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衛河翻來覆去的看著我的存折,我都感覺他可能想要據為己有。
“不過你讓大哥去不行嗎?偷偷摸摸的找我乾啥。”
“我爸我媽吵架了,就為包地這事,我媽不同意。”
其實我知道他們吵架的原因並不是如此,包地不過是個導火索。父親忘了本本分分才是真的,他若有似無的嫌棄母親也是真的。
他完全忘了那天晚上眼角帶淚的對我說,母親本該有大好前途的,都是他不中用的那番話。
“能掙錢,你是我親叔叔我能坑你嗎?”我再次開口。
梁衛河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他可不管親疏遠近年齡大小,誰能帶他掙錢,誰就是他祖宗。
“你放心大侄女這事就咱倆知道。”他信誓旦旦的朝我保證。
很快到了除夕,今年這氛圍還不如去年融洽,父親和母親各坐一處,很少說話。
奶奶看著雖然憂心,但也無法插口。我就更彆說了,我一直以為上一世父母吵了大半輩子架的原因是錢,現在終於不得不承認是命。
畢竟是新年,兩人雖然態度沒有緩和,不過也終究沒有爆發什麼大的爭吵。
初二,我大概九點的時候到了學校門口,沈裕已經在等著了。
“等很久了?不是說的九點嗎?特彆冷吧?”我絮絮叨叨的開口。
沈裕搖搖頭,“剛到。”
上坡的人並不多,一來是大家都想往遠處去玩,二來是這個地方很多人並不知道。
“心誠則靈。”我跟沈裕問油燈前的老婆婆許願真的可以實現嗎的時候,老婆婆笑著回答道。
村裡的廟會並不盛大,我跟沈裕轉悠了二十分鐘就走了出來。不過坡上白雪皚皚的也是一翻美景,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