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多了去了,比如…比如負荊請罪!”楚靈犀開啟智慧小宇宙,搜腸刮肚地回想話本中讀到過的正史和野史,還真憶起一個像模像樣的典故——
“廉頗肉袒負荊,至藺相如門前謝罪,被傳頌為千古佳話,可惜這個方法不適合我,因為廉頗是光著膀子背荊條,才顯得有誠意,但我畢竟一個姑娘家,盲目效仿有傷風化。”
即便經曆生死、換了肉身,妖女戰神的性情也絲毫未變,在冥靈洞府時葷段子張口就來,如今重逢,又大談特談男女在光膀子一事上的差異,真真是寶藏女孩,一言不合就語出驚人,狂甩沒節操的搞笑包袱。
即便沒理,楚靈犀也能強行狡辯出三分,此乃三寸不爛之舌的威力,她的表演還沒有結束,而是七拐八繞地得出一個有利於自身的神結論——
“我翻遍史書,都沒能找到女人請罪的實例,這說明了一個重要的道理,女人值得被寬容對待,尤其是上仙這樣的君子,定然會以大海一般寬廣的胸懷包容我的小小錯誤。”
話術亦是戰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天下男人皆好麵子,妖女戰神故意把林澤捧上雲端,如此一來,他便不好意思再追究前塵往事。
與擅玩心眼的妖女不同,林澤永遠坦誠仁善:“我從沒有怪過你,雖說你我二人在冥靈洞府共經生死,但畢竟是萍水相逢,你在仙界仇敵眾多,對我有所防備也在情理之中。”
楚靈犀還沒來得及對他的寬宏大量表達感謝,便聽到鐵憨憨柏誠用破鑼嗓子吼了起來——
“上仙,您坐在床邊於理不合…”
畢竟對方是赫赫有名的上仙,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話柏誠實難講出口,隻得把氣撒在大小啞奴的身上——
“你倆長眼睛是出氣的嗎,還不快給上仙搬椅子…”
兩位啞奴一臉無辜,同時指了指床側的椅子。
謹慎守禮的林澤執意任性一把,除魔尊之外,誰能奈何得了他。
楚靈犀甩給鐵憨憨一個大大的白眼:“一驚一乍的做什麼,沒看到我正與上仙言談甚歡嗎?”
柏誠雙目瞪的像銅鈴,心底暗暗抓狂咆哮——“你們聊的越歡,我死的越快,死妖女你能不能檢點一點!”
奈何真心話無法講出口,他隻得違心道:“聊什麼呢,帶我一個唄?”
楚靈犀使出殺手鐧:“瞧你那臊眉耷眼的模樣,正事一定又沒辦成,要不要請上仙為你指點迷津?”
林澤不解:“是何正事?”
還不就是鐵憨憨和萌媳婦圓房那點破事,柏誠終歸也好要麵子的,哪能給妖女開口的機會,當即退了一步——
“我不插嘴,就在邊上站著聽,祝寵妃娘娘聊的儘興,聊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