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拿平衡那一套來說事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你我都應該很清楚,你所謂的平衡在位麵入侵降臨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蕩然無存了。”
被搶了話茬,約爾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是一陣苦笑。
“看來你並不怎麼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啊。”
“我當然願意相信。但前提是,你能拿出讓我相信的相應證據。”
約爾歎了口氣,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奈。
“好吧。
本來有些事情還不是現在就告訴你的時候,不過你今天既然提到了那我就一並告訴你吧。
既然你進入過共助會首領的夢境空間,那麼你應該知曉了部分被收容所地隱藏起來的真相了吧。”
約爾的話讓杜陵回憶起了那段並不算愉快的回憶。然而相比回憶,杜陵更在意的是約爾談話間無意中透露出的信息。
“果然,從一開始你就什麼都知道。整個位麵入侵事件中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隻是你的棋子。”
約爾努了努嘴,似乎對杜陵的說法有些不滿。
“什麼叫你們隻是我的棋子?
彆把我說的像話本小說裡的反派一樣。
我不參與進那件事中,隻是想給你們這些年輕人留下發揮的空間而已。”
“那我還得感謝你了?”
約爾用玩笑般的語氣說道“不用謝。”
可在說完這個單詞之後,他的語氣一轉,整個人變得無比嚴肅。
“既然你見過了地獄,那你還覺得這個世界是平衡的嗎?”
“什麼意思?”約爾的發言有些莫名其妙,杜陵一時間無法理解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那我換個說法,你覺得作為世界的一分子,不眠者的聲音是不是太微弱了?”
“不眠者的聲音?”杜陵重複了一遍對方的發言\t,可依舊沒有理解對方話語中蘊含的意思。
見杜陵還是沒明白,約爾再度給予了提示。
“你覺得,共助會那小姑娘的想法如何。”
隨著約爾話音的落下,杜陵的眼睛一點點睜大。
此時,他看向約爾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疑惑,迅速轉換為了震驚。話說到這,即便是傻子也明白約爾的目的了。
約爾從一開始就告訴了自己,他的目的是什麼。隻是那時的自己被眼界所束縛,認為對方口中的平衡指代的是庭根內部的局勢平衡。
可如今看來,眼前這個男人所在意的根本不是庭根的一畝三分地。他
要做的是顛覆整個世界的格局,讓不眠者再度登上世界的舞台。
而想要完成這個目的,單靠個人是不可能完成了,所以他幫助自己建立假麵舞會也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雙方或許在前往最終目的的路上可能有所偏差,但最終的目的地卻是相同的。
但清楚了對方的真實目的後,又一個問題擺在了杜陵的麵前。
“你為什麼會選我?”
杜陵的眼睛死死盯著約爾的雙眼,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相信如果對方有說謊的意圖自己一定能看穿。
“即便現在我竊取了桑尼亞的果實,在我依舊無法看透你。
你的實力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我能夠企及的,再加上你豐富的閱曆和這些年來積攢起來的人脈手段。
不管哪一樣,我都遠不是你的對手。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選擇讓我來替你完成這件事呢?”
聽到杜陵問出這個意料之中的問題。約爾嚴肅的表情漸漸胯下,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疲憊和感傷。
“大概是因為我沒有資格吧。”
‘資格?’
雖然對方隻說了這一個單詞,但這短短的一個單詞中蘊含的意義可太多了。
首先,既然存在資格。那麼這個資格是誰賦予的,賦予的是什麼資格,為什麼沒有資格。
而為什麼沒有資格這個問題,還可以進一步地進行拆分。
沒有資格指的是不具備某種條件。還是說他曾失敗過,而那次失敗讓他喪失了那所謂的資格。
杜陵的心思急轉,但奈何他所知的信息太少。故此能夠分析出的信息著實有限。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在整理出了現在就能夠用來分析的線索。
那就是雙方之間的差異。以及自己究竟有哪一點比對方優秀,甚至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更有資格去完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