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沈裕使了個眼色，讓他放心，我馬上就出來。
白林家裡看起來的確不容樂觀，土地上被風吹了一地的垃圾，春聯也不知道是哪年的舊的沒有了紅色，幾個小屋的門鬆鬆垮垮的，好像隨時會掉。
進了屋裡一片昏暗，還有一股潮濕的黴味兒。這種環境下，再加上鬱結於心，生病太正常了。
白林的母親聽到聲音慢慢的從裡屋走出來，看到我先是驚訝，然後指著一個還算乾淨的凳子讓我坐下。
怎麼形容這個女人呢？頭發有些亂糟糟的，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嘴唇乾裂發白，走起路來搖搖欲墜的樣子。
“你是來治病的，作為醫生這種眼神不合適吧！”白林冷不防的開口。
我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我隻是突然想到上一世後來的母親，情況不比她好到哪，難免有些悲天憫人。
“不好意思，我……”
“沒事，梁謹同學是吧？小林跟我說過你，你放心，那些錢我會慢慢還給你的。”白林母親緩解了我的尷尬。
但是她似乎以為我是故意來看看白林有沒有騙我的，她並不認為我能治她的病。
“阿姨，我相信白林同學的。您也要相信我，我有那麼一點兒天賦，跟著梁爺爺學了不少東西。”她身體的病應該是次要的，重點還是心病。
“能讓我把個脈嗎？”我輕聲開口。
白林母親無力的笑了笑，隻當我是小孩子胡鬨，不過還是伸出了手。
“積勞成疾，鬱結於心，果然如此。”我不自覺的就說一些專業術語，引來白林一陣白眼。
“醫生都這麼說。”白林母親收回了手。
“我可以為您施針緩解您的頭痛，至於……”
“梁謹！”白林惡狠狠的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