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是不是受傷越嚴重賠的錢就越多啊?”我又添了一把火,如果他自己貪得無厭那怪不得彆人。
“那是自然了,你快去寫作業吧,叔叔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
我聽話的離開了,目的都達到了,自然沒必要繼續跟他胡扯。
“跟你叔啥呢?”我一出門就碰到了回答的爸媽。
還是有那麼一點心虛的,我腦中兩個人不停的爭論。
一個我太狠心了,太壞了,連自己的親叔叔都算計,是要遭譴的。
另一個又安慰我,上一世家裡那麼慘不還是拜他所賜,裝病拖累家人,惡意挑撥離間,父親的重病,奶奶的離世都跟他的懶惰不負責有關。
就連妹妹胎裡帶病,也是他搶了給家裡打農藥的幫手,母親親自下地,這才毒氣入體。
這些上一世模糊的事件,直到現在我才想通,我穩了穩心神,是他罪有應得。
“沒啥,問問他腿啥樣了?”我慢吞吞的回答。
父親有些不滿意,“關愛叔叔是好的,可是你這樣是在揭叔叔傷疤,他會更難過的。”
父親的細心關懷徹底消滅了我心裡的最後一絲憐憫。我所謂的親叔叔,對他的親大哥可從來沒有手軟。
我乖巧的表示知道了,然後就進屋讀我的外文字典。
讀了一會兒又想到了沈裕,想到了他的明見。
他明明上一世不是這樣的,謙卑謹慎,軟弱膽,呆滯遲鈍這些才是他的標簽。可是今日的他自大狂妄,思維敏捷,竟然有些耀眼。
第二日早上的時候他沒有出現,中午放學的時候也沒有出現。
我怎麼能把孩子的話當真,那一時興起不定早忘了,我自嘲的笑了笑。
下午回教室上課,我已經感覺他不會出現的時候,他又坐在了我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