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不過這都過去一天了,您昨天不也沒提這茬啊”
“昨天我那是忘了,今天要補回來!”師爺恨恨地看著我道“你知不知道臉上的傷疤很難消掉的?”
“知道可是這跟您有什麼關係啊?”我不解道,“說破天,那麵具女子還是小薇的容貌呢,心疼也輪不到您啊”
“你個小兔崽子還敢頂嘴”
這時,小風突然“哦~~~~~~~”了一聲,一臉曖昧地看著師爺,道“看來爸你對那個小薇模樣的女子嘿嘿嘿”
師爺一張皺了吧唧的臉居然紅了,扭過臉,用滿是讚許的目光看著小風道“還是我的乖兒子聰明。”緊接著,又衝我惡狠狠道“以後多學著點!”
“師爺,您對那個麵具女子也就是說,我可以確定她和小薇沒關係咯?還有,那您不會是間諜吧?”我試探地問道。
“廢話!”師爺憤怒地吼道,“老子燕王這輩子什麼都乾了,就沒乾過間諜這種事!”
“哦~~~~原來爸你叫燕王啊。”小風突然插話道,“昨天你沒說,我都不好意思問。”
“乖兒子,爸的鍋,爸給忘了。”師爺和藹道。
我一臉黑線這根本不是一碗水端不平,這是把碗扣過來了!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剛才跟小風討論的七彩大猩猩的問題,向小風問道“剛才我們討論的那個事,還沒說完呢。”
“哦,對。”小風撓撓頭,看向了燕王,道“爸,正好你也在這裡,不如你看下我分析的對不對。”
“嗯。”燕王擺出了一副高深的樣子。
“七彩大猩猩這句話,用市的方言讀過去,其實應該叫qizaidaxiangshang,我嘗試了幾種同音漢字組合,最終確定了,應該是騎在大象上。”小風緩緩地道。
“騎在大象上?那是什麼?”我不解道。
燕王重重地哼了一聲,沉聲道“渾小子彆打岔,讓我兒子說完。”
小風繼續道“因為小薇的養母是心理學副教授,我就從心理學出發,查閱了一些和大象相關的資料。發現在心理學上,有一個著名的模型,叫象與騎象人。”
“美國心理學家喬納森·海特,在他的《象與騎象人》中提到過,人們感性的一麵像一頭大象,理性的一麵像一個騎象人。騎象人坐在大象背上,手握韁繩,看起來是一個主宰者,但事實並非如此。和幾噸重的大象比起來,騎象人其實非常渺小。所以,要真正改變大象前進的方向,既要說服騎象人,也要改變大象本身。”
“可是,這和我們要調查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我感到有點不知所雲。
“的確是沒什麼關係。”小風道,“理性感性並不是我們關心的重點。但我認為,小薇養母說的那句話,是將這個模型中,理性與感性套用在了自己與案件身上。她自己就是能影響案件走向的騎象人,而案件本身則是一隻大象。這個案件實在太過複雜,牽扯的事情實在太多,因此她雖然是個關鍵人物,但更是一個極為渺小的存在。要真正改變案件的走向,單純地從她那裡入手是沒用的,也要改變案件繁雜、黑暗的牽扯鏈本身。”
“這麼一說,倒是有點道理。”我沉思道“可是她為什麼會對你說這句話呢?她就不怕你是案件涉嫌人員來試探她的?”
“哼哼哼,虧你還是菁華畢業的,也不過如此嘛!”小風嘲諷道。
隨之,燕王的鼻子裡也傳來了不屑的哼聲,“廢物!”
臥槽?我就問一句話,至於這麼遭人歧視嗎?
小風繼續道“你說錯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小薇的養母徹底瘋掉之前,是有過一段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的過渡期的。按照李楓的說法,她曾在她清醒時哀求李楓,十年之內不要將兩人相關的一切告訴其他人。”
“是有說過。”我說,“那你的意思是,十年是個很特殊的時間結點,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所以她已經不怕了?”
“不,恰恰相反,她怕得要死。”小風道,“她在抓住任何一絲可能的機會保全自己。”
“這又怎麼說?”我愈發地不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