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餘燼!
黑霧中,無數扭曲之物朝著杜陵嘶吼咆哮。而對於這些活潑的小家夥,杜陵隻是回以一個冰冷的眼神。
僅這一撇,黑霧的蔓延停滯。並且以比蔓延時還要快的速度鑽回了弗裡南的體內。
之前因為雙方距離過遠,並沒有真切的感覺。此時兩人0距離接觸,弗裡南終於明白自己的黑蛇為什麼會露出那種恐懼的姿態了。
“桑尼亞是你殺的?”
雖說是疑問句,但弗裡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這是個愚蠢且沒有意義的問題。”
聽到杜陵杜陵承認,弗裡南掙紮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如果你還想要一個活著的合作者的話,那就從我身上下來。”
弗裡南乾脆地認慫,有些出乎杜陵的意料。
“你這就同意了?不試著再反抗下?”
聽杜陵這麼問,被踩在地下的弗裡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反抗?
然後被你找到借口踩進泥坑,再灌幾口泥水嗎?”
杜陵的表情有些尷尬,說實話他確實就是這樣打算的。好在他尷尬的表情並沒有被腳下之人看到。
杜陵把腳挪開,朝身下的弗裡南伸出手。
弗裡南掙紮著從泥坑裡爬起,他看了看杜陵伸過來的手最終沒有拒絕握了上去。
弗裡南起身看了下身上的泥汙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去我那慢慢聊吧。”
說完不等杜陵回複,便轉身離開。
看著對方的背影,杜陵明白這是對方給予自己的第一個考驗。
畢竟,即便是前世找工作,也得跟個靠譜的老板。這乾的可是隨時要命的買賣,選上司自然要更加謹慎。
半小時後。
內城區,弗裡南的公寓內。
進入房間後,弗裡南對杜陵交代了隨便坐。然後他便拿了套乾淨的衣服,進入了盥洗室。沒一會,裡麵便傳來了水聲。
弗裡南也曾詢問,杜陵是否需要一套乾淨的衣服。杜陵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見此弗裡南也沒有強求。
杜陵脫下外套,掛在了門旁的衣帽架上。此時,如果弗裡南在一旁觀的話,就能發現明明自己的衣服都已經濕透。
可杜陵此時除了外套上有些水漬外,身上的襯衫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水跡。
隨著弗裡南進入盥洗室,杜陵也有空打量起了這個陌生的房間。
弗裡南公寓的麵積不小,采用的是古典歐式風格。房間布置講究,裡麵的家具也大多不菲。
但因為屋內擺放了許多價值不菲的樂器,這就讓房間有些擁擠。
並且在這過程中,杜陵還意外發現。在房間客廳的牆壁上,還裝著一個壁爐。
從一旁堆積的木材和爐中殘留的木台來看,這東西應該不是那種單純用來裝飾的玩意。
這讓杜陵很意外。
畢竟自從進入工業化時代開始,電器就開始一點點取代了那些老式的家具擺設。
想不到,自己還能看到這種充滿狂野氣息的擺設。
杜陵從壁爐旁找到了火柴,輕易就將壁爐內的柴火點燃。
倚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杜陵雙手搭在沙發靠背眯眼享受著溫暖的爐火。
突然,杜陵視線的餘光注意到一旁的櫃子上擺放著的一張相片。
出於好奇,杜陵起身來到櫃旁取下來相框自己端詳。
這相片就是屬於這個時代,很普通的黑白照。相片被保存得很好,杜陵的手撫摸在上麵摸不到一絲灰塵。
這張相片內的主人公很少,隻有一對成年男女和一個孩子,這應該是一張全家福。
其中的男人應該就是年輕時的弗裡南,那時的他還不是現在這般滿臉滄桑。
而在他的身旁一臉幸福女人和靈動活潑的孩子應該就是弗裡南的妻女。
就在杜陵準備繼續仔細觀察,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用線索的時候。
一隻手從他身後伸出,奪走了他手中的相片。
手的主人自然就是剛洗完澡的弗裡南。
弗裡南在拿過相片後,輕柔地擦掉相片上杜陵抓握過的痕跡,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翼翼地將它收進了懷裡。
“她們,就是你所愛嗎?”杜陵轉身問道。
“這對於你而言,是一個問題嗎?”
瞥了一眼杜陵,弗裡南似乎在無聲嘲諷對方的明知故問。
杜陵聳了聳肩,在他對麵坐下。
“你似乎對我產生了一些誤會。我隻是個普通人,知道的東西自然有限。”
“普通人嗎?”弗裡南撇了撇嘴繼續說道“那能告訴我,你這個普通人還知道些什麼。”
杜陵想了想後,答道“大概知道些我需要知道的東西。”
聽到杜陵這如同廢話一般的答案,弗裡南顯然是有些不滿地。
他皺了下眉頭,繼續追問道“那麻煩問下,你現在還需要知道什麼?”
“我需要知道的是,你背後人的態度。”
弗裡南猛地抬頭,對上了杜陵似笑非笑的表情。
“背後之人?抱歉,我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弗裡南強撐著麵色不變答道。
“那我換個說法。”杜陵的笑意收斂,臉上的表情隻剩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