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_慶餘年之範閒的權臣之路_思兔閱讀 

宴請(1 / 1)

慶餘年之範閒的權臣之路!

這是一次私宴,地點依然安排在流晶河的花舫之上,隻是這座花舫分外清雅,並沒有河對麵那些紅袖疾招的誇張感覺。此時河上無雨無雲,滿江淡瑟,微風之下,水波柔息,與遠處隱隱能聞的清脆俏聲相較起來,便隻覺得二皇子安排的這座花舫,竟然多出了一絲江海之上孤偏舟的出塵感。

範閒與靖王世子李弘成一路說說笑笑來到河畔,自有侍衛拉了馬去,二人互伸一手略讓了讓,便上了花舫。他臉上帶著微笑,內心深處卻在歎息,這位皇子看來真是個清雅之人,隻是不知為何不甘心安份做個皇子,非要在慶國惹出這多事情來。

微濕的木板上,範閒的腳將將要踩上船舷之時,忽聽得舫中傳出一聲錚的琴弦拔動之聲,並無肅殺之意,隻有清心誠摯之感,曲聲漸起。

範閒唇角綻出一絲笑意,與李弘成並肩走了進去。

珠簾掀開,入目處,隻見一位穿著青色綢衫的年青人正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式坐在椅子上,頭微微偏著,雙目微閉,臉上露出一種很滿足的神情,側耳聽著角落裡那位歌女的輕聲吟唱。

不問而知,這位年青人自然就是當今慶國皇帝陛下與淑貴妃生下的二皇子。

二皇子的坐姿確實很奇特,竟是半蹲在椅子之上,像極了一位在田間休憩的農夫,青色的綢衫蓋住了他的雙腿,但更奇特的是,看著他陶醉的神情,清秀的五官,渾身透露出來的,竟是一種清雅安寧的感覺,似乎早已倦了這身周一切,這世間過往,隻是以曲為念。

範前幾次看二皇子的時候沒仔細看,如今一看,卻比太子有些不同,隻是……不知道這位二皇子為何要投靠李雲睿。

範閒看見二皇子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好熟悉。第二個念頭是,這個人很疲憊,心很疲憊。第三個念頭是,這個人的心思很沉重。他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但此時的場麵卻有些尷尬,餘光瞄見世子李弘成早已安靜揀了個椅子坐下,而自己站在正中,

二皇子似乎並沒有向自己道歉的意思。

對方似乎隻顧著聽曲子,忘記自己這個客人了。當然,以對方的身份,讓自己等上一等也是很自然的。

一曲終於嫋嫋作斷,那位歌女橫抱古琴,款款向廳中三人各自行了一禮,沉默退入後室。

而蹲在椅子上的二皇子卻似乎仍然沉浸在琴聲嗓音之中,許久沒有回過神來,仍是閉著雙眼,右手懸空著緩緩向旁邊挪去,摸著幾上擱著那盤葡萄,兩根手指捏著葡萄莖提了一串起來,高高抬著,像孩子一樣擱到空中,抬頭,張唇,合齒,緩緩咬下一顆青翠至極的葡萄,嚼了兩下,咽了下去,喉嚨極好看地動了兩下,似乎連吃葡萄也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範閒不急不燥,微笑看著這位皇子,雙眼寧靜,卻是沒有放過對方任何一個小動作,他試圖看出對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性情的人。

……

……

半晌之後,二皇子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葡萄摸索著擱回盤子裡,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他似乎才知道自己請的客人已經來到了舫中,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很奇妙的笑意,唇角微微一翹,綻出一絲有些羞澀的笑容。

範閒心頭一動,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二皇子靜靜看著站在身前的範閒,忽然開口問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坐?”

世子李弘成此時坐在旁邊,微笑飲著茶,沒有幫範閒說什麼話。範閒也是回以溫和一笑,對二皇子抱拳行了一禮“皇子在上,不行禮,不敢坐。”

二皇子微笑看著範閒,說道“我不曾迎你,你也不用敬我。”

範閒笑道“二殿下不用迎臣。臣須敬殿下。”

二皇子笑著搖搖頭,將沾了些葡萄汁水的右手隨意在自己的青色綢衫上擦了擦,說道“這船上隻有我與弘成兩兄弟,再加你一個妹夫,哪裡有殿下臣子的。”

範閒嗬嗬一笑,拱了拱手,也不再多說什麼,自去世子李弘成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了。既然這位二殿下喜歡玩名士感覺,自己雖然不擅長,但是坐轎子總是會的。

其實兩人先前這幾句對話並沒有什麼太深的意思,但範閒感覺還是很奇妙,因為二皇子說話的語速特彆的緩慢,而且每次開口的節奏總是比一般人要慢半拍,所以對話之時,總感覺對方說話有些突然的感覺。就像上一次進宮,淑貴妃的語速。而且範閒更覺有趣的是,自己越看這位二皇子越是熟悉,但又不知道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他很肯定,不是因為婉兒的關係。難道是因為皇帝老子的緣故?這似乎有可能。雖說血緣占了一定關係,但他隻見過皇帝老子一麵,也算不上對這二皇子熟悉吧。

“這花舫是我出錢造的,你看如何?”二皇子似乎有些熱切於知道範閒對於這座花舫的感覺。範閒苦笑一下,這才放眼打量一下船中布置,發現不論格局還是角裡的青盆,抑或是斜向裡掛著的書畫,這花舫真不像是座花舫,倒像是個書房,不由搖頭笑道“殿下這花舫清靜的狠,和花字不合啊。”

二皇子淺淺一笑,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清靜好。”

範閒忽然覺得這種對話實在有些無聊和艱難,微笑著打斷了這次談話“這次殿下叫我前來,有什麼事”?

時間瞬間凝固了,連一根針掉在地下也能聽見。

二皇子瀟灑的一轉身,“我再最後問你一遍,願不願投在我門下”。

範閒冷笑一聲,“臣隻是一個無名小臣而已,怎敢投入殿下門下”。說著船上三人都不相信的話。今年掌內庫,身後有宰相和範尚書兩頭巨獸,還是小臣,那多麼大的臣才是大臣。幸虧他們不知道範閒和檢察院的關係,不然那可得吐血3000毫升了。

言外之意便是不願,

二皇子靜靜的看著範閒“不願?小心些”。

範閒怎麼可能聽不明白這句話的言外之意?瀟灑的一轉身。下船而去。

二皇子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勢力雖然在朝中明麵兒上很少,但已經隱成大勢,也不怎麼需要範閒的加入,他也不知道範閒這麼做究竟憑示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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