日幾乎都是泡在藥味裡,所以這會她倍覺難受的擰起眉。

她從剪秋手上接過收得妥當的傘,擺手讓她們在外麵候著,自己推開籬笆門走了進去。

涯兒不知道去哪了,可是屋子的門卻是大敞著,她緩緩步入,在相連的花廳外,看到了正拿著書鑽研醫術的鬼卿。

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透過窗棱灑進來的光折射在他身上,既寧靜又祥和,好似他的冷漠不複存在了。

“娘娘有何事讓人過來喚一聲即可,無需親自跑一趟。”鬼卿又翻過一頁,目光未抬,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本宮是來把傘還給你的。”白蘇對他的畏先知絲毫不感到驚奇,反正他早已是奇人一個,不然又怎會擁有天下獨一無二的雪裡青!

她走過去,把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傘擱在牆角。

“區區一把傘犯不著娘娘親自送來,有話但說無妨。”鬼卿停下翻閱醫書的手,抬起毫無波瀾的眸,清清淡淡的道。

“鬼大人,果然快人快語!實不相瞞,白蘇此番前來,確實有一事相求!”白蘇不再以自己的身份示人。

寡言的鬼卿隻是看著她,沒有回話,白蘇以為他已經默許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白蘇希望鬼大人能帶白蘇出宮一趟。”她想,也隻有她裝作涯兒的樣子同鬼卿出宮才不會讓人起疑,而且鬼卿是皇上特許可以自由出宮去采買自己想要的藥材的人。

鬼卿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道,“何不去求皇上特許你出宮?”

“若皇上能允,白蘇也不想來麻煩鬼大人,畢竟這事一個不小心就連累大人了。”白蘇澀然一笑,剛下令打了她的皇上,對她突然提出要出宮的要求,怎麼可能會答應呢!何況,若是讓白薇知道了,還不想方設法阻止她。

鬼卿靜靜的凝著她,似乎帶著無奈的冷漠。白蘇不解他這表情是樂意幫忙還是覺得為難。直到,一道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嗓音響起,才解了她的惑。

“朕何時賜予蘇妃你可以替朕做決定的權利了?”

尉司隱從裡邊的臥房裡拂開簾幔穩步走出,嘴角掛著一貫的魅笑,眼裡還帶了幾分譏誚。

龍顏乍現,白蘇瞬間刷白了臉,忙矮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她怎料到皇上竟會出現在此,而且鬼卿並沒有事先給她些暗示。興許,鬼卿心裡已經覺得她仗著他對她好便得寸進尺的提出這樣的要求,而反感吧。

鬼卿,她和他素不相識,他的確犯不著為了幫她而冒上生命危險。

“蘇妃還沒回答朕的話。”尉司隱斂起笑意,威嚴的撩袍坐在圓桌旁。

今日他無意舊地重遊,看著物是人非的院落,隻覺身心疲憊,進屋看到鬼卿在鑽研醫書,自己便徑自入了臥房,鳩占鵲巢的賴在臥房裡假寐斂神,沒過一會兒,外頭就傳來談話的聲音,而且這所談的內容倒讓他感到好笑。

她居然來求鬼卿帶她出宮?顯然,她不把他這個皇帝放眼裡呢!而且,他聽得出她語氣裡的誠懇和認真,她沒用她皇妃的身份麵對鬼卿,代表鬼卿在她心裡已占據了不同的位置嗎?

原來,那雨夜,她手中的傘是鬼卿的,那會她戀戀不舍的凝望某一個方向,是目送鬼卿離去吧。

“回皇上,臣妾聽聞皇上最近整日都與姐姐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臣妾惶恐,生怕擾了皇上和姐姐,所以無奈之下才來求鬼卿大人幫忙的。”白蘇本來矮著行禮的身子換成全蹲了下去。

“喔?言下之意,蘇妃可是在吃味?”尉司隱有意撇了眼旁邊當他們全然不存在,埋頭又繼續翻閱神農嘗百草的鬼卿。

是的,鬼卿自皇帝出現後,就轉過身去繼續研究他的醫書了,完全將兩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既然皇上聽到了臣妾要鬼卿大人幫的忙,臣妾懇請皇上容許臣妾一趟。”白蘇不理他話裡的揶揄,鏗鏘有力的開口。

她會吃味?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他興致一來就讓人打了三十大板之後,絕不可能!

“?蘇妃,這可不是出宮的理由呢!若每個妃子都像你這般動不動就來要求朕準許,這後宮的規矩還要不要得了。”尉司隱挑了挑眉道。

“皇上,臣妾知道每個妃子入宮的第一年裡都有一次的權利,臣妾是去年十一月多入的宮,也就是說臣妾還有這個機會,請皇上恩準!”白蘇暗自胸有成竹的勾唇,朗朗道。

“朕知道蘇妃能言善辯,後宮是有這麼一條禮俗沒錯,可若這個機會朕不允,你又能奈何?”這女人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如此理直氣壯的返他,求一下他會死嗎?

奇怪的是,與她鬥嘴,他竟覺得滿心的抑鬱一掃而光!

白蘇暗暗斜眸睨了眼置身事外的鬼卿,她知道,隻要他開口幫她說幾句,皇上老早就允了,可是,他似乎沒有要開口幫她的打算。

罷了,自己爭取吧!

她咬了咬牙,從腰帶裡取出那封模糊了字跡的信,打開,雙手呈上,“皇上,上次臣妾的二娘入宮給臣妾帶來了家母的信,但是,信上隻有寥寥幾字,臣妾素來與家母愛說貼己話,臣妾入宮這一年,也曾收過不少家母的信,可沒有一次像這樣的,再加上中秋夜家父入宮,當臣妾問及家母的身子狀況時,家父神色閃爍,所以,臣妾深感不安,隻想親自出宮去見一見家母方可安心!希望皇上念在臣妾一番見母心切的份上,準許臣妾!”

一番深入人心的話令人為之動容。

尉司隱躬身接過了她手上的信一瞧,上方的寥寥幾字已然被水沾染開,墨跡模糊。

他知道,這信,是後宮裡發生最多事情的那一天送來的。

晨間,他還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告訴她,她的母親沒入宮,隻是為了想看她失落的樣子,卻未曾想自己已經在她心上剜了一個刀口。

嗬……好像她每次都能讓他違背他憐香惜玉的原則呢!

也就是說,她會出現在那場雨裡並非是刻意,而是……為這封信愁得睡不著,所以……

原來,那夜,不止他心煩氣躁啊……

隻是……那夜,他竟在她思母心切的情況下,一氣之下讓人打了她三十大板……

思母心切……

嗬……這世上隻怕沒人比他更了解這種感覺了。

“起來吧,你的要求,朕準了!”

尉司隱折起信,上前虛扶起她,並把信交還。

誰也沒注意到,一直麵無表情,不動如山的鬼卿,嘴角彎起了淡淡的笑弧。

白蘇不解他為何答應得如此之快,她愕然抬頭,恰好在他嚴重撲捉到了一絲遺憾。

真的是因為她這番話打動了他嗎?他眼中的遺憾是為誰?難道他也在深深思念著離宮的太後嗎?

“還不謝恩?”尉司隱不喜她探索的目光,冷冷道。

“臣妾謝主隆恩!”回過神的白蘇趕緊朝他福了個身。

“你回去收拾一下,朕讓龍修護送你!”

“不要!”

尉司隱的話剛落,就遭來白蘇激動的拒絕。

不要!不要是龍修!

那的相見她已經失控了,如可以,她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他!

旁邊,鬼卿翻書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眉心微蹙。

“嗯?”尉司隱看著她不尋常的反應,以及煞白的臉色,劍眉微微蹙了蹙,眸光不悅的眯起。

龍修何時招惹她了?竟招她如此不待見?

“皇上,臣妾是想說,龍修大人是皇上的貼身侍衛,理應待在皇上身邊。而今在皇上的治理下,天下太平,臣妾此趟斷不會出什麼事才對,如皇上實在不放心,可派彆的侍衛護送就可以了。”白蘇收起過度驚嚇的表情,低頭力持鎮定的道。

“無妨!雖說天下太平,但還是防著點好,朕可不想你這一趟回去路上出什麼意外,到時白家來找朕要人,朕上哪找這麼個如花似玉的你還給白家?”

又是因為白家!他有必要時時刻刻都防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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