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第一任的孟婆回來的話,地府的後幾任孟婆都是不被地府所承認的,因此孟婆服才會輕易被花花撐破。
因為孟婆服並不認為她是孟婆主位。
而姑匣一眼就看到了孟婆服上的孟婆印記消失不見了。
本這也不是一多大的事兒。
姑匣去找山神重新做一件也就罷了。
偏偏叫黑白無常關的人看見了。
這問題就來了。
自石神被殺以後,黑白無常關的人便一直致力於查出事件真相,維護地府安寧。
但凡有風吹草動,他們恨不得把地府翻個底朝天。
因而,地府的條條框框越來越多。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認為隻要是異常之舉,皆為反傳統。
姑匣雖不擔心閻王將那小妖如何,實在不行,她出麵說一聲,事情也就擺平了。
但姑匣有個私心。
那就是殷憶卿,她這個還沒有離開地府的真正的孟婆,和他體內那朵若隱若現的彼岸花。
保下小妖不難,找到殷憶卿也不難。
難就難在如何保住命官的荒唐。
要說這事,輕而易舉的便會查到命官的頭上,說他私改命簿,擅入人間,破壞三界平衡,那這罪就大了。
這事,命官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隻有他一人知曉。卻不知,那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早已將實情儘數告知了姑匣。
誰知道那彼岸花的嘴嚴不嚴實,會不會還告訴其他人。
而且殷憶卿入了地府後,體內那朵彼岸花姑匣一看,便將事情的經過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如果叫判官知曉此事……
判官,命官相鬥,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本這事,找蔣子文出麵,保下花花也是個萬全之策。
可偏偏這蔣子文此刻不在殿中,姑匣恨不得拿最鋒利帶刺的藤蔓抽他一頓。
——
姑匣邊走邊思量對策,不一會兒已經走到命官的住處——憑闌閣。
看了一眼門上設的重重結界,姑匣笑了笑,擼了擼袖子,閃身進了房間之中。
命官從書海中抬起頭看向門外。
好強大的力量,九重結界一點用都沒有。
姑匣一個閃身,出現在命官麵前。
命官嚇了一跳“姑匣上神?”
姑匣俯身,直接說明來意“現任孟婆被黑白無常官的人抓走了。”
一聽這話,命官心中已是焦急萬分,又無法表現出來,轉身不敢看姑匣的眼睛。
命官放下手中的書,眼中愁腸百結,似有千言萬語,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
思來想去,明白了其中要害,又不知姑匣找他是什麼企圖。
遂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匣上神來找我是?”
姑匣看著他躲閃的目光,覺得好笑,“給你收拾爛攤子。”直截了當,絲毫不拖泥帶水道。
聽到這話,命官反而不著急了。
姑匣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命關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麼,一是對姑匣的不信任,而是不確定姑匣到底知道些什麼。
不確定的問道“上神為何幫我?”
姑匣擺了擺手“還叫我上神?叫我壇主就好了,不行叫匣匣也行,上神都多少年前的稱呼了。”
命官暴汗,實在叫不出匣匣這種稱呼,還是道“姑匣大人,我不明白您此來何意。”
姑匣找了個凳子坐下,手一揮,一壺茶,一方圓桌就出現在了麵前。
“誰叫我是天下第一好管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