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係列!
天藍色的窗簾一宿沒拉,陽光準時照在洛湟臉上,呼喚她起床。
在光線強度達到一定程度時洛湟醒來,目光渙散,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時候醒來。
洛湟抽出被子底下的雙手,陽光照射在上麵,指尖接近透明。
這副身體對光越來越敏感了,對任何光都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像是有神經電流在身體裡亂竄刺激大腦。
這種感覺不是世界毀滅那種電影裡的僵屍之流對光害怕畏懼,也不是什麼小說中光明係神獸對光的親近。
就像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之間有隔閡,一點不親近但又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洛湟一直在隱藏自己的獨特,儘量不混進人群中被對比。
高一入學軍訓七天越曬越白已經很不正常了,變異還在持續,愈演愈烈。
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真的如閆墨所說,變異,變異成個怪物。
洛湟自嘲地笑了笑。
還是個沒媽要的怪物。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生自己這樣的情況。
體內隨著血脈遺傳下來的“臻”沒有任何要發生某種不可思議變化的前奏,洛湟感受不到“臻”的存在,但它確實存在,這種鬼東西需要專門的精密儀器來分析。
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但身體強度在不斷增強,身體反應也越來越能跟上思維,洛湟現在都不敢在公眾下測量臂力,生怕一不小心不知道分寸把機器乾掉。
身邊人都是正常人,隻有她一個人身體含有“臻”,沒有參考,洛湟很難得到數據。
缺少標本,洛湟的研究有一點偏離本質。
“earl”給洛湟的雖然隻是一份人造失敗的“臻”,但不妨洛湟從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用銀色手機模擬的一些簡單醫學儀器分析,不難得出——“臻”的確不是一種物質。
它沒有物質應有的特性,它也不是由科學界還沒有任何記錄的新元素組成的,洛湟很肯定“臻”的基本單位不是原子分子或者其他什麼難搞的粒子,
不是輻射變異,也不是核反應造成的一些基因突變症狀。
“臻”倒不像是人工合成,而是有點純天然?
國的那邊認為它是一種能量也不是無厘頭的猜測。
真是充滿矛盾的奇怪。
還得儘早找到那個地下研究所,把這詭異的“臻”從身上剝離,洛湟可不想變成非人類。
洛湟暫時想不出來有什麼能代替“臻”的詞彙就把這事擱淺了,扭頭看向房間裡的另一張床,空蕩滿沒有人。
視線右上角,桌邊已經放好愛心早餐。
飯盒上貼著一張小粉紅的便利貼。
不親愛的臭妹妹
按時吃飯就不需要很忙碌的我提醒你了,到了學校要按時吃藥。
按時吃飯不需要提醒你,但是你不能暴飲暴食,要是再讓我知道了,嗬嗬。
吃完飯不要再不刷碗,否則我不保證星期五回家後你的水煮白菜裡會有一根肉絲。
——永遠在洛湟頭上的洛滇小姐姐
洛湟撇了撇嘴,昨天晚上才想好要做一個乖孩子的念頭今一早就找不到影了。
切,嚇唬誰呢?還嗬嗬。
好吧,我慫了。
洛滇很霸道,乾了十二年母親和姐姐的兼職,威嚴滿滿地位高高,但還是有著一顆不老的少女心。
洛湟的臥室不加任何裝飾,走了個她平時沒有的簡約風。
洛滇的臥室四壁都是hellokitty粉紅少女係的牆紙,天花板是白天藍天白雲晴空萬裡,晚上繁星點點星羅棋布。
內心的病誰來提醒她按時該做什麼?
遠在國的洛伊母親。
你有苦衷但我不接受。
事業值得你放下家庭去狂熱,我也可以放下對母愛的渴望。
隔閡有了,是東非大裂穀,在不斷擴張不見縮合。
把自己投入實驗帶進去女兒,我不在乎。
但你傷了我最在乎的姐姐。
找到你,還你兩清,是我第二個目的。
洛湟刷了飯盒,沒帶任何東西,隻抱著飯盒離開了中央醫院。
上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