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餘燼!
聽白大褂這麼說,被稱為勞倫特的男人隻能無奈的聳聳肩。
“好吧。
不過你拉來了這個實驗體得送到第二實驗室。剛剛那裡突然發生了一起實驗體暴走,與其一起送去的好幾個實驗體都被暴走的實驗體殺了。
現在那裡出現了不小的實驗體缺口。
你拉來的這個,就先送去那邊吧。”
聽到勞倫特提起第二實驗室,鮑裡斯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難看神色。
“第二實驗室?
該死,那群混蛋怎麼總喜歡搞出些麻煩事。難道那群麻煩的家夥連實驗室安全條例都沒有背過嗎?
真不知道,那群白癡是怎麼通過實驗室考核的。”
鮑裡斯的說法有些難聽,但從勞倫特並未反駁他的說法來看。顯然,勞倫特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
“你彆跟我抱怨了。
第二實驗室負責的東西有些特殊,和那些呆久了腦袋出現些問題是正常現象。
你現在該考慮的是待會怎麼和那群瘋子接觸,而不是跟我在這像個怨婦一樣抱怨不停。”
聽勞倫斯這麼說,鮑裡斯也隻能撇撇嘴,不做多言。
之後,桑尼亞便被鮑裡斯放在推車上,一直推到了走廊儘頭的實驗室內。
當實驗室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桑尼亞終於明白何為終極的恐怖。
斷肢和內臟被整齊的碼放在裝滿福爾馬林的器皿中。
扭曲成不規則樣貌,且還殘留著一口氣不斷抽搐的不眠者。被隨意的堆疊在標有實驗垃圾字樣的垃圾堆裡。
此時,桑尼亞眼前麵前這名為實驗室的地方,更像是個屠宰場,一個加工血肉的地獄。
桑尼亞胃部一陣翻湧,遠處卻傳來了略顯沙啞的聲音。
“為什麼這麼晚才送到?
我記得我在半小時前就已經提交申請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忍住乾嘔的衝動,桑尼亞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在她不遠處,一個與其他白大褂打扮不同。
全身籠罩在黑色大衣裡,頭上還帶著全覆式鳥嘴麵具做瘟疫醫生打扮的人正緩步向她走來。
隨著雙方距離的不斷靠近,對方身上那股強烈到刺鼻的血腥味讓桑尼亞幾欲乾嘔。
來人瞥了眼推車裡的桑尼亞,然後抬頭用不滿的眼神看向一旁負責運送的鮑裡斯。
“怎麼這次就一個?”
鮑裡斯對上了來人隱藏在鏡片下的純黑雙眸,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反應過來後,他趕忙裝作無事發生,絲毫不敢流露出之前在勞倫特麵前表現出的不耐與厭惡。
“沒辦法,體諒下。本身每月研究所的材料供給就有限,分攤到各個實驗室材料更是沒多少。
每月給你們的實驗體很多一部分都是從其他實驗室裡抽調來的,現在連我們第五實驗室也已經材料告捷了。
你們就稍微咬牙堅持下,等下月配額下來再放開手腳做實驗。”
聽鮑裡斯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來者便沒有繼續糾結於實驗體的數量上。
帶著鳥嘴麵具的男人低頭看向桑尼亞。雖然隔著麵具,但桑尼亞依舊能感受到對方麵具之下的陰寒。
“看來這材料我們得省著點用了。”
說完,他朝著身後同樣穿著厚實黑色大衣的人吩咐道“過來把她肢解分割下,不同的部位記得送到相應的實驗台上。還有分割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持實驗體的活性,不要讓她在上試驗台前死了。”
‘肢解?分割?’
在聽到這兩個詞的瞬間,桑尼亞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
她想要掙紮,可跟腱上的傷口卻讓她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看著被血液染紅的地麵,黑袍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白癡,弄得到處都是血。你難道就不會先給她注射麻醉劑嗎?
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你是不是想替代她,成為新的實驗材料嗎?”
黑袍人的威脅卓有成效,即便是身為無關者的鮑裡斯聽到黑袍人的話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更彆提黑袍人話中所指之人了。
在桑尼亞意識的最後一刻,她見到的隻有一根不斷逼近閃爍著寒芒的針管。
不知多久,桑尼亞終於恢複了意識。
睜開眼,看著將自己包裹的綠色液體。桑尼亞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詢問這是哪裡。
可她張嘴後,除了用了湧入她口腔的苦澀液體之外,便隻能發出斯哈斯哈的聲音。
桑尼亞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驚恐的打量起了四周。
隻見在她的周圍擺放著七八個盛滿綠色溶液的培養皿,而那些培養皿中每個都浸泡著被完整切割下來的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