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小福妻!
雷渡冷著臉,一路走,一路想。腦海中,儘是剛剛趙海棠悲戚痛苦的樣子。
小時候,趙海棠調皮,也沒少挨趙家父親訓斥,可也未見她幾時哭成這般樣子,想來,真的是愛慘了沈知才會如此。
想到沈知,雷渡的臉色不免陰冷了幾分。這個人,許是自己對他太過客氣了,因此,他便如此不知收斂?
“不好了,參見王妃娘娘!”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從樹叢裡衝了出來,雷渡眉頭皺了皺,唐玉茹在前頭?
“放肆,這麼慌做什麼?”
唐玉茹的聲音懶洋洋的,她雙頰微紅,半眯著眼睛,想來心情不錯。
“啟稟王爺,娘娘,剛剛門口通傳,說是二夫人的母家來人了,說是……說是……二夫人的胞弟趙公子被人綁架了,趙家派人來詢,是否可以讓二夫人回府商議營救的事情。”
那小廝額頭上滲著絲絲冷汗,原本滿不在乎的唐玉茹,聽聞著實嚇了一跳。原本拿著的茶碗蓋子,也應聲摔了個粉碎。
“既然如此,去告知趙小姐便是。”
唐玉茹臉色有些發白,全然沒有了剛剛神氣的樣子,她斜眼看著沈知,沈知也隻是垂著頭在看棋盤,似乎對於趙家的事情,並不介意。唐玉茹微微鬆了口氣,她揮了揮手,再沒有多說什麼。
沈知嘴角微揚,一旁的樹林動了動。剛剛他看到雷渡站在暗處,隻是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去了。
趙家,這趙大公子竟然被綁架了,這裡麵,趙海棠又摻和了幾分呢?
另一旁,趙海棠得知趙子威被綁架的消息,倒是沒有多震驚,隻是吩咐著劉媽媽收拾些衣物,匆匆忙忙的回了趙府。
“老爺,您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您可得救救他啊!”
趙海棠剛一進門,便瞧見秦氏跪在地上,帕子蒙著臉,眼淚圍著眼圈轉。高堂之上,趙將軍背著手,眉頭緊縮,臉色鐵青。一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張血書,上麵密密麻麻的畫著畫,星星點點的字,歪歪扭扭的,倒像是孩童的筆跡。
“父親。”
趙海棠站在門口,行了個規規矩矩的禮,她不願見父親如此操勞,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怨氣的。不願父親薄情,怨的是父親的識人不清。
“海棠,你怎麼回來了?”
趙將軍見著門外的女兒,甚是驚訝,可沒一會兒,便像想通了什麼似的,眼神的不善的瞪了秦氏一眼。
那綁匪雖然字認識的不多,可連寫帶畫的倒也算是表述清晰。信中名言要見趙海棠,三日內見不到趙海棠和一千兩銀子,就割了趙子威的脖子。趙將軍自是不願自己女兒陷入這般危險中,因此並沒有告知趙海棠,可趙海棠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回府了,是誰做的,一目了然。
“父親,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海棠怎能不管啊。”
趙海棠微微上前走了兩步,並未搭理一旁跪著的秦氏,隻是附身給趙將軍倒了一杯熱茶。
“老爺!”
秦氏見趙海棠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有些焦急的拉了拉趙將軍的衣袖,誰知趙將軍反手一揮,毫不留情。
“一千兩,我去哪兒拿那麼多錢?”
趙將軍怒目而視,語氣裡儘是憤怒,一時間,倒不知是在氣秦氏,還是在氣自己。
“老爺,咱們不是有軍費嘛,暫且先挪了救威兒,後續等鋪子的賬結清了,再填上空缺便是。”
秦氏跪在趙將軍麵前,哭的梨花帶雨,苦苦哀求。可趙將軍隻是抿著嘴,久久沒有言語。
“不可,父帥,萬萬不可!如今朝中局勢本就微妙,聖上對將軍府的忌憚心思已經初露端倪,如此局麵,如果父帥貿然挪用軍費,那可是滅門的大罪啊!”
趙海棠見趙將軍有所憂鬱,內心有一絲悲哀。父親雖愛她,可骨子裡傳宗接代的想法,讓他一直把唯一的兒子趙子威看作心頭肉,如今趙子威被抓,一向廉潔的父親,竟然真的對挪用軍款的事情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