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悠悠之吾是良人!
姬念轉過頭來,看見眼前之人是冷憶言,麵露幾分驚愕。
又不動聲色掩住的情緒,姬念看著冷憶言反應速度之快,這江湖上沒多少人能修煉到如此境界。
姬念知道,從第一眼見到冷憶言開始,他就知道冷憶言是一把很好的殺器,他倒是很想把這樣的殺器為他所用。
冷憶言一直都覺得,話太多的人一向活不長久,訥言敏行這四個字一直是冷憶言奉行的人生圭臬。
冷憶言手腕一轉,抽出藏在衣袖中的佩劍,寶劍出鞘,鋒利至極。瞬時之間手中的劍便抵住了姬念的脖頸。
姬念似笑非笑,似乎是沒有看見冷憶言抵在自己脖頸上的劍刃,淡淡的說道“冷兄,在下姬念,不知你可還記得。這可真是巧,又遇見你。卻是沒想到,冷兄原來是一個風流男兒,怎麼一個人在房間裡,也不見有佳人陪伴?”
冷憶言看著姬念笑盈盈的樣子,有些不耐煩。
眼前這人生的極好,一襲黑袍卻穿出幾分脫俗的氣質。若瞧的仔細,還可以瞧見黑衣上那繁複的紋線。恐怕是經驗極為老道的繡娘,才繡得出如此繁雜的紋理。黑發被墨色發發冠盤起,身材清瘦挺拔,劍眉星目,一笑起來卻又顯得溫柔近人。
冷憶言心中卻不耐煩,好好的喝茶被人打斷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話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長久,偏生你打擾了我的雅興。說吧,誰派你來的?”冷憶言見他滿不在乎脖頸上的劍,倒覺得有趣,劍越來越靠近皮膚,一個手抖便能讓他成為劍下亡魂。
“冷兄誤會我了,我並不是誰派過來的。我姬念一直都想和冷兄交朋友。今日也是偶然,在此處碰見冷兄。”姬念眼眸微轉,柔聲說道。
冷憶言“哦”了一聲,看著姬念,說道“你倒是有趣,和我交朋友,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
話音剛落,突然,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幻兒軟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公子啊,兩個小倌帶過來了。不過陸姐姐馬上就要在大堂表演雲袖舞了,您可要幻兒和涵兒和小倌們伺候您下去聽聽曲、看看舞。”說完,便準備推門而入。
推門的瞬間,冷憶言的劍突然被姬念用手彈開,姬念抱住冷憶言的脖頸,生生的把她壓倒了旁邊的床上。
冷憶言突然被壓在床下,全身動彈不得,兩隻手被堪堪擒住,雙腳也被壓住。內力暗暗流轉,卻一點也施展不出。
冷憶言修煉武功多年,可男女子之間的力量到底相差懸殊,再加上姬念用內力壓製住她,她一時間竟然使不上力氣來。
姬念和冷憶言兩人緊緊地帖在一起,姬念的發梢掃過她的臉頰,冷憶言隱約感受到姬念呼吸間的熱氣,連帶著她的唇瓣都微微濕潤起來。
冷憶言素來不喜歡彆人觸碰,無論男女。這麼多年,除了郭小玲瓏,還從來沒有人如此貼近她,更惶恐是一個男子如此貼著她。
冷憶言不習慣這種被壓製的感覺,莫名的就想抵抗,渾身好不自在。冷憶言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內力卻被壓製住使不上力氣。
這人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似乎是某種植物的味道。她鼻子素來靈敏,但這味道很淺,離眼前這人這樣近才聞到這味道。
不似女子身上那種脂粉味,也不似郎中身上那種濃濃的藥材味,是一種清新的植物的味道。這種味道沒有引起她的不適,反倒覺得好聞。
隻是這味道透過姬念的衣衫傳到她的衣衫上,讓她覺得頗為不喜,又是一番使勁掙脫。
姬念扣住冷憶言的雙手,才發覺這手如纖纖軟玉,不堪一握,不似尋常男子的手。
右手有繭子,定是常年握劍所致。姬念覺得奇怪,見她喉頸間被衣服的領子遮擋住了,便用手摸了摸冷憶言的胸口,甚是平坦,倒也不似尋常的女子。姬念眼眸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姬念看著冷憶言,眼色卻越發深沉。眼前這人額頭間飄散著幾縷散發,有一縷落在長長的睫毛之上,紅唇濕潤,皮膚滑嫩似酥,看的叫人不由的心口砰砰跳起。
姬念突然靠近冷憶言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冷兄也不想事情鬨大吧,不如我們都彆動,讓他們走了要打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