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他隻能隱匿自己的行蹤,在暗處靜待事態的發展。
結果也正如他預料的那般。共助會崩潰,其殘餘的力量被各大勢力所分食,其中表現最出風頭的便是自稱假麵舞會的二人。
據眼線彙報,假麵舞會的二位領導者均是血先生的門徒。聯係血先生在位麵入侵事件前後的動作,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在確定血先生就是一切的推手後,弗裡南便更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蹤。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即便自己已經這麼小心謹慎,但還是這麼快就被查到的行蹤。
定了定心神,弗裡南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陵把禮帽重新帶回頭頂說道“我的目的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弗裡南短暫的回憶了一下,想到了杜陵剛剛所言,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古怪起來。
“你,要招募我?”
“是的,弗裡南先生。”
弗裡南緊緊盯著對方的雙眼企圖在其中看到玩笑的意思,可最後他失敗了。
本以為桑尼亞那個瘋子已經是過去式了,沒想到庭根又出現瘋子。如果繼續這麼下去,自己的目的不知要何時才能完成。
“抱歉,我沒有興趣。你去找彆人吧。”
說完,弗裡南就準備離開。
“你就打算這樣逃走嗎?懦夫。”
隨著杜陵話音的落下,弗裡南頓住了腳步。他轉頭看向杜陵,眼中流露的殺意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我給你個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杜陵攤了攤手說道“哇哦,好可怕。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把話收回吧。”
杜陵的態度把弗裡南搞得一愣。此時他滿腔的怒火因杜陵突然服軟,不知該如何釋放了。
看著弗裡南吃屎一樣地看表情,杜陵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雖然我可以把說出的話收回,可以因為傷害到你的自尊而向你道歉。但事實就是事實,即便你再想承認,他就在不會因為你的意誌而改變。”
“你究竟想說什麼。”弗裡南問道。
“六年前,天才音樂家弗爾南·佩爾因為意外,失去了雙手。
可沒有人知道。弗爾南·佩爾的妻子與女兒在事件發生前的三天失蹤了。
等到她們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警方是從內城區的下水道找到她們的,找到她們時她們已經成了腐爛變形的屍體。
警方對外宣稱這又是一場無奈的意外,可明眼人都知道。內城區發生這種事,必然和那群貴族脫不開關係。
也是從那天開始,天才音樂家弗爾南慢慢淡出人們的視野。一個叫做共助會的組織,開始在庭根的地下飛速成長。”
“我的耐心是有極限的,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要說得東西很簡單。
你。
想報仇嗎?”
這問題問得弗裡南一愣,緊接著他身子顫抖捂著肚子笑出了聲。
“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就這?
報仇?就憑你?”
笑著笑著,他猛然衝到杜陵的麵前攥著杜陵的衣領。此時他的臉上隻剩下猙獰的凶狠。
“既然你知道我的事,那就應該能猜到我的敵人是誰。
那不是你能插手的。我承認,你的算計有點東西,你手下的假麵舞會也算是發展的不錯。
可那又怎麼樣?一個不入流的地下幫派能做到什麼?暗殺那些人渣嗎?
彆開玩笑了。
先不提你能不能成功,即便你成功了又怎麼樣。
貴族就像一棵瘋長的巨樹。即使你一遍又一遍地修剪樹枝,樹葉,隻要它的根還在那,他就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再生。”
說完,他推了一把杜陵推得一個踉蹌。
“明白了就趕緊滾吧,我的事不是你能夠插手的。”
話剛說完,弗裡南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趴在了泥地裡。
“是不是因為我的和善讓你以為,我是個隻會耍嘴皮子地好好先生了?”
弗裡南掙紮著想要起身,可剛有動作他頭頂便傳來一陣巨力,把他踩回泥坑。
這過程中,費裡南喝了不少的泥水。
杜陵這幅姿態徹底把弗裡南給激怒了。黑暗湧動,黑色的霧氣自弗裡南的衣袍內蔓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