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裕看著我,語氣一如最初,“我隻不過就是圖一個你。”
我慌張躲開了他的視線,我有什麼可圖的呢?好聽點是重生而來,難聽點就是孤魂野鬼……
“你印象中那深刻的七年是他,但是不代表七年後還是他。”沈裕意有所指的說。
“我沒有第八年了…你看不到往後的事情是因為,我隻活到了二十六歲。”我自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沈裕聽完後隻是沉默,如同最初那樣,對於那聽起來荒誕的一世,我們兩個始終沒有戳破。
“夢境終究是夢境,你不能困在夢裡走不出來。”這是那天我對他說過的話,他又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我。
是夢嗎?是夢吧。
我心裡想了好久,應該是一場夢吧,一場極具預言性的夢。
“睡吧,明天見。”沈裕同我說道,然後就回去睡覺了。
沈裕的明天見好像有安撫人心的功效,讓我堅定的相信,還有明天,而且明天會很好。
我醒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奶奶在灶火做飯,沈裕在院裡坐著,天已經晴了。
“昨兒夜裡雨真大啊,我老了睡的深也不知道。
下遊那邊衝塌了好幾個房子,不過也還好說是村長通知了,人都沒有事。
要我說房子沒了就沒了,東西沒了也不礙事,人好好的就行。”奶奶看我起床後絮絮叨叨的說著。
我扭頭看向一臉淡定的沈裕,不由得會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