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遊記!
江北和譚城在竹林裡邊尋邊喊,聲嘶力竭,但卻沒有得到哪怕一絲回應。
趙婧的突然失蹤,讓江北後背發涼。
他不確定這個有著辛酸過往的女人會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他有些懊惱,自己或許真的不該那麼決絕的走掉。
“你那邊怎麼樣?”譚城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江北搖了搖頭“竹林裡肯定沒有,這片竹林並不大,雖然現在是夜裡,但也絕對藏不下一個人。”
譚城舒了口氣,說道“池塘那邊也沒有,不過好歹能確定,她應該沒有掉進去……”
江北這才發現瘦如枯木的譚城已是渾身濕漉,像在冰冷的寒風中被吹的瑟瑟發抖的枯枝。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江北從他微微發顫的聲音中聽出,他在極力和寒冷對抗著。
“附近還有沒有彆的路?”
譚城十分確定的搖頭道“我在這兒呆了兩年,很確定,沒有彆的路。”
江北皺眉思索了一陣,從趙婧下車、到兩人爭吵,他極力的在腦海裡回想著那些畫麵,希望能從中找出一絲其他可能。
隻可惜事與願違,他絞儘腦汁也沒從中找出任何線索。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江北的預料,這一切都太超乎尋常。
正當江北一籌莫展之時,譚城突然開口說道“不用找了。”
江北不解的問道“怎麼不找了?”
“她在我那。”說著,譚城指了指塵廬方向
江北望去,塵廬的三樓此時已經亮起了燈光,雖然距離較遠,但他還是看到了燈光下那一個纖瘦的人影。
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江北舒了口氣“她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路上慢點,注意安全。”譚城點了點頭。
‘妖女’趙婧,自然毫發無傷。
在和江北爭論到歇斯底裡之後,她隻蹲在地上憤懣了兩分鐘不到。
然後便撿起了被她狠狠拋出去的高跟鞋,一路小跑追上了江北,然後又躡手躡腳的跟在了江北的身後。
仿佛漆黑夜裡的一隻花毒蛇,隱蔽、美麗、劇毒無比。
她靜悄悄的潛伏在黑夜的掩蓋之下,躲在角落裡注視著塵廬裡的一舉一動。
譚城的二叔早已離開,整個茶館隻餘下譚城和黑炭妞及江北三人。
等到譚城和江北帶著黑炭妞出去尋她之時,她則輕車熟路的溜進了空無一人的塵廬。
然後開懷大笑著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踩著木製的底板像個決鬥勝利的騎士,昂首挺胸的踏上了木製台階,一步一步走上了三樓。
她原本還覺得今夜的天氣竟是如此的寒冷,但此時卻覺得渾身火熱。
酒精讓她的神經變得迷幻,即將發生的惡作劇更讓她渾身毛孔都微微噴張。
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掌控彆人命運的感覺,尤其是掌握男人的命運。
在這種情緒的刺激下,趙婧隻覺得這屋子裡是那麼的熱,像是一個盛滿了水汽的桑拿房。
她的鬢角甚至微微沁出汗水,熱的臉頰都微微泛著紅光。
她毫不避諱的脫去了一身衣物,絲縷不留。靠著冰涼的牆壁,卻毫無冷意,擺了個放蕩無比的姿勢,如一個風俗女郎般站在了三樓的窗戶前,注視著那漆黑的夜和竹林。
如果有人走近塵廬,抬頭望去,肯定一眼就能看到那炫目的一麵。
趙婧的雪白酮體在漆黑夜幕裡仿若一塊夜明寶石,那樣的顯眼,那樣的引人注目。
但她知道,現在沒人會看到這幅活色生香的畫麵,因為外麵那兩個男人正在因為自己的失蹤而抓狂。
她哼著陳小春的《算你狠》,並篡改了歌詞“你說算我狠,善用無辜的眼神,謊話說了兩次你就當真~我說算你笨,軟不隆冬的耳根……”
譚城折回塵廬,表情沉如水,眼神冷如冰。
他徑直走向三樓,走向那個他曾魂牽夢繞,矢誌不渝的愛情。
每走一步,濕漉漉的衣服都會滴下幾滴冰冷的池水,哪怕他已經凍得發抖,卻仍是沒有去換身衣服的打算。
終於走到了三樓,譚城抿著嘴,儘量讓自己發抖的頻率降到最低,然後一伸手推開了門。
室內的燈光瞬間照亮了黑漆漆的客廳,也令譚城有非常短暫的一瞬失明。
待譚城的視線恢複,眼前的畫麵讓他足足愣了五六秒鐘,或者說呆了五六秒鐘。
此時的趙婧仍站在窗前,隻不過沒有看向外麵,而是把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譚城的身上。
她仍絲縷不存。
自然而然,她的一切都暴露在了譚城的視線裡。
“你不是一直想要?今天我給你,怎麼樣?”趙婧的纖細手指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弧度,眼神迷離,語氣挑逗。
這是足以令任何男人都血脈噴張的畫麵,但偏偏這些男人裡不包括譚城。
“穿上衣服!”
趙婧沒理睬譚城的話,自顧自的走向門口,莞爾笑道“怎麼?怕我耍你?這次是……”
“啪!”
譚城生氣了,這是他第一次在趙婧麵前露出憤怒的一麵。
看著惡作劇後仍得意洋洋的趙婧,渾身濕透的譚城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就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
“把衣服穿上。”
捂著又疼又麻又腫的臉,趙婧絲毫不惱,反而揚起一個燦爛笑臉,媚態如絲,眼眸似狐“打也打了,你也該消氣了對吧?我幫你換衣服……”
譚城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惡“穿上衣服,然後離開這,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也要當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