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餘燼!
隨著桑尼亞手掌揮動。遮天的巨網落下。一切阻擋其之物,不論是天上的雲彩還是地上的建築,均被切成了平整的碎塊。
此時,杜陵站在空曠的廣場仰頭看向天空。在巨大蛛網麵前,杜陵如螻蟻一般渺小。此情此景,杜陵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天塌地陷,應該也就是這樣了吧。”
杜陵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上方的桑尼亞給聽到了。也許是覺得勝局已定,她居然也有了開玩笑的性質。
“你說的沒錯,對於現在的你而言。我就是天,我生氣了自然就是天塌了。”
桑尼亞的發言讓杜陵一陣微妙。這種莫名的羞恥感讓他突然想起學生時代的一段段中二事跡。
搖了搖頭,杜陵還是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腦後。畢竟現在可不是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
“既然你說天要塌了,那我就乾脆學著孫大聖把這天給桶個窟窿也不錯。”
杜陵咬破指尖,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杜陵握住了自半空落下的血滴,在能力的操控之下。
這數滴血液將液體的延展性發揮到了極致。不過片刻的時間,一把足有三四十米的長刀,便完成了塑形。
麵對著天空的墜落,杜陵隻是輕揮手中的血色長刀。
隨著血色刀鋒劃過,天空再度恢複了它應有的顏色。
“怎麼可能!”
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超乎了桑尼亞的想象。
杜陵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刀,在與蛛網接觸的瞬間便是其崩潰了。
不是被破壞,而是崩潰。
這兩者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桑尼亞的能力名為怨念操控,她可以從他人的夢境之中抽取憎惡,怨念,仇恨,不甘等一係列負麵情緒。並且將這些負麵情緒凝聚成為一根根由負麵情緒組成的絲線。
這些有負麵情緒構成的絲線不就沒有實體,更遑論被斬斷了。
桑尼亞感覺事情有些超出她自己的掌控,她麵色陰沉的向杜陵發問。
“你做了什麼?”
被問到這個問題,杜陵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我做了什麼?你沒看見嗎?
我就隻是單純的揮了一劍而已。”
對於杜陵給出的答案,桑尼亞隻當是對方在調侃自己。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桑尼亞問道。
“是你先和我開玩笑的。”
桑尼亞的眉頭挑了挑,杜陵這幅態度讓她感覺到自己被小覷了。不過她並沒有動怒,現在不論是對局麵的掌控,還是力量層麵的差距。
自己都和對方有本質上的差距。
既然如此,那自己為何要與對方動怒呢。
“杜陵不,我應該稱呼你為血先生。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再次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所以,我願意再次給你一個機會。一個選擇的機會。”
被如此對待,杜陵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能被如此對待,我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杜陵這話說的似乎有服軟的趨勢,就在桑尼亞即將露出滿意的神色隻是,杜陵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我拒絕。”
這已經是桑尼亞第三次被杜陵給拒絕了,她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仁慈,以至於即便事情發展到如今的狀況,對方卻依然挑釁自己。
歎了口氣,桑尼亞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找死的話,那我就隻能成全你了。”
說完,桑尼亞準備再次施展能力。這次,她準備徹底的將身下的男人碾成齏粉。
然而變故途勝,桑尼亞的手突然懸在了半空。
他的瞳孔緊縮,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強抑著心中的慌亂,桑尼亞俯視杜陵問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
杜陵臉上始終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但不論何人都能夠輕易的看出杜陵那笑容之下隱藏的戲謔。
見問不出答案,桑尼亞決定再度施展能力。但一遍遍的嘗試,得到的結果卻依舊是毫無反應。
她猛地反應過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能力之所以強橫,依靠的便是通過操控入夢者得精神。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彈藥,但現在自己與那些傀儡的聯係被斷開了。
桑尼亞的臉色幾經變化,這也都沒有躲過杜陵的雙眼。
“看來,你已經察覺到問題出在哪了。”
杜陵鬆開了握著血刃的手。失去了杜陵的操控,血液在空中凝結成了一個小球被杜陵一口吞下。
“你剛剛曾和蘭特說過。你能輕易看到的東西,都是你的敵人想讓你看到的。
但就以現在的狀況而言,你似乎並沒有真正學會這句話的精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