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眼底一派靈動純真。
“主上,您說什麼呢?哪來的對不起,主人他也許今天心情不好。”
“我不是說這個。”
命官與小白的視線交彙,小白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搖了搖尾巴,拎著命官的衣擺說道“主上,小白從未怪過您。”
命官看他不似作偽的表情,感激的笑了笑,飛身至驚鴻軒門外。就聽到屋中響起一個聲音。
“進來吧。”
手握著驚鴻軒的門樞,深吸了好幾口氣,命官推開金鴻軒的房門。
剛推開門,就見蔣子文坐在梨花圓桌旁,手邊是兩杯早已沏好的茶。
茶水氤氳的熱氣被蔣子文用手指輕輕的抓在手中把玩著。
“坐。”
蔣子文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抹探究的眼神在命官身上好奇的打量著。
雖然時隔多年不曾見麵,蔣子文一聲“坐”,命官內心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也許彆人從未改變,一直以來隻是他變了而已。
“這麼多年躲著不見人,這命官做得還舒服啊!”
蔣子文將茶水蒸騰的熱氣抓到鼻尖輕輕的嗅著,看著默不作聲的命官,就想上去揪他兩下。
這麼一想,手就伸出去了。
剛伸出去的手還未觸及到命官的胳膊,就被他下意識的給躲掉了。
“喲,反應還是這麼快嗎?”
三兩句話沒說到,兩人便直接動起手打了起來。
驚鴻軒外,湖麵上的一群小家夥向小白投去詢問的目光。
小白高高的揚起下巴,一副我早已見怪不怪的表情。抬了抬手“莫慌,這都是小場麵。”
房間內,交手數次的最後,命官被蔣子文狠狠地摁倒在地。
見命官不再反抗,蔣子文也順勢坐到了他的身旁。
蔣子文“你小子為何一直藏著不見人?”
命官“你都知道?”
蔣子文“怎麼不知道……你那鬼眼不就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嗎?”
命官“原來是這眼睛……”
蔣子文“地藏王菩薩告訴我的,說地府的命官本體是一隻狡猊獸,你說這如今的世間哪裡還有狡猊獸的影子?”
命官躺在地上,筋疲力儘。
如果一切都能如當初一般就好了,他不曾打上天界,不曾遇見香香,不曾被種下這斷靈草的種子。
如今,地府的忘川河畔早已是開滿了彼岸花,可那都不及他心裡的這一株沉重。
命官“你也不曾來找過我?”
蔣子文“找過,見你挺好的,就沒打擾你。”
命官轉過臉看著他,心中情緒繁雜,這些年,他過的,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各種滋味,無法與外人說,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消化。
命官又問道“她人尼?”
蔣子文“你說的是新任的孟婆。”
命官“嗯。”
蔣子文“她是你什麼人?新人還是舊人?”
命官沒有答話。
蔣子文又問“她是當年香香的轉世?”
命關沉默了好久,“不是。”
蔣子文“那你為何對她如此上心?”
命官依舊沉默。
命官“她在哪裡?”
蔣子文道“她死了。”
命官猛地從地上坐起,“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