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詭之瞳!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小風的驚呼聲吵醒的。
我跑到客房一看,隻見小風的床上一片淩亂,手機被他隨意地丟在地上,裡麵還在播放著一部電影,聽台詞好像是《無人區》,而小風則坐在一邊大口地喘著粗氣。
“什麼情況?”看到小風的異樣,我不由一陣慌亂。自從除夕夜開始,我發覺我身邊的詭事愈發頻繁起來,幾乎成為了一種常態。
小風抬起頭看看我,突然咧開嘴笑了。這一驚一乍之後突然大笑的場景讓我不自覺地開始懷疑,小風是不是因為之前的囚禁受到了什麼刺激。
“阿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風激動地叫著,興奮地忘乎所以起來。
“你知道什麼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的,小薇的養母在精神病院中一直念叨的那句話。”小風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記得啊,什麼七彩大猩猩。這玩意我查了好久,直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我一想,我乾嘛要去同調一個精神病人啊,就沒再考慮這事情了。”我摸了摸後腦勺,莫名其妙道。
“不,不是精神病語,是一種暗示!”小風把臉湊到我的鼻子前麵,得意道,“我果然不愧為g市福爾摩斯!”
“暗語?也就是說,你搞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了?”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不錯,我搞清楚了。”小風收起癲狂的表情,正色道。
“那你快說說,這個七彩大猩猩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風嘴角撇了撇,撿起手機,調了一下電影《無人區》的進度條,遞給我說,“這幾句話,你好好聽聽,如果沒字幕,你聽得懂嗎?”
“有點勉強。”我閉上眼認真聽了聽,實在是有心無力。
“沒錯,因為它是方言,而你不是當地人。”小風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小薇養母嘀咕的那句話,我們都猜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那是因為我們本能地將它想象為普通話去理解了——這也和她當時的狀態有關。首先,她是一名大學教授;其次,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隻是在不停地嘀咕著。但如果她嘀咕的是市的方言呢?”小風問道,“你懂市方言嗎?”
“不懂。”我老臉一紅。
“沒關係,不懂就好好聽,好好學。”小風調侃道,“我懂。我在市這幾天跟人交流,學了一些當地方言,雖然不算精通,但多少也能將一些方言翻譯為普通話。”
“七彩大猩猩這句話”小風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還伴隨著一個蒼老的吼叫聲“乖兒子,開門!老爹看你來了。”
“哦,你師爺來了啊!”小風連忙從床上蹦了下來,跑過去開門,留下我一臉的懵比你好歹先給我說完啊!
老頭還是和昨天一樣,穿得破破爛爛的,一根拐棍還帶著一絲臭味。
他一進來,先是親昵地摸了摸小風的頭發,緊接著就徑直朝我走來,毫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巴掌“你個渾球玩意!”
我被打得七葷八素,雲裡霧裡,想發火,但仔細考慮下形勢,還是決定先忍了,隻能鬱悶地問道“師爺,我又怎麼得罪您老了?”
“沒什麼,就是單純地特彆想打你。”師爺怒氣衝衝地說,“不行,火氣沒消。”說完,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來。
我本能地伸手想要擋下來,卻被小風攔住了,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愛的教育,愛的教育。”小風損損地笑道,隨後轉頭看向師爺,諂媚道“爸,您消氣了嗎?”
“本來沒消氣,不過看見我的乖兒子,頓時就不生氣了。”師爺一臉慈祥地看著小風。我在一邊徹底淩亂了這都什麼待遇!
隨後,我跟小風伺候著師爺,又是端茶,又是拿甜品,又是按摩的,將師爺伺候得舒舒服服。趁機,我問師爺道“我究竟是犯了什麼錯啊?您要這麼打我?”
不提還好,我這一提,師爺又是一臉憤慨“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幫狄舞在那個麵具女子臉上劃了一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